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楔子
楔子 寶貝兒,可想死老公了。沈飛捏了維楨的下巴核兒就要吻。 維楨拿小手擋了擋,嬌聲細氣道:沈飛,先洗一洗好不好?血腥味兒熏得我頭疼。 沈飛早就仔細沖過澡,全身上下的衣物都是新換的,身上彌漫的血氣是由過于龐大的殺戮和殺氣衍生而來。不過沈飛向來嬌慣維楨,且小家伙渾身抖抖瑟瑟委實可憐。他縱容地笑了笑,將人抱到椅子上,都聽楨楨的,你他娘的就是我祖宗。那楨楨自個兒吃些點心,我去去就回。 小人兒仰起雪團兒似的俏臉,點了點頭,轉盼流光的秋水瞳仁一眨一眨,白凈的小手整整齊齊疊在膝蓋上,溫馴乖巧得讓人心生憐愛的同時衍溢出一股欲將她折磨虐玩得啼哭不止的暴戾。 沈飛下面硬得一抽一抽地疼,俯身湊到她肩頸處,心肝兒,乖乖等著,哪都不許去,嗯?他氣息粗重,聲音潮悶十足,內里的rou欲重得連一向遲鈍的維楨都覺出端倪來,身子不禁一顫,密密麻麻的雞皮小疙瘩自后背爬上脖子。 沈飛瞇起眼,深深地眈視她片瞬,轉身出了飯廳。 維楨念及他離去前那個眼神,彷佛要從自己身上刮下一層皮rou的兇狠,心里一陣怵似一陣,等回過神來,不知怎的,已藏進了主臥室那只大得離譜的黃花梨雕花描金二十四幅密格木衣櫥里。 蔣晗熙整顆心全涼透了。 他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凝睇維楨,寶貝兒,你想要我做什么呢,嗯?微微一笑,或是,不做什么? 維楨直怔怔盱視他,突然淚如雨下。 蔣晗熙長長地嘆了口氣,把她抱起來,撩起衣擺在她腰臀間的小紅痣上親了又親,然后拿自己雪白的襯衣內里替她拭擦眼淚,傻孩子,你就是我的命,為了你,我蔣晗熙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只除了一樣,我不能放你離開。 蔣晗熙與沈飛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他本就是個冷心腸的薄情人,出身顯赫,自身聰明絕頂,手段通天,半輩子隨心所欲,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漫天撒錢毫不心疼,大半生想要的東西,花錢就能得到,若實在買不來,搶也能搶到手,因此于感情方面吝嗇之極,簡直近乎一毛不拔。偏極端自負,傲世輕物,唯一真心相待的朋友、手足,只有得他認可,能與他比肩的沈飛。一朝相遇維楨,驚為天人,畢生積攢的所有無處安置之愛意、憐惜,盡數傾注在她身上,只恨不能將這世間最好的一切盡數捧到這個女孩兒腳下。 他的奉獻越是毫無保留,便愈發不容拒絕。 沈飛與蔣晗熙二人,一個面冷心狠,一個面熱心冷,殊方同致,俱是冷酷強勢之人。他們的愛情,是一場強買強賣,主強客弱,占盡優勢。 楨楨,我愛你,蔣晗熙這一生,只愛過你一人。千萬,千萬不要忘記。 也許在其他人眼內我位高權重,富埒王侯。但在你面前,我不過是個一無所有的可憐人,祈求你能施舍我一點愛情。楨楨,你才是我沈飛的金主。 正是: 尤物惑人忘不得, 人非木石皆有情, 妍姿艷質化為土, 不如不遇傾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