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皇夫的代價(劇情)
上位皇夫的代價(劇情)
秦珩愣了愣,旋即展顏一笑,放下了絹帕。 臣去叫人備水。 秦珩轉(zhuǎn)身離去,藏于袖間的指尖克制不住地輕顫。 為了這一天,為了阿暇這句話,他等了多少年? 他是右相秦渭之子,少年探花郎。年僅二十歲,便官居三品戶部侍郎。他知道阿暇身為帝王,又生性多疑,絕不可能容留外戚專權(quán)的一點可能性。為了能與阿暇終成眷屬,他放棄了官位,只為予她一段赤忱坦蕩的愛戀。 阿暇尚是太子時,朝中分為兩黨:太子黨與右相黨。因為先帝最大的忌憚就是一位過于強勢的太子,所以身為帝王鷹犬的秦渭,便屢屢在先帝的默許下刻意打壓阿暇。 而這場斗爭的轉(zhuǎn)折點,是他為了迎娶阿暇,毅然辭去了戶部侍郎一職。從此之后,戶部便脫離了右相的掌控范圍。右相黨從此之后,漸漸式微。到阿暇繼位時,右相不過是個金玉其外的虛銜了。 他為了阿暇,自斷青云路,選擇站在了父親的對立面。他為了阿暇,放棄了一切,淪為她的孤臣,才得到了她全然信任的溫柔眸光。 景穆昀又付出了些什么呢?擁兵擅權(quán),古來君王之大忌。他卻又理所當(dāng)然地認為,阿暇會因著少時懵懂沖動的舊情對他全然信任,一廂情愿地認定阿暇心里的人是他。又求權(quán)位、又得美人,這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景穆昀卻還在憤懣不平,自覺阿暇與他虧欠了他景穆昀。真是可笑至極。 他們夫婦二人,對景穆昀已是仁至義盡。 甘露殿的湯池由漢白玉砌成池壁,四邊以瑪瑙、紅玉髓、綠松石等寶石點綴,足能容下數(shù)十人。池邊放著烏檀木雕花軟榻,一旁的小幾上放著幾本閑書和一套金銅酒具。金線繡龍鳳的鮫紗帷帳被放下,將湯池半遮半掩地隔絕起來。 景暇不喜沐浴時有人伺候,于是宮人們捧著貝母匣將皂角、花瓣等一應(yīng)物件置于池邊,而后躬身離開了。秦珩蹲在池邊,挽袖試了試水溫,確認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便牽著景暇入了內(nèi)室。 濕漉漉的水霧自顧自織成一簾紗,香爐四角的麒麟獸首吞吐著煙霧,鳳髓暖香和著白梅末,勾出絲絲縷縷的旖旎興味。 秦珩撩起帷帳,請景暇入池內(nèi)。正當(dāng)秦珩要為景暇解開衣袍時,她卻乍然推開了他,眼神飄忽。 不必了,我自己洗就是。 秦珩轉(zhuǎn)過景暇的身子,輕柔地為她整理鬢發(fā),旋即在她額心印上一吻。 阿暇是君王,君王寵幸了誰,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景暇一愣,由他解開了披在身上的一層薄薄綢料,露出了曼妙瑩白的胴體。 原本嬌嫩白皙的皮膚布滿了斑斑駁駁的紅痕,像是瓷白剔透的釉,被殘忍地抹上猩紅的血污。景暇急促不勻的氣息暴露了此刻的慌亂,那一對隱于皮囊間的精巧肋骨隨著抽息而起起伏伏。 秦珩擁住了她,如玉的臂彎將她護在了自己的懷里,撫著她的后頸一下一下地安撫。此刻,景暇像一只受驚的小獸,埋在他懷里,輕顫著汲取暖意。 秦珩的心跳不由自主地變快,得逞的快意將要從胸腔中噴薄而出。他終于在今日徹徹底底地擁有了阿暇,說起來,還得感謝景穆昀的威逼。 一如當(dāng)年他與阿暇大婚之日,他舉杯朝景穆昀敬酒。 承璨謝過王爺,沒有王爺,就沒有今日我夫婦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