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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實現(xiàn)的。她很自信,因為她有足夠的信心。談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自信,如果你自己都沒有辦法相信你自己,你憑什么讓別人相信你?強烈的窺視感再次襲來,冷漠而森冷。陳君儀準(zhǔn)確地抬頭望過去,正對上青年冷冽的臉。“嗨,帥哥。”她咧嘴笑得陽光燦爛,上來就調(diào)戲,差點兒吹口哨耍流氓了。“……”青年面無表情,冷冷看著她。保鏢朝著他鞠躬,退下了。屋子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坐。”淡漠的聲音,他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像一尊死寂的雕塑。陳君儀點頭,坐在他對面的沙發(fā)上。看這勢頭,這個帥哥青年就是掌控者了。她不由得咂嘴,真年輕,年輕有為說的就是他吧。這家伙總是忽略自己只有十八歲。“說吧。”青年扔出兩個字。“我想從你這里收購鋼鐵資源。”她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多少。”“你有多少?”“我有的,你吃不下。”“可以試試。”青年盯著她,冷冷道:“一噸一百顆一級晶核。”陳君儀噎了一下,似笑非笑:“談生意真誠點。”“不愿意走人。”青年修長的手端起水杯,抿一口白開水,淡漠。“……”擦,又是這一句。一噸一百顆晶核,你他媽怎么不去搶!“我要看貨。”青年點點頭,對著電子屏幕打了個手勢,兩個保鏢搬著一個一米多的長方形箱子走了進來。箱子放在地上,打開,露出里面黑漆漆的東西。陳君儀走過去蹲下,檢驗了一下材料,起身坐了回去。青年揮揮手,保鏢搬起東西下去了。“友情價吧,別這么苛刻,大家以后都是熟人。”她繼續(xù)磨。青年面無表情。陳君儀咬牙,該死的,比那老頭還難對付,“六十顆,我再多要一些貨。”盯著她,不語。“七十。”還是不語。陳君儀也不再開口,同樣回望著青年。她不會再加價,除非她腦子進水。兩個人的目光交匯,誰也不退讓半分。氣氛僵硬而死寂,對上他漆黑冰冷的眼,陳君儀有一瞬間如墜冰窟,骨頭縫里躥出的冷氣讓她頭皮發(fā)麻。強大的壓迫感席卷而來,空氣中施加了重力,她的呼吸困難,全身被男人陌生森冷的氣息籠罩。她就這么平靜地對視,本分不退讓。墻上的鐘表滴滴答答一圈又一圈走動,窗戶外面保鏢呼吸聲平穩(wěn)。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君儀瞪的眼睛都累了,她敗下陣來,揉揉眼睛,“等下,我休息一會兒我們繼續(xù)。”光明正大的耍賴皮。青年不理會,冰冷的眼珠子盯著她,那張薄唇像是沾了膠水似的半天不會開口說一句話。“七十。”她喘口氣,認(rèn)真道:“七十,不能退讓。”“你可以走了。”青年眼皮子都不抬一下。陳君儀狠狠瞇起眼睛,丫哪來的石頭精,油鹽不進!可惡!心中惱火,面上反而越發(fā)沉靜。陳君儀優(yōu)雅地翹起二郎腿,渾身震懾性質(zhì)的氣息散開:“只怕沒有人像我這樣大批量購買吧,你留著這么多不能吃不能喝的玩意兒當(dāng)嫁妝?”青年漆黑的眼泛起深邃的光:“你用來做什么。”“蓋房子。”她從善如流,撒謊不帶眨眼的:“現(xiàn)在天龍基地寸土寸金,拆掉沒用的一層房屋,建上高樓大廈——所以沒有人會像我這樣了,我可是個大客戶,你應(yīng)該認(rèn)真考慮一下。”青年想了想:“九十。”“不。”陳君儀的態(tài)度非常堅定:“七十。”“這是最低價。”“這是最高價。”“你可以走了。”陳君儀:“……”又特么的是這一句!你怎么不走!“這樣吧。”陳君儀提議:“我覺得我們都應(yīng)該有個時間考慮一下,后臺繼續(xù)談怎么樣?”青年點點頭,對著電子屏幕道:“送客。”一點兒挽留客人的意思都沒有。陳君儀心中冷哼,面上客客氣氣:“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好歹我們也是即將合作的伙伴。”他坐在椅子上翻看文件,淡淡道:“不用。”“不必這么小氣吧,作為你的合伙人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豈不是太過分了。我叫陳君儀。”等價代換,作死的冰石頭你叫什么?“送客。”他只說了兩個字,卻不是對著陳君儀說的。吸口氣平復(fù)自己沸騰揍人的血液,陳君儀禮貌微笑離開。離開江東路,她仍然在考慮剛才會面的場景。硬茬,那家伙是個十足的硬茬。并且他非常精明,精明到連陳君儀都不得不讓步。一百顆晶核一噸,價錢其實不算特別貴,末世后畢竟不能和末世前相比,每一點資源都非常珍貴。不過經(jīng)商嘛,就是要用最小的成本收獲最大的利益,能壓低多少是多少唄一遍遍刻畫青年的臉部輪廓和五官,陳君儀準(zhǔn)備回去把他的樣貌畫在紙上,看能不能查找一下他的資料,找到什么突破點。只是……為什么這家伙的張相有點熟悉呢?------題外話------萬更……這是男豬☆、136.非人類繪畫風(fēng)格“就是這個人,他就是背后的供應(yīng)商。”陳君儀爪子狠狠拍到桌子上的畫像上面,一巴掌恨不得將他蓋死:“這家伙油鹽不進難纏的很,你們幫我看看,調(diào)查一下他的背景。”“沒問題。”方嘯歌拿過畫像。他在天龍基地還是有些人脈的,方家嫡系少爺?shù)纳矸菘刹话紫埂7絿[歌上上下下認(rèn)認(rèn)真真仔仔細(xì)細(xì)看了個遍,皺眉,這個人……他指著上頭抽象的卡通人物,頗為無語:“這是誰?”陳君儀眨眼:“供應(yīng)商啊。”“你見過那個人類長成這副樣子?”一語道破天機。陳君儀不滿地嘟囔:“他就是長的這個樣子嘛。”奪過他手中的畫像,黑色簽字筆畫的歪歪扭扭的小人,大大的腦袋,穿著西裝,看上去衣冠禽獸的模樣,可不就是那家伙,越看越像。她瞇眼瞅著方嘯歌:“你是不是嫉妒我的畫風(fēng)?為什么我能看出來你就看不出來?”方嘯歌已經(jīng)不想理會她了。你見過本人肯定能看出來,哪怕上頭畫的是頭豬你也能將他看成那個人。問題是他們這些凡人沒有見過那個人,好歹也得弄的像個正常人類的模樣行不。其他人也湊過來看,頓時響起一陣憋悶的笑聲。賀梅笑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上氣不接下氣:“這、這是人?哈哈哈,小君,你太有才了!哈哈哈笑死我了!哎呦喂不行了,我的肚子哈哈哈。”“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