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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7:31本章字數:3385歡歌的身體里那股算不得內力的能力已經讓歡歌可以運用于一些簡單的感念,比如力道,比如飛鏢,比如現在感應周圍的人與聲音,危險與否的環境。殢殩獍午歡歌甚至可以在感應到外間有人的同時猜出來,外面的人必是司徒旭。這種能將周圍掌控于心的能力真真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歡歌視線望著銅鏡里一手用毛巾敷臉的自己,眼中的妖紅越加如血一般瀲滟。沒等多久,外間的司徒旭大步轉過屏風走了進來。15401194歡歌一手支著下巴倚在梳妝臺上,一手拿著毛巾敷面,司徒旭進來她連頭都不曾抬一下。已經將歡歌與司徒朝陽兩人紛爭始末了解清楚的司徒旭微微有些心虛的走向歡歌,其實他的這種心虛在聽到努努與歡歌對話的事情基本就被怒火給焚燒一盡了,不過如今看到歡歌那敷著毛巾的臉頰,心底立刻就又涌上了一層層與內疚差不多的東東。歡歌沒有回頭,司徒旭自己近前,握住歡歌那只拿著毛巾敷臉的手,望著鏡子里歡歌的面容久久不曾說話。他是帝王,他的每一個決定都不會反復。他打了歡歌他也不曾后悔,只是他心里,終究是有那么點別扭。宮人說歡歌與司徒朝陽因為司徒朝陽出嫁的事情吵起來了!歡歌從來都不是一個會正面和人起沖突的人,她狡猾如狐貍,就算有人惹了她,她也都是會采取借力打力,或者是借機落盡下石這種不著痕跡的手段,所以他那會第一個念頭便是歡歌是為了阮五才與司徒朝陽起的沖突,是阮五讓歡歌失了理智!又或者是皇太妃的事情,他以為歡歌越來越狠辣已經朝歪路上走了。所以,司徒旭心中別扭其實一部分也是因為他自己在那個時候沒有及時做出正確的判斷:他竟然被宮人的三言兩語就迷惑了!這種不明智的行為讓他自己極其憤怒!當然,更讓司徒旭懊惱的是,因為他的錯誤判斷,他的這一巴掌估計又把與歡歌的關系降到了冰點!“圓圓,還在生氣?”站了這么久,歡歌連眼睛都不帶瞟一下的,司徒旭可以感覺到歡歌身上那股子拒人千里的冷漠之意,總不能這樣一直尷尬下去,司徒旭的手微微動著,好讓包著冰塊的毛巾可以在歡歌臉上輕柔打旋按/摩!“不敢!”歡歌恭敬道,“是臣妹的錯,有何理由生氣,陛下能不殺臣妹,臣妹就已經感激涕零了!”這話并不是用諷刺的調子說的,也不是弱弱的讓人聽了會心生憐惜之意的語氣,而是一種非常認真的口吻,認真的有些嚴肅。就好像這事,真的是她錯了,真的是她不占理!“圓圓,朝陽的心并不壞,只是嘴巴刁了一些!”司徒旭其實想說要歡歌不要在意朝陽的那些話語。不過顯然,這種話只能是火上澆油。歌的人在一。司徒旭沒有看清歡歌的“火”嗤啦啦的火勢沖天,所以他完全沒有想到這話會取得反效果。“嗯!”歡歌回答的很溫馴。司徒旭估計是感覺自己這話取得的效果不大,沉默片刻又補充,“要不然你也不會撮合朝陽與阮五!”他這話的潛意思里其實還有嫉妒的心態,歡歌明顯就是把朝陽當了阮五的保護牌,歡歌是怕他對阮五下手所以才會讓朝陽嫁給阮五。這事本是心知肚明,如今赤/裸裸的被掀開,又是在這種不合時宜的時候,司徒旭幾乎是話一出就后悔了,他真想不通自己怎么會莫名其妙的說這樣的話語,他覺得自己在對上歡歌后,思維越來越有些不受自己的掌控。“臣妹不明白陛下所說的話。”歡歌當初給司徒朝陽支/那招生米煮成熟飯就沒有想過要逃過司徒旭的耳目,不過這種就是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的事情,司徒旭就算知道能說什么!歡歌這種事不關己的語氣讓司徒旭有一種想將歡歌脖子掐住把她掐死的沖動,不過他沒有讓自己再失態,“圓圓,朕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默許你這般做,是因為覺得阮五的確是個難得的人才,與朝陽也算登對!”這話就是,他能夠容忍歡歌胡作非為是因為歡歌沒有觸到他的底線!這個男人,還真是自以為是的很吶!“冰塊化了!”歡歌道。司徒旭于是略過歡歌的手將毛巾拿了下來。那一面臉頰腫的老高,五個鮮明的手指印刺得司徒旭的心一個哆嗦,手指下意識的就撫上那面臉頰,“還痛不痛?”磁沉的聲音微微暗啞。真是善變,上一秒還在警示她,這會又這么溫柔的關懷她!歡歌后知后覺的總結,這就是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若不臣妹打一下陛下讓陛下感受一下疼不疼?”笑意柔然的聲音,不過因為臉頰的緣故,臉上的笑卻有些牽強,而且一笑就疼的歡歌皺眉,當然這皺眉多多少少含了夸張的成分。“圓圓若是愿意,未嘗不可!”司徒旭的手碰到歡歌那腫起的臉頰,感覺到歡歌身子微微一痙縮,估計是因為疼的,可馬上就沒有了反應,甚至都不出聲告訴他碰到會疼!銅鏡里的她雖然笑著,可那笑卻因為臉上的紅腫而有些牽強!她從來都不哭痛,司徒旭驀然想起那個屬于他們的小孩在她體內流失的事來,努努說若不是因為劇烈的重創,小孩不會流掉,而且因為沒有及時的修養,她的身體差的和稻草人差不多!他翻了關于婦人方面的書,上面有說流產不當很痛,會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呵,她那時一定是痛極了的,也一定恨極了他。他一直等著她開口說小孩的事情,可是她從來都不曾出口,她把她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痛極恨極都不會訴與任何人!若是她打他幾巴掌能消氣,那他一定會很樂意,可是他很理智的知道,她不會打他,至少現在她不會!“陛下是九五之尊,臣妹可不敢!”歡歌話畢,高聲對門外候著的春啼道,“再拿冰塊來!”“不要敷冰塊了,敷多了也不好,朕已經讓祁公公去去玉花膏。”“多謝陛下!”歡歌起身朝屏風外走去,“臣妹餓了,先去吃點東西。”這是不愿意和司徒旭待在一起。“圓圓,朕何時與你這般生分?”司徒旭拉住歡歌的手,將已經踏出一步的歡歌拉近自己懷里。這次歡歌回宮,他好似,就再沒聽到歡歌對自己軟語嬌笑過,她死了母妃,他知道!她恨他,他知道!不過他著實忍受不了現在與歡歌的這種相處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