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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歡歌的臉色,他話語一轉,“我一直以為陛下這樣的人,是斷情絕義的,是該高高在上不入紅塵繁華。我初見陛下時候,就覺得陛下的確是那樣的人。可到現在才發現,陛下卻是這世間難得的癡情子,或許這就應了那句越是絕情的人,越是重情的話語。阿圓,陛下對你,真真是用足了心思。”他這一聲,卻是喚的阿圓,他這一番話,不是以陛下的臣子來說,而是以歡歌的一個朋友身份來說。齊子然說這話的時候,歡歌的頭慢慢的垂了下去,所以齊子然看不清歡歌臉上的表情。他只聽到歡歌輕聲道,“我與他,若能成為陌路,就是最完美的落幕!”“何苦來哉,人生短短一世如白駒過隙,剎那而逝!”齊子然長嘆,“為何不及時行樂?難不成真要一世郁郁寡歡!”及時行樂?貌似在大秦抱有及時行樂這種思想的人甚少,大家都是為了家族,為了后半輩子,甚至為了子孫后代而步步為營的奮斗著。歡歌不得不抬頭望向齊子然,“莫說我,你呢,你和阿三的事,你打算怎么辦?”這卻是要轉移話題,不想再提司徒旭與她的事情。齊子然這人看似風流成性,處處不正經,歡歌卻覺得他本質并非如此,而且他對楚三三的確不是虛情假意。大概是剛剛一番掏心掏肺的話,使得齊子然很順暢的又再道,“我也不知道,三三說玄武門的掌門若為女子便終生不得嫁人,我回去得找人查查是不是這樣?若真這樣,我就去扇扇風點點火,讓三三做不成這個掌門,她愿意當一輩子的老女人,我還不愿意打一輩子的光棍呢。”齊子然這話說到最后已是帶了點咬牙切齒的味道。歡歌絕對相信這是齊子然的真實想法。“三三做這個掌門,許有她自己難言的苦衷,你若真拆了她的臺,豈不讓她恨你。”“她都能把我休掉!”這個休字就是齊子然這一生的恥辱,“我拆拆她的臺算什么。”“你和她是要恩恩愛愛過一輩子還是要斗一輩子?”歡歌無語,男人的想法有時候真心很狹隘。“自然是過一輩子。”齊子然想也不想的答。“那就是了,你這樣做可不就是要逼她與你斗一輩子。”歡歌將身子抵在車壁上。齊子然不滿道,“那也總比她當一輩子的老女人我當一輩子的光棍強吧!”“她當她的掌門,與你和她過一輩子又沒有任何的矛盾,山不來就你你就去就山,這么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懂?”這般給齊子然支著招,歡歌自己心底卻有一種難言的悵然。司徒旭三個字就像是魔咒一般在心底繞啊繞,讓她煩躁的想抓狂。齊子然:“……”車廂里突然就陷入了沉默,一種能讓空氣結塊的沉默與寂靜。歡歌沒有去關注齊子然面上的情緒,她知道以齊子然的聰明一定聽懂自己的意思。她的腦海里,此刻全是司徒旭,滿腦子的司徒旭,讓她煩躁焦亂之余有種昏昏然欲睡的沖動。也不知是過了多久,齊子然幽幽道,“一個男人拋棄家門姓氏,這種事情我做不來。”“嗯!”這種年代,一個男人就算是沒錢沒權病死餓死,只要稍有骨氣的都不會拋棄自己的家族姓氏去給女方做倒插門,就算沒有骨氣做了倒插門,也是一輩子都無法抬起頭來做人,很多倒插門的男子在自己發達之后立馬就想盡一切辦法來休妻拜托自己倒插門的事情,歡歌完全能理解齊子然的這種態度,所以她也不想多說。并不是鄙視齊子然,而是有時候,情愛并不是至高無上的,就算很愛很愛的兩個人,在某些現實面前也總得妥協,楚三三為了掌門之位放棄齊子然,齊子然因為倒插門放棄楚三三,不是說兩人的自私或者是愛的不夠深,而是情愛并非生活的唯一,當需要向生活低頭的時候,就不得不低頭。這也其實,是她要和司徒旭陌路的原因,她忘不掉以前司徒旭帶給她的恥辱以及母妃的死,可她又無法和司徒旭生死搏斗,所以,只能妥協。思緒竟然又轉到了司徒旭的身上,歡歌無聲而笑。笑的諷刺又悵然。腦袋昏沉的想睡,歡歌抵制著自己這種思緒,定了定神后抬頭望向齊子然,“我進了沙特城之后,會有接應我的人,你是回長隆還是回俞京?”齊子然也收了思緒,一臉誠實堅定的對歡歌道,“陛下要我跟著你,所以沒有新的命令之前我不會離開你。”“可會干擾我的一舉一動?”齊子然看似是實誠的想她低頭,其實也是在耍賴皮,話撂出來,不管歡歌答應不答應他都要留在歡歌身邊。“陛下只要我將你每日的舉動匯報給他!”沒有齊子然,肯定還有別的人,與其讓人在暗處盯著,不如齊子然在明面上盯著自己呢。所以聽到齊子然要監視自己一舉一動,歡歌臉上也沒有半點慍怒之色,司徒旭能不把她打暈抓回去,她已經覺得很不錯了。“你經常跑宛金?”歡歌在困境中尋找自己的優勢。“以前!”歡歌這語氣太過親熱,齊子然本能就起了警惕之色,“以前和我父兄經常往來各國。”歡歌不理會齊子然臉上明明白白寫著的你別打我主意,繼續問,“宛金有你齊家的產業?”一聽這話,齊子然立馬就明白了歡歌的意圖,不知不覺繃緊的神經立刻就松懈了,“嗯,有一點。”“生意上的事,你還需要匯報他嗎?”“關于你的,我都得匯報。”齊子然語氣肯定。歡歌頭一歪,倒在了榻上,語氣含糊道,“我睡會,進城喊我。”“喂,喂你別睡!”齊子然緊喊慢喊,歡歌的呼吸慢慢就變得均勻輕微,分明是已經睡著。翌日清晨的時候齊子然用哨聲招來大雁,將那寫滿歡歌一天所說之話所做之事的紙條綁在了雁腿之上。~~~~“一個人若是一天睡十多個時辰,旁人叫都叫不醒,那人是不是有了問題?”躺在床上司徒旭將那竹管中的紙條拿出細細看了兩遍,歪頭與正在給他把脈的隨行軍醫說著話。這個問題陛下貌似已經不是第一次問他,只不過初始只是問六七個時辰,七八個時辰,軍醫沉吟著,“不好說,不過若是日日如此……”司徒旭打斷隨行軍醫的話糾正,“是在日漸加重,她初始并沒有睡的這么厲害。”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