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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品羽笑到彎下腰,“好好的班主任,給你逼成什么樣了。”兩人邊說邊走回教學樓。中途周啟棠突然停下,指著斜側方,“那是在干嘛?”徐品羽轉頭看去,人群圍成半圈,架著的幾臺攝像機對準拿麥克的主持人。她說,“電視臺采訪。”這情況不算經常有,但徐品羽也撞見過好多次。除了幾位主任老師在附近,學生會的人也在。以前因為沈佑白,她翹課都會去偷看。不過他從來不在鏡頭前露臉。主持人開始采訪一個女生。打光板放在女生半身下,光線白透的照亮她。微風拂動,她勾住發絲攏到耳后。徐品羽眨眨眼,“你家陸音真好看。”周啟棠夸她,“這個前綴加的好。”當沈佑白朝他們走來時,周啟棠瞬間察覺,來者不善。他先盯著徐品羽,然后才將視線移到周啟棠,語氣低到零下,“站遠點。”秦然等人本要上前問詢,結果在看清沈佑白正面對誰時,都靜止了動作,仿佛前方是雷區,誰踩誰死似的。周啟棠家里是有背景,但他的做派確實不能放到前幾個班去。因此,他是除了沈佑白,除了學生會之外,也不能招惹的人。如果說周啟棠像囂張不受約束的豹。沈佑白就好比一把精致冰冷的手槍。他們從來沒機會對上過,真是趕早不如趕巧了。徐品羽不愧是一方的損友,跟另一方滾了半張床單。她最快反應,搶在周啟棠開口前,把他推走,“他是說你的頭發會影響到學院的形象,走走走,回班去。”徐品羽邊走,回身用口型對沈佑白,無聲的說,“打電話。”整理總結日說的好聽,放在K班就是吵吵鬧鬧的聊天。上午才剛過去三節課的時間,班主任林宏眼看他們越來越激動,音量漸歡,有點收不住的架勢。干脆讓這群上躥下跳的各回各家,反正今天放學的時間沒有限制。他單獨點名周啟棠,隨他到辦公室談話。徐品羽想著時間還早,發了條短信給沈佑白。然后走去距離學院半條街路的面包坊。徐品羽在一片麥香四溢中選好幾塊面包,沒注意到有人推門進來。站到收銀臺,她正準備掏錢包,旁邊就有人把紙鈔遞上去了。沈佑白將找回的零錢塞進褲袋,自然的拎起袋子。徐品羽在半走神的狀態下,肩上的書包不知道何時到他手里了。中午高峰,地鐵擁擠。她面對著窗,沈佑白站在她身后,很近。每過一站人群不斷擠進,他稍微往前站些,徐品羽的背就幾乎嚴絲合縫的靠上他。聲音在她右耳邊,“一個魏奕旬,一個周啟棠,還有嗎?”徐品羽愣了下,黑色的窗玻璃上映著他的輪廓,他單手抓在上方,微俯身低著頭,在她臉頰旁。她思慮片刻,“這兩個都不重要,只有一個是特別。”他驟然沉下眼眸,“誰。”“沈佑白。”她說完后幾秒,剛偏過頭。他的唇有些涼,不重的貼了下她的嘴角。是個稍留即逝的吻。徐品羽瞬間心跳到無以復加。到站的提示音響起,總算逃離了擁擠的列車。走出地鐵站,徐品羽收到一條短信:小孩,放學來店里。于是她對沈佑白說,“我得去趟花店。”他微皺眉,“花店?”徐品羽點頭,“嗯,我mama開的店。”她猜想著說,“大概今天送花的大叔又漏拿了。”差兩三步至花店門前,她停下。徐品羽謹慎的問他,“你要進去嗎?”沈佑白沒回答,走上去推開了門,頭一偏示意她先進去。他跟著走進來。陳秋芽搬放下一盆定做的花籃,轉身想跟徐品羽比手勢,卻先看到她身后的人。男生有種說不出的氣質,讓她怔了怔,似曾相識。徐品羽有點緊張的向她介紹,“他是我同學,沈佑白。”反之沈佑白顯得從容,“伯母您好。”陳秋芽回神,對他笑了笑。又對徐品羽比劃手語。徐品羽嘆了口氣,就知道是這樣。她轉身對他翻譯,“花籃漏送了,我得去送花了。”沈佑白點了點頭,看向陳秋芽,指著地上的花籃,得到她肯定的眼神,他沒說什么就上去抱了起來。在他們走出花店后,陳秋芽笑了下,搖搖頭。完成任務后,饑腸轆轆。徐品羽坐在便利店中,等沈佑白端來一碗關東煮放在她眼前。她捏起竹簽,吹了吹,試探的問,“周末有什么安排?”蔡瑤的話,她可沒忘。沈佑白說,“沒有安排。”她不自然的看向別處,“那明天……”“我去你家……玩吧。”沈佑白困惑,“玩什么?”他是真的沒理解,他家有什么好玩的,除了和她做,想不出還能玩什么。徐品羽暗暗深吸氣,直勾勾的看著他,類似她也許準備好了,可以試試看那什么的話,簡直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