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發現他的真面目
無意發現他的真面目
林嶼摘了溫厚的眼鏡,目光清冷卻飽含笑意,與旁側一個高挑溫柔的女孩正親昵地交談什么,然后她含了一口酒眾目睽睽下喂給他喝。 周邊是一串起哄的笑聲,他抱著那女孩吮吸起來,和往常良善謙恭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看得出他和鄢仲廉等人十分熟稔。 視頻只有短短11秒,但足夠擊潰我的心防,我像瀕臨懸崖的馬,來不及回頭就跌入萬丈深淵。 我慌亂地關掉電腦,跌跌撞撞的沖到門口,想起門口的監控只好強忍住惡心,裝作若無其事地回到房間。 我縮在被子里瑟瑟發抖,就像中了什么寒冰掌冒著冷氣。一如當年mama和繼父爆發爭吵那日,我冷得骨頭發涼。 一直縮到大約凌晨,我額上有guntang的手摸來,然后被子被掀開,側身躺進來一具guntang的散發荷爾蒙氣息的身體。 他緊緊地擁住我,我迷迷糊糊枕在他胳膊上,嗅著他身上清新的檸檬味,感到片刻寧神靜心。 林嶼我鼻腔里細聲囈語,抱緊我的身體僵了一瞬,然后把我圈得更緊。 我撥開朦朧的白霧,先前那雙拽我回到現實世界的手突然變成干枯的黑爪,我拼命掙脫不開,抱頭鼠竄躲避四方傳來此起彼伏的嘲笑聲。 甘棠! 有人在叫我。 我循聲搜尋,鄢仲廉舉起一把血淋淋的槍對準我眉心,他進一步,我慌亂地退一步。 他說,做好人不會有好下場的!他就是最好的例子!何必為了不相干的人和事讓自己身陷囹圄呢?到頭來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 槍口抵住我的眉心,砰的一聲,山鳥飛盡。 我瞬間清醒,睜大眼死死盯著水晶吊燈,上面閃著綺麗的光暈。鄢仲廉的臉突然湊過來擋住我的視線,我才驚覺竟在他懷中躺了一夜。 他說我晚上發燒了,以為是傷口發炎,直到我不停喊著林嶼的名字他才知道我是得了相思病。 鄢仲廉扣著我的肩膀,手指侵入我的下身摳弄,那里濕潤一片。 他埋頭在我頸側,貼緊我的耳邊聲音壓著極強的怒火:你被林嶼cao得很舒服,終身難忘了是吧?我找那么多男人輪jian你都沒洗去你的記憶 我側目看著他通紅的耳垂,張口咬了上去。 他吃痛捏緊我劃傷的手腕,血液瞬間滲透了白紗,我痛得牙齒咯咯打顫。而他像只發狂的野獸,把我兩手困于頭頂,傾身騎在我身上,用嘴撕咬開我的胸衣,舌尖黏濕地舔弄我的乳溝,然后含住那高聳的rutou舔到發硬,才抬起布滿血絲的眼睛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真想把你cao爛! 晨曦微光映在他柔和的輪廓上,有那么一瞬,他的臉和林嶼重疊在一起,看起來無比契合。 我對他提出了一個要求。 鄢仲廉,帶我參加你的應酬吧! 他的手收緊,以一種極為詭異的目光盯著我: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點頭,屈膝頂他的胯下,那里赫然堅硬直挺。果然,男人再嘴硬,面對近在咫尺的女人也會動欲。 鄢仲廉捉住我搗亂的腿,還有些黏液蹭到了我的腿上,卻不知為誰而流。 他松開我后利落跳下床擰緊灰襯袖扣,丟下一句晚上我讓老馬來接你便出門而去。 與其困在這里與他周旋,不如親赴戰場面對戰火硝煙! 我換上薄如蟬翼的淺綠色襯衫套裝,被司機老馬帶到一座中式別院門口,又被兩個高挑的服務員領著穿過庭院廊橋和碧湖,幾經輾轉才找到他們的廂房。 外間裝修古樸,蓮花香臺上燃著裊裊青煙,旁側一輕衫美女正獨奏古琴。里間偶爾傳來眾人嬉笑的聲音。 鄢仲廉讓老馬帶了一句話給我,叫我隨機應變。服務員推開門剎那,我才深刻體會到這句話重如千鈞! 里面竟二十多位面熟的公檢法高官和商界老董圍桌侃侃而談,桌面杯盞減半,有幾個位置酒在人去,顯然已酒過三巡!見我入門,皆齊刷刷地投來審度的目光。 我腿有些發軟,硬著頭皮朝他們點頭微笑,算是打過招呼。 鄢仲廉坐在一位兩鬢斑白但氣勢盛人的老者主位身邊,揮手示意身后的服務員帶我過去。 我被安置在他身側,一瞬間好似他是我的靠山,有片刻感到心安。 待我坐定,眾人眼色各異,我旁邊中年男人兩撇粗長的眉毛一挑,低聲問我是不是鄢仲廉的女友。 鄢仲廉的未婚妻是南方醫院院長的千金何靜,曾公開高調宣布兩人的婚訊。我想在場的人一定都很清楚,他故意這么問,無非是想確認鄢仲廉私下為人和羞辱我。 一個人有了弱點就有被擊潰的勝算。 我抿了一口白葡萄酒,回道:我只是他普通朋友,前些天請求他帶我來,見一個人談些事。 而我想見的那人,正被一個美女挽著走了進來。 他穿著運動套裝,一貫沾酒紅臉,只是神態意氣風發毫無醉酒之意,親了一口美女便落座在我旁邊中年男人身側的空位上。 眾人見他去而復返,紛紛打趣說,是不是去偷偷干了什么壞事。中年男人也像發現新大陸,朝他介紹起我。 林嶼來打個招呼,這位小姐是鄢總的朋友!他這才想起不知道我姓甚名誰,轉頭盯著我。 林嶼也朝我看來,四目交接一瞬,他瞬間僵住,笑意凝結在嘴角,眼尾止不住抽動。 我想,最荒謬莫過于被刻骨銘心的初戀、愛人接連算計,還要若無其事地同桌而食,化干戈為玉帛。 我端起一杯白酒走近他,伸出自覺十分友好的手,笑望他:林總您好,我是市臺的時政記者趙曉棠,要見您一面著實不易!這不,我千方百計委托鄢總幫忙就想見見您,想跟您談談合作,不知您是否有興趣聽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