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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總算會關心了。”說著,唇角微是揚起,“再睡罷,這兩天就沒好好歇過來。”緋心嗅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薄荷子香氣,這氣息順著鼻孔涼涼的鉆進去,散去了潮悶,一并的也帶走她心里的拘促。讓她也不由的閉了眼,靜靜的睡了過去。正文第012章打點行裝入平州接下來的幾日,皇上由地方官員陪著,把江都巡視了一下,且陪同太后前往阮氏舊宅。阮家早就遷往京城,但祖基仍存,阮丹青包括其父親都還是歸靈南土。太后礙于身份,不能親往拜祭,不過是至舊宅看了看。觸景傷情,也難保悲傷落淚,感慨萬千。阮丹青是個權臣,但不是逆賊。權力這東西,一旦拿起,再想放下難上加難。便是他有退隱之意,下頭亦有眾心難平。太后心里是明白的,這種結局算是好的。等于犧牲其父,保全其家。作為當朝太后,將來也是要入皇家宗廟,能為阮家所做也只有如此。趁著這幾天,緋心也算能好好休整。況且到達江都第二天,他們出去買了些東西。緋心便知道皇上有心先入平州,所以她也要準備一下。其實她心里也很不安,若是往平州去,則不同與在江都閑逛。她看了地圖,平州位于清陽湖西南,中間隔了清原界,與江都差了百多水里路。而平州早就接報準備迎駕,最近定會戒備森嚴,瞅見面生的外地人少不了要嚴查。皇上這般過去,真是怕有什么閃失。但她是了解云曦,他打定主意的事是很難改的。所以她唯有細細準備,盡量考慮周全。她先是細細的看了平州的地勢圖,將其主要道路及各地的衙門所在都記在心里,然后把自己的貴妃冊玉仔細收好。當日買的東西后來汪成海拿去也沒給她,弄的她也只得打發小福子出去再列單子準備點東西。皇上這幾天一直忙于外出沒回院里,他二十七日夜里鬧了一起,至二十八日歇了半天之后。余下幾日就沒閑著過,緋心估么著他打算提前出行的事定是沒幾個人知道。因汪成海照樣吩咐內府的人,以正常的日程定在七月初八起大駕往平州去,報至平州于初十接駕。內務的官員下頭的太監也都是照此準備,一應內需每日報給緋心看。緋心對地方上的事掌握的不多,現去打聽也太過招搖。索性也就不管了,靜心養著再見機行事罷了。因這兩天太后也擺駕出去,原本太后駕側,她身為妃子理當陪侍左右。但太后根本沒搭理她這個碴,估計是還惱她二十七日那天隨皇上出去沒好生伺候,害得皇上xiele肚子。太后不指她隨侍,云曦正好就臺階下,也不下旨召緋心,緋心也就樂個清閑。她本來腳上生了泡,挑開以后上藥也不宜多行。加上二十九那天又來了月事,身上不便,每日也就在碧紅院的小樓里瞧瞧景,順手也擺弄擺弄針線。行船的時候,她曾說過給皇上做鞋。既是說了,不做豈不成了欺君?所以緋心索性便找尚服局的太監拿來皇上的鞋模子,想給皇上做雙軟底的便鞋。日子轉眼到了七月初四,至江都這幾天,天氣基本上是一天三變,陰雨居多。今天又是如此,早上的時候天剛放了晴,至了午間便開始積云,晌午的時候起了雷,又開始下雨。下的哪哪都是潮潮的,緋心前幾天身上不便,沒泡成澡,都是沖洗,也覺得不爽利的很。所以今天罷了晚膳便讓繡靈準備香湯,打算好好浸一回。誰料她剛浸了一刻的工夫,小福子便來傳話,說皇上讓她準備準備往東門去候著。緋心一聽,一時間也顧不得享受,忙著就收拾收拾乘著輕輦往東門跨院里去。東門跨院這里名為聽雨軒,所有房子都呈尖錐角塔狀,四檐引走水線,檐角垂邊全是細細密密的小孔,雨水順著檐下,形成雨簾,然后流在地上,延著細小的引水道形成各式圖紋,極為精妙。最巧的地方在于兩邊的奇石,全部有孔,水滴而落,滴滴嗒嗒間有如輕樂。聽雨之名,名副其實。院里種的巴蕉,雨打巴蕉,青翠喜人。一間主樓圍在中間,四面配閣,緋心一進去便覺得煙雨蒙蒙。她進了堂,皇上還沒到,但汪成海卻在門口相迎。緋心一邊由著小福子往里扶一邊問:“皇上呢?”“回娘娘,皇上一會就來。奴才都準備妥了,您先飲盞茶,然后更衣吧?”汪成海躬身應著。“更衣?”緋心一聽。微蹙了眉。“皇上當下就要走?”她心里咯登一下。這幾天沒見他。本來她還想稟告一下自己地計劃。然后再由皇上決斷。“是。皇上剛才吩咐奴才先過來伺候。”汪成海低眉順眼地說著。“皇上這次準備帶幾人同行?”緋心一時也來不及細問。徑自撿要緊地說。“回娘娘。跟上回一樣。不過多兩個侍衛。”汪成海應著。“什么?”緋心一聽怔了。這怎么行?這次不比那天。哪能只這幾個就妥地?萬一有什么事。哪里顧地過來?她瞧著汪成海一臉平靜地樣兒。一時有些運氣。皇上平日里白疼他了。就知道一味地順從。半點忠肝沒有!緋心雖然不是立在朝堂上地臣工。但也知道忠言進諫始為大節。小事可以不計。但關于圣上安危。便是有關國體地大事。怎么能一意順從。這樣豈不成了只會溜須攀鉆。不懂忠節地小人?但他一嘴一個“皇上吩咐”。緋心就算再覺得不妥。各中規矩禮數她還是銘記于心地。就算要諫言。也輪不著跟奴才講。況且皇上已經行事至此。她也難逆乾坤。只得先入了內堂更衣。待皇上來了再說。戌時初刻的時候,皇上過來了。沒設儀駕,只由陳懷德撐著傘走過來的。雨聲也大,水霧凝重,加上天黑,竟也不是不顯山露水。一進屋里,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眾人,看了一眼緋心那身打扮,袖子微抖了抖水珠開口:“讓常福跟著就行了,一會就走。”“皇上,臣妾實是覺得不妥當。”時間緊迫,緋心只得馬上切正題,省了那些個大道理。她沒起身,垂著頭開口,“如今要去平州,臣妾認為,斷不能如上回這般草率。唯得一個龐信并兩個侍衛,實難顧得周全。”“依你的意思,是再帶上太醫,并行車馬,大批侍衛喬裝于后?或者再讓先鋒營去探趟道路,那要不要平州太守先行接駕啊?”云曦淡淡的接過汪成海遞來的手巾擦了擦指尖,復端起托盤上的茶說著,“打這院里出去,直當自己是個百姓便是。朕臉上又沒刻著字,哪里就許多不妥?不過先走幾日罷了。”緋心噤口無語,但她只要一想到前幾天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