分卷閱讀10
眼更加深邃,眼里的情越轉越濃。明明是毫不遮掩的勾引,卻讓人感到無比自然,深陷其中,不愿自拔。“怎么到這來了?”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個熟悉的少女嗓音闖入耳簾。“春,春香jiejie?”夏妤如夢初醒般,猛地回頭,表情呆呆的。“怎么跑那么遠,害我好找。”春香微喘著氣,用手絹在臉旁來回煽著。“我閑得慌,隨便逛逛,也不知怎么就走到這里來了。”夏妤賠了笑臉。奇怪,經春香一喊,全身的身子骨都開始輕松。剛才就跟中了邪似的,簡直沒法逃離那雙媚眼,如今……夏妤突然轉頭望向剛才的窗子,卻見那里人去窗空,哪有美人的影子。不會真是妖精吧?撞邪了?看著那空落的窗子,夏妤有些發怵。“夏大夫,看什么呢?秋紅姐在等著呢!”春香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眼里閃過一絲異樣,趕緊催促夏妤。“沒什么,我們走吧!”夏妤轉頭,歉意一笑,跟著春香慢慢走出庭院。臨走時又望了那窗欞一眼,心中卻始終懸著一絲疑慮。卷一,第八章紈绔子弟秋紅的病不算嚴重,夏妤熟練地開了方子,很快就出來了。路過中庭的時候,忽然聽見對面的閣樓里傳出一陣悅耳的琴聲,混合著爽朗動聽的男子笑聲,分外引人注目。正巧有位小廝進去端茶送水,門簾大開,從夏妤的角度剛好看見那人完整的側臉。完美的輪廓,高挺的鼻梁,時而輕啟嘴唇,與對面之人談笑風生,神采飛揚之中,貴氣逼人。若不是那人鑲金砌玉,紫衣玉帶,夏妤還真會嘆一聲,好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看清了那身熟悉的行囊,夏妤禁不住睜大了眼睛。這人,分明就是那當街撞人,蠻橫無理的紈绔子弟。真是冤家路窄,夏妤死死地盯著那人,雙手緊握,牙齒也磨得咯咯作響。可惜青樓之中不能自找麻煩,那就讓她在有限的時間內用口水淹死他,用怨念砸死他。不知道是不是某人的怨念太過強烈,那紫衣之人像是突有所悟,轉過頭直直望著夏妤。從正面看,這人的臉孔似乎更加俊美。五官精致非常,卻一點不顯陰柔,眉宇之間的貴氣讓人一看便生畏懼,偏生那眼角的輕佻又顯示著他的風流秉性,頗有些玩世不恭。看到夏妤那張布滿怨念的臉孔,紫衣男子微微一愣,眉宇一挑,像是看見了什么有趣的東西,玩味地笑了。笑聲爽爽朗朗,讓反映過來的夏妤一時有些無地自容。哼!今個要不是天不時,地不利,本姑娘真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如今在別人的地盤,她還是低調的好,要是砸了人家的場子,以后想要在這賺錢可就難了。別看青樓是個煙花之地,賺的錢可比一般平民百姓要多得多。唉,明明可以去狠狠敲那富貴人家一筆,偏生越不過師父那條紅杠。眼見那人笑得越發歡暢,夏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頭便走,沒想到一轉身便與一灰衣小廝撞了個滿懷。“對,對不起。”她趕忙扶住那小廝,連聲道歉。卻聽的那人的笑聲又高了起來。有這么好笑么!夏妤心中恨得牙癢癢,臉上卻陪著笑臉。“你這人怎么——”那小廝正要訓斥,卻在抬眼看見夏妤時止住了謾罵,上前一步打量了夏妤,問道:“你是——夏大夫?”“是啊,你找我?”這小廝看起來好眼生。“當然,聽說你來給秋紅姑娘看病,我是特地來找你的。”雖是如此,那小廝可是鼻孔朝天,神氣得很。“你病了?”夏妤不確定地問,以往來找她的都是姑娘家啊!“不是,我家公子差我來的。”“這樓里還有公子嗎?”她在這醉紅樓來來往往見的都是女子,還沒聽說有什么公子。“要你去就去,哪來那么多廢話,去公子那總比你在這要賺得多,還沒聽說有人跟錢過不去的,多少人求都求不來,你倒還磨磨蹭蹭的。”那小廝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語氣有些不耐煩。她被一個小廝鄙視了。不過,為什么?“可是——”她還想再問,卻被那小廝打斷了。“啰嗦什么,快跟我走,惹惱了公子,有你受的。”話沒說完,那小廝就拽著她的袖子向前走去。“我要回家了,今天不看診了。”夏妤一邊掙扎,一邊解釋。無奈那小廝堅持得幾近蠻橫,拽著她自顧向前走著,絲毫不理會她的拒絕。“也不知道你哪里好,長得俊俏,又哪里比得上公子,看你瘦不拉幾的,也不知道行不行,公子怎么就看上你了?”那小廝腳下不停,嘴里喃喃自語,倒讓夏妤有些摸不著頭腦。看個病也那么挑剔?看病還要挑摸樣?還有,她長得瘦跟醫術有什么關系?怎么就不行了?看這情形,想推脫也難了,去就去吧,若真能多賺點銀子,買藥材的錢也有著落了。與此同時,醉紅樓,雅致的廂房之內,兩位俊俏的年輕公子對坐飲酒,一位弱質纖纖的黃衣美人在一旁端坐撫琴。“何事笑得這般歡暢?”那藍衣公子看向對面笑意不減的紫衣公子,端起桌上的酒水淺淺抿了一口。比起紫衣公子的張揚貴氣,藍衣男子始終面帶微笑,顯得不那么引人注目。他的臉容同樣俊俏,雖不若紫衣男子那般俊美,但謙謙君子,溫雅如玉,讓人一看便生親近之心,少了紫衣男子的輕浮之氣,倒顯得沉穩莊重。仔細一看,那雙帶笑的眼底卻泛著狐貍般的狡黠,光華暗轉,讓人防不勝防。這人根本不像表面這般溫良無害,分明是只“千年老狐貍”。“只是看到個好玩的小東西罷了。”那紫衣公子收回視線,亦端起玉杯淺飲。“我倒不知這醉紅樓除了袖煙還有別的東西能入你的眼。”藍衣公子似笑非笑。“莫非,是南苑的那位?話說,他雖是男子之身,眉目勾魂奪魄,稱之為京中魁首也不為過。”說道此處,他忽而哀傷得看了眼那彈琴的美人,憂愁道:“只可惜了我們的袖煙美人,一片真心付之東流。”聽到此處,原本悅耳的琴聲已微微凌亂。那黃衣美人輕咬下唇,幽怨地看了那紫衣男子一眼,欲言又止,眼角晶瑩,楚楚可憐。紫衣公子一見,頗有些頭疼,蹙著眉斜了藍衣男子一眼,故作冷然道:“慕安,點燃我后院的火,你很高興是吧!南苑的那只妖精?哼,我又不是瘋了。”說道此處,額上的青筋隱隱跳動,嘴角卻突然泛起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壓低聲音,湊近那藍衣公子說道:“若是把本公子惹急了,信不信我讓你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有。”“你——,罷了,我開開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