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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婢子這時從廳外走了進來,到柳姐身邊小聲說道,“柳jiejie,所有的姑娘們都已走完美人廊!這是城主給柳jiejie的帖子!”“柳jiejie快看看有沒有我的名字!”“還有我還有我!”廳里的眾女全部都圍在了柳姐身旁,滿臉的激動興奮。歡歌猜想這帖子里應該是走過美人廊第一輪被晉級的女子名字。好在沒人知道她的名字,這個帖子里也不會有她,歡歌慶幸的同時又有些泄氣,早知道有錢又有地位而且還能出名,她就該報名參加才是,這次出宮她最需要做的就是經營錢財地位。“蘇圓圓,瞧瞧,你的名字也在上面吶!”柳姐朝歡歌揮手。坐在柳姐身側的玉姬冷笑斜睨歡歌,“你不是無意闖進來的嗎?怎么城主都知道你的名字?莫不是你早就叫名帖遞了城主!”歡歌覺得玉姬這副模樣實在是想自找刺來扎,“我難道會告訴你我的名字只有齊家三郎知道?”玉姬聽了這話,臉色果然就又是白又是紅的,極其豐富,“那又如何,三郎才不會替你交名帖!”歡歌輕笑了一聲,無視了玉姬的話。“就算你這一關能過,下一關也未必!”玉姬冷聲道,“這塔塔會,并不是只要是美人就能得冠!”“是么,那你可要有心理準備!”歡歌笑米米的回視玉姬,“你也是美人!”沒得一會,柳姐便將帖子上的名字念完了,除卻美人坊的幾個美姬在帖子里,還有各個廂房的幾個女子,柳姐遣了人去傳,這才起身走向歡歌滿面笑容,“進入第二關的只有十個美人,蘇姑娘的名字在首位,想必是極得賞景閣那些人的青睞,蘇姑娘可要努力呀,我們家的玉姬不會服輸的!”“第二關是做什么?”歡歌好奇問,也不會是什么才藝比試吧,貌似這個真真難不倒她。“什么也不用做!”柳姐道,“塔塔會最后的得冠者是由上天來決定。”難不成是抽簽?歡歌默默想:或者是丟骰子。歡歌以為她想的上天來決定已經夠離譜,不過現實比想象更瘋狂。包括歡歌在內的十個美人換了一樣的紅衣赤腳從一樹樹荼蘼花下走過,誰的身上沾染的花瓣最多誰就是今年塔塔會的美人!先前還有些奇怪為何廊城里隨處可見的就是荼蘼花樹,就連這長廊左右空地也全都是望不到盡頭的荼蘼花樹,原來這荼蘼花樹還有能辨別美人的作用!腳上鏈子的緣故,歡歌找了借口沒有沐浴,她只是將外衣換成了婢子拿來的紅色衣裝!是個女子一起在香案前拜了神佛,這才走進荼蘼花樹林里。因為排名的先后,歡歌是走在最前面的,她其實很不想當整個前鋒,赤腳踩在落了滿地荼蘼花的土地里,歡歌真害怕會不會踩到諸如夜間也會出現的蝎子一類生物。荼蘼花樹里行走的路線是沿著美人廊,因為前面帶路的婢子都的慢,歡歌也只好踏著小碎步慢悠悠的往前移,拿這種方法來選美人,還美名曰上天的旨意,歡歌想想就覺得可笑!輕風徐徐吹來,荼蘼花如雨一般飄落,地上已然鋪了一層花瓣,一襲紅衣的眾女子個個都是千挑萬選的容姿,赤腳行走在這紛紛揚揚的花瓣里,這樣的場景,到的確是美不盡收!幾個女子一出現,賞景閣里便是一片抽氣之聲,沸騰喧鬧像是被凝固了般瞬間就寂了下來。一片荼蘼花瓣落在歡歌的鼻尖上,歡歌抬手,將那花瓣從鼻尖拈起放在鼻低聞了聞,荼蘼花的香吻雖然好聞,歡歌卻有些聞不慣,眉頭微微蹙了下,指尖一松,那花瓣便飄飄然然旋轉落地。此刻的歡歌全然不知自己這一番動作幾乎每一個細節都牽動著人心,尤其那眉峰輕蹙的模樣,簡直像是能勾魂攝魄般,讓眾人的心也跟著揪了起。歡歌尚還是處子之前,臉蛋還是rou呼呼的圓溜溜的,雖然漂亮,但因為胖乎乎的緣故更多的是可愛,而且她因無憂無慮所以臉上永遠都是不諳世事的少女般天真笑容。后因為父皇的死、母妃的艱難還有司徒旭給她的折辱,使得她在短短時日便瘦了下來,尤其是蛻變成女人之后,將母妃遺傳她的絕美展現的淋漓盡致,再糅合她雍然自若的氣質,使得她整個人僅僅是站在那里,便有一種讓人無法呼吸的窒息感!宮中太多美人,就連司徒旭也是世間少見的美男子,所以見的多了,歡歌并未曾感覺到她自己的姿容有多特別,然而她進入到到了大眾眼里,便是那如仙境里走出的女子般,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且媚且妖,身上那種高貴凜冽的氣質卻又容不得別人生出半分褻瀆之意來!賞景閣里不知是誰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碎瓷聲,然而這聲音卻沒有人聽聞到,人們依舊定定的望著荼蘼花樹的穿行的歡歌,他們屏氣凝息,就好像那人兒會瞬間消散般,不敢發出一點聲息去攪擾到她。同是一身的紅衣,卻因為本身的氣質與行走間的氣勢,歡歌身后的那些女子就好似綠葉一般給歡歌做的陪襯,或許連綠葉都算不上,因為只要將視線投在歡歌身上的人,就再也沒有了多余的思緒去瞧別人!到了盡頭是一個亭榭,已經有一排婢子等在那里,將每一個參賽的女子扶進一側的小木盆里。然后由柳姐將每個人身上沾染的花瓣各自放在一個瑩白色的玉碗里,就連腳底的也不放過,歡歌依稀能瞧到,每個玉碗上面還刻著各自的名字。這些做碗的工匠好厲害,這么短的時間就能將字刻好……這種選法,應該就是靠的運氣,因為柳姐要弄自己腳底的花瓣,歡歌生怕腳上的鏈子被看到,忙道腳上沒沾上花瓣。柳姐自是不信的,每個女子腳底都有,歡歌的怎么會沒有,但見歡歌將腳踩在盆里一副絕對不會給她看的堅決模樣,柳姐有些無奈道,“那些附在你身上的花瓣都是上天的旨意,若是不愿讓我來,要不你自己把它摘下來!”歡歌嘆了口氣,蹲下身仰著頭問柳姐道,“可不可以把我的鞋子拿來,實在不習慣赤腳!”原來的鞋子也不知去了哪里,柳姐給歡歌拿來的是一雙紅鞋子,鞋頭鞋尾都綴著珍珠,好看的緊!扭扭捏捏的歡歌從腳上摳下幾瓣辨認不清的花瓣扔進了玉碗里,又將鞋子套在腳上,這才松了一口氣,還好這紅袍拖地,別人看不到她的腳腕。玉碗里的花瓣已經確認出了數量,歡歌聽著周圍幾個女子的議論,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