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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厲鬼越?jīng)]有理智,這女聲雖然聲音飄渺,含糊不清,但理智尚在,想來能夠自己化解。趕到紅巷,已是下午兩點,兩人沒來得及吃飯,在路邊買了幾個饅頭包子邊走邊吃,草草對付了事。紅巷里很安靜,大白天的,很多店還沒開門營業(yè)。一只老狗懶洋洋地躺在門口曬太陽,霍水仙把包子餡兒過去,老狗伸長脖子舔了吃了,慢悠悠站起來,跟在倆人身后。“麗麗美發(fā)”的招牌褪了色,卷閘門上貼著“吉房出租”的小紙條,霍水仙打開背包抽出一張“開”的符咒貼上,輕輕松松拉開了門,倆人做賊心虛地溜了進去。屋子里一片狼藉,滿是灰塵,最值錢的就剩墻上的鏡子了。那個麗麗被嚇怕,搬走了,這地兒也沒人敢住,就這么空著。霍水仙嘴里叼著饅頭,探頭往里屋看,隱約聽見有嗚嗚的聲音,像是人,又像是什么受傷的動物。霍水仙循聲慢慢往前走,豎起耳朵聽,聲音似乎是從衣柜里傳出來的。她上前一把拉開衣柜門,一個一身血污的男人從里面滾了出來,嘴巴緊緊閉著,說不出話,只是嗚嗚地叫喚。趙樹聞聲趕來,嚇了一跳,急忙出去借電話撥120。屋子久沒人住,怎么會藏著一個受傷的大活人呢?霍水仙伸手去扶他,順手把脈。脈象虛浮,似有似無,滑而不定,很明顯的鬼脈。被臟東西纏上了。這人意識還清醒,目眥盡裂地瞪著人,不住地搖頭。霍水仙指尖沾了點朱砂,在男人的嘴唇上劃了一下,男人這才張開嘴連連喘.息,氣若游絲,直呼救命。救護車還沒來,只能先給這人喂了點水,又給了他個包子。那男子迫不及待地灌了一瓶水,躺在地上直哼哼,說不上話來。霍水仙在屋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又仔細看了看衣櫥,并無特殊之處,抬頭看屋外,老趙還沒回來,只有一條老狗饒有興致地在屋里嗅來嗅去。“轟——”門忽然砸下來,關(guān)上了,屋子里頓時一片漆黑,老狗嚇的躥到霍水仙身旁,對著墻角一處狂吠。糟了!霍水仙猛然想起,三個月之前自己那泡尿不是元氣十足的童子尿,心中懊悔不已。她要是在任務(wù)的世界里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半分回轉(zhuǎn)的余地都沒有!當初封印她的老家伙們拼上了性命也弄不死她,沒想到今天就要栽在陰溝里了!摸黑找出包里的雷神咒,腳底配合著七斗魁罡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啊——”地上的男子似乎被什么利器擊中,嘴角溢出鮮血來,兩腿撲通了兩下,不知是暈了還是死了。霍水仙拔出桃木小劍,兩指夾起雷神咒,“去——”。雷神咒浮在半空之中,幾束頭發(fā)絲粗細的雷電憑空而生,就聽見痛苦的女聲尖叫連連。無論是妖精鬼怪,修出了資歷,都要經(jīng)過雷劫。雷電之力能夠輕易攻擊魂魄,造成一萬點的傷害,因此邪祟之物尤其害怕雷電。只見符紙上下抖動,一個紅衣女子的身影顯現(xiàn)出來,臉色是憋氣過猛的鐵青色,惡狠狠道:“滾——”這女鬼正是當日的芳芳,三個月不見,修為突飛猛進,已經(jīng)淪為看守此地的一條狗了。雷神咒被她一個滾兒掙脫開,屋內(nèi)氣溫驟降,讓人眼前一片迷蒙,鬼哭狼嚎之聲四起,仿佛置身十萬森羅閻殿,說不出的駭人恐怖。霍水仙閉眼不看眼前之景,充耳不聞兩側(cè)之音,口中默念,“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念道“故常以無欲以觀其妙”這句時,有如醍醐灌頂,腦袋清明一片,抽出一張雷神咒,腳踩七斗魁罡步,將符咒祈求奏達上天,扔出符紙,大喊一聲,“請雷神!”一共只有兩張雷神咒,這一張比上一張符中朱砂更凝聚服帖,成效也更為突出!女鬼被細細密密的雷電纏住,哀嚎不已,眼看要完。霍水仙松了一口氣,急忙跑過去檢查受傷的那男子,兩指在頷下一打,還有微弱的脈動,還沒來得及高興,只感覺后背陰風逼近。回頭一看,女鬼已掙脫開束縛,近在咫尺!“嗷嗚——”關(guān)鍵時刻,老狗猛撲上前,一口咬住女鬼的腳踝,死死扣在原地。狗牙驅(qū)邪,能咬住魂魄,女鬼被絆住,憤恨不已,一腳將老狗踢到了墻上,老狗嗚嗚幾聲,嘴里吐出大口鮮血,倒地不起。霍水仙趁現(xiàn)在,后撤數(shù)步,惱恨不已,甩出包里的家伙事兒,一手朱砂,一手黃姜紙,將全身道力匯集至指尖,手指游動如蛟龍,口中念動制符咒:“上靈三清,下應(yīng)心靈,天清地靈;“一筆祖師劍,請動天神,調(diào)動天兵;“二筆兇神避,何鬼敢進,何煞敢擋;“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筆,萬鬼伏藏!去!”下了十成十的道力,加上一腔怒火,拼了!此雷神咒遠不是剛剛那張可比。女鬼見對方只是個小孩子,有些道行卻奈何她不得,得意地閃身,自以為能避開,誰料那符紙長了眼睛一般,拐了彎沖她面門而來。“啊——”手指粗細的閃電直擊女鬼天靈蓋,接二連三,屋內(nèi)閃成一片。女鬼捂著臉滾在地上哀嚎不已,滾到那里閃電就打到哪里,紅衣女鬼看上去焦黑一片!霍水仙心中大定,卻不敢再馬虎大意,掏出“凈魂咒”飛扔過去,還未貼近女鬼,只聽得“轟——”地一聲,門被打開,陽光刺得眼睛直流淚!一個黑色人影旋風一般閃了進來,女鬼見狀,跳到此人手中木瓶中,一人一鬼消失不見。追不上了,霍水仙緊跑幾步,人影都看不到。躺在地上的男人還剩一口氣,霍水仙封住了他的五感和氣機,但愿他能捱到救護車趕到。舍己救人的老狗掙扎了幾下,斷了氣,霍水仙眼里發(fā)酸,貼了張“渡魂咒”,助它平安去地府,早日投好胎。“鳳源,出大事了!”馬后炮趙樹匆匆趕來,氣喘吁吁道:“你后媽出事了!快去看看!”“她出事,關(guān)我什么事。”霍水仙翻個白眼,問道,“老趙,我剛剛差點被鬼害死了,你在哪里?”趙樹見屋內(nèi)一片狼藉,尷尬地笑笑,道:“你這不是沒事兒嗎?”說著一把拉過霍水仙往外走,嘴里絮絮叨叨。剛剛他出去找公共電話,遇上幾個中年婦女嗑瓜子聊閑天,正巧在說紅衣命案。趙樹聽得心癢難耐,想上前問幾句,一看自己一副窮困潦倒的怪模樣,腦袋上還扎了一個道士的揪揪,看著就不像塵世人,對方又都是女的,男女有別,就不好意思上前,只能憋著在一邊聽。打完電話,聽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這是又發(fā)生命案了!出事兒的竟然是句金市有名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