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2
春躺下來,抱住眼前的人,輕柔地摸著她的頭發(fā),道,小姐別擔(dān)心,有小春在呢。小春的心會永遠(yuǎn)和你在一起的。傅夢曼終于接受了她。趁虛而入的小春取得了傅夢曼更大的信任,借著幫小姐監(jiān)視大帥一舉一動是否出格的借口,也從大帥府中往外送出了更多緊要的情報(bào)。她幾乎是日本情報(bào)局的典范了,一個從四國鄉(xiāng)下走出的賤女,最后竟然成為了日軍情報(bào)局最得力的間諜。傅夢曼從未在燈光下見過小春的身體,只感覺女人的身體比男人的好聞,又軟又香,就像春天的花朵。受娘親傳聞的影響,她既有負(fù)罪感,又沉溺在這樣見不得光的關(guān)系中,只有這樣,她才能忘記所有的煩惱,忘記可能居心叵測的父親,忘記她是恥笑的棄婦。那是四月初六,馮家人來的那個晚上。外面下起了雨,春雷滾滾。傅夢曼很怕,小春抱著她,兩人呼吸快了起來,皮膚暴露在空氣中還有一絲涼意,光滑得像絲綢。外面一個閃打過,傅夢曼看到了小春肩上的印記,隨口問了一句。小春嚇了一跳,見小姐沒有再追問,一臉沉溺,便放松了警惕。今晚是最后的狂歡,因?yàn)槊魈欤磺芯投冀Y(jié)束了。組織上要求,她明日在所有人面前,揭露傅帥府上亂.倫為關(guān)系,不管真假,只要讓馮抱石聽到,讓傅馮合作關(guān)系破裂,攪得傅元德后宅不寧,趁他心神不定,安排刺殺計(jì)劃。第二天,一切都很順利,直到她把那些栽贓的話說出口,她沒有想到,和她情意綿綿的小姐,一槍打在她頭上。意識瞬間渙散了,她最后只看到小姐的眼睛,漆黑的,有水光,痛不欲生。我真的有一些愛你的,別哭。傅夢曼沖動之下,一槍殺了那胡說八道的丫頭。死無對證,留下的謊言反而顯得真實(shí)起來。傅馮合作沒有談攏,一個借機(jī)抬價(jià),一個扛著傲氣不肯低頭。傅元德不久被刺殺身亡,東北陷入混亂之中,傅夢曼沒有跟著家人們逃往國外。她所有的財(cái)產(chǎn)在結(jié)婚的時(shí)候就分好了——傅元德給她的嫁妝。沒有自己的財(cái)產(chǎn),又犯下那樣的錯誤,誰也不會帶她走。傅夢曼在城破之時(shí),順著人流往外走。活不活,怎么活對一個心如死灰的人而言,又有什么意義。從此,她就把自己當(dāng)做一個啞巴。哪怕神仙給了她機(jī)會,要幫她再活一次,她也是可有可無的態(tài)度。再活一次又怎么樣呢?她愛的兩個人,是生死對頭。她也不敢愛。不敢愛自己的父親,怕亂.倫,不敢愛小春,怕背叛。那些晦暗的記憶,她一點(diǎn)都不想喚起,死的那一刻,就都忘了干凈。這也導(dǎo)致了那個占據(jù)她身體的神仙,一無所知,把小春留在身邊。她想說不能說,后來就索性起了壞心思,想看看這個人,告訴她會讓她心甘情愿獻(xiàn)出靈魂的人,會出什么樣的洋相。她看到這個“神仙”干脆地和云子濯那個小人離了婚,干脆地揭露了所謂純情少女的偽裝,干脆地拒絕了小春,她還是不快樂。直到她讓小春在眾人面前把話說完,揭露了這困擾她一生的謊言,傅夢曼才終于解脫。父親是愛我的,父子之愛,只是他從未表達(dá)。小春也是愛我的,她騙了我,卻也愛過我。我這樣的人,何德何能呢?傅夢曼心結(jié)已解,她閉上了眼睛,靈魂舒展,又軟又輕,舒服極了。她說:把我的靈魂拿去吧。傳送器再次點(diǎn)亮。(,下個故事預(yù)告)作者有話要說:故事預(yù)告:浪子回頭金不換。對于情人的背叛,多少人能真正的報(bào)復(fù)到他?在他回頭后,又有多少人勸慰自己“浪子回頭金不換”,然后繼續(xù)沉浸在曾經(jīng)的愛情夢想中?與他再續(xù)前緣?啊嗚只想說,記住,他回到你身邊是一回頭,一個大甩頭,回到插足者身邊,也是回頭。這么一看,不管去誰身邊,都可以自夸“我是回頭金不換的浪子呢,真棒!”背叛,不可原諒。——枯骨女☆、第103章浪子回頭金不換霍水仙爬起來,骨骼咔咔作響,可能因?yàn)樵谕晾锫竦锰茫P(guān)節(jié)都舊了,摩擦起來,發(fā)出讓人牙酸的聲音。霍水仙緩慢走到屋內(nèi),斷垣殘壁,破舊的房屋隨時(shí)都會倒塌下來。她摸索了一會兒,找到記憶中梳妝臺的位置。梳妝臺早已腐朽破爛,原先放銅鏡的地方,只有塵土堆積。她只得又走到屋外,走到水塘邊,借著皎潔的月光,看到河里一個白骨骷髏,瞪著空洞的眼眶。穿成了個鬼。身后的房子已經(jīng)坍塌成廢墟,而她的墳就在房前。死的時(shí)候,就倒在那里,沒有人埋,直到尸體臭了,才被鄰居老伯發(fā)現(xiàn),發(fā)了善心,給她腐爛的尸體上蓋上了土,又插了木牌,成了一座墳。霍水仙怕自己這個樣子,嚇到了夜行的路人,退回屋中,月光透過片瓦不存的屋頂,照在她的白骨上。她閉目良久,接收完劇情,怔怔不語,不知為何又嘆息一聲。這個女人的名字很美,金海菱,別人都叫她菱娘。菱娘相貌清秀,勤勞賢惠,十五年前,嫁到了這個村子,她的丈夫是一個樵夫,年少時(shí)家境不錯,學(xué)了幾個字,又長得相貌堂堂,在眾村夫中,也算出挑之人。夫妻倆過了幾年琴瑟和諧的日子,男子在外砍柴種田,女子在家中織布紡紗,晚上兩人相擁而眠,竊竊私語,倒也甜蜜。但是三年一晃而過,她的丈夫彭永昌開始逐漸厭倦這樣柴米油鹽掰著銅板過的日子。彭永昌是孤兒,十二歲那年,家中遭了山賊,父母被殺,家中錢財(cái)也被哄搶一空,從此他就一個人過活,結(jié)識了不少二流子,稱兄道弟。平日,他一個人自由自在,前面賣了柴火,轉(zhuǎn)手就和兄弟們花了,想喝酒喝酒,想吃rou吃rou,有錢就放縱,沒錢就忍著。他一直沒能攢下錢,家中赤貧,因此拖到了二十歲都沒有成親。菱娘家中只有一個老母,只靠著她紡紗織布,勉強(qiáng)維持。沒有足夠的聘禮,拖成了十七歲的老姑娘,后來她老母親,賣了祖?zhèn)鞯挠駢嬜樱忻饺藥退f親,這才說了這么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親事。她和老母,省吃儉用,湊了一副嫁妝嫁到彭家。她老母親擔(dān)心女婿嫌棄,一個人留在了原來的家,沒有跟來。因著菱娘勤儉,又柔情勸著丈夫不要大手大腳,兩人花了三年,才攢出錢來,把家重修了一遍,蓋上了茅草,修了籬笆,再也不必?fù)?dān)心雨天。菱娘歡喜地看著房子,拉著彭永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