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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就睡了一天一夜!”司徒旭輕笑,“如今已經進了關內。”15493899歡歌張大嘴,半晌沒有反應過來,敢情這一天一夜司徒旭竟然出了關打了宛金與烏國的聯盟軍,并且已經打道回府。自抹我拉動。這速度!歡歌消化著這個消息,末了又問,“是要回俞京?”130FB。“在長隆城中呆幾天。”司徒旭說到這里,外面車壁響起了叩叩聲,“陛下時間到了!”司徒旭一怔,沒想到自己只是為歡歌上了個藥便用了半刻鐘的時間,他將歡歌撩開的衣服一層層放好,揉了揉歡歌的頭,這才掀簾朝外走去。這藥膏清涼清涼,抹在歡歌腰上,渾身都感覺舒爽,歡歌挪回榻上,聽著外面整齊而有氣勢的馬車聲,瞇著眼的她,恍恍惚惚又想起司徒旭臨走那揉她頭發的動作,司徒旭的神情滿滿的全是寵溺,這讓歡歌越來越愁苦。進城的時候跟在司徒旭左右的只有十幾名黑衣衛,司徒旭并沒有住驛站,而是住在了長隆城中的一戶富豪家中。因為腰扭傷的關系,歡歌躺了一天后,才被允許出屋走動。進了這長隆城,司徒旭好似更忙了,歡歌自進了這府邸都不曾見過司徒旭。身邊服侍歡歌的幾個婢子都是這府中的,不過歡歌進進出出,會有有個黑衣衛一直跟著她。如今這天氣,出門真不是什么好主意,歡歌出屋的時候被那婢子左一層衣服右一層襖子,直把她裹成了一個圓滾滾的熊貓,這還不算,末了又給她披了一件火紅披風。這讓歡歌每走一步就要晃三晃,不過歡歌自己也怕冷,當日在宛金的沙特城她幾乎每日都是裹著被子抱著暖爐度過的,所以兩婢子給她裹了這么多衣服,她雖然哭笑不得,卻也沒有反對。不知不覺中,已是梅花盛開時節,歡歌站在梅園深處,入眼全是望不見盡頭的白梅花,這府邸的主人,定是個愛成癡梅的人,聽兩婢子說這府邸大半的地方都種的是梅花。歡歌并無賞花興致,不過為了讓自己的腰盡快好起來,多走動有好處。“三三,你當真這般狠心!”“齊子然,大丈夫何患無妻,你我總歸無緣無份,強求作何!別再去我門派尋事,若再有一次,我定不會這么好心送你回來。”歡歌并無偷聽人說話的習慣,不過偏偏她就碰了個正著。長隆城內很少有風和日麗的時候,今天亦是,清冷的風四處呼嘯,絢爛到極致的梅花便因這大風洋洋灑灑的落了一地。歡歌的前面是一處亭子,亭子里站著一身黑衣的楚三三與坐在罩了皮毛石凳上一身青藍錦衣華服腰綴各種寶石玉片的齊子然。滿身金光閃閃的齊子然依舊是花公雞般的招搖,而阿三,亦是身型筆直一副江湖大俠的淡漠風范。若是沒有聽到他們的那兩句話,歡歌還只當是故人依舊不變,只自己千變萬化。腳步生生的頓了住,眼前梅瓣如雪在風中飛舞,那亭子里一坐一站的二人,平白讓歡歌有一種莫名傷悲在心中蔓延。“三三,你可有心?”卻是齊子然,收了往時那吊兒郎當的笑容,聲音里,悲愴無比,“你毀了婚約手寫休書讓我成為俞京廊城乃至這大秦的笑料,我從大秦趕至這里,一路尋你而來,可你只給我一句無緣無份?既無緣無份你為何要進我府門當我的廚子靠近我?既無緣無份你為何事事處處跟著我?還以一種與其他女子不同的性格來讓我對你產生興趣,你分明就是謀慮著勾/引我,如今你目的達到,我終于喜歡上了你,我愛上你了,可你,一句無緣無份就準備將你我一切全都變成灰飛煙滅?楚三三,這就是你的目的?你這是在報復我當日將婚書撕毀在你父親面前的事情?你在報復我當日曾說的那些個粗鄙未婚妻的話語?”“是的!”阿三的聲音聲音朗朗干脆利索一如往日,“你侮辱我,我自是要侮辱回去!如今你我恩怨已消,你一個大男人,還有甚好糾結的!”話罷,她的徑直轉身大步朝亭外走去,黑色的袍角迎風而舞,點點梅花瓣沿著她的袍角滑落旋轉掉落在地。歡歌迎上阿三的面容,她分明見得阿三的眼中晶瑩鋪了一層清露,在阿三走動時搖搖欲墜。“阿圓!”阿三喚。這聲音打斷了歡歌望著阿三的怔忪目光,“阿三,你怎么在這里?”“嗯,我師門就在長隆關外的紫巔山。”阿三面上平靜,絲毫不為剛剛與齊子然的事情被歡歌撞見有些許尷尬之類的表情。她伸手,示意歡歌與她一起朝前。歡歌瞧得清楚,和自己說話的功夫,阿三眼中的晶瑩已然褪去,眸中清澈含笑,一派從容,這樣一比較,倒是讓偷聽人說話的歡歌有點無地自容。強忍著回頭瞧齊子然的沖動,歡歌與阿三齊步朝前走著。“你瘦了許多!”歡歌真不知那一刻她自己怎么會無頭無腦的說出這么一句話來。她和阿三之間,一切都是交易,然而這一次又見面,不知是沒有了親人的緣故,還是因為那日母后去的時候阿三在身側的緣故,歡歌不自覺中把眼前的人當了jiejie一般。“嗯,我父親去世,一直在忙于他的后事,所以也沒有聯系你。”歡歌一噎,“你父親?”“也是我的師父,我要接替他的位置坐上掌門之位,這些日子一直在學劍法。”阿三并不是一個好的劍師,她把師父教她的劍術全運用在了廚房的菜刀上,且還樂此不彼,這也是各路師兄為何咬牙切齒的都要四處抓她的緣故。能把劍術學成廚藝,普天之下怕只有阿三這么一個奇葩。她能這么逍遙自在的在外逃竄,并不是師兄弟們抓不到她,而是大家都寵著她縱著她,而現在,她為自己的這貪玩任性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她的父親死于非命,為了護著她回到紫巔山,她的兩個師兄身首異處。若是她能專心學武,若是她武功好一些,這些事情絕不會發生。阿三清淡描寫的兩句話,歡歌卻聽的心中九曲回轉一般的悲戚。寂寂了片刻歡歌又輕聲道,“改日我去紫巔山祭奠伯父!”阿三,你要堅強!這話歡歌心中默念了千萬遍,可她卻說不出來。失去過母妃的她知道,有些安慰話語,蒼白無力的遠不如不說。“不用!”阿三笑,“山路不好,你這小身板哪里能受得住,且家門諸事繁雜,你去了只會給我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