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記得了?
什么都不記得了?
客房內,宋韻然正側躺在床上,好看的眉微皺著,昭示著她昨夜睡得并不安穩。 雨后的陽光總是格外地明媚,在天剛微微亮的清晨,便有了能讓人睜不開眼的力量,宋韻然幾番掙扎,才在這有些刺目的陽光下睜開了眼。 嗯宋韻然嘴里發出一聲略帶痛苦的嚶吟,頭上的刺痛感一陣接著一陣,讓她難受得都快說不出話來。 早知道醉酒后頭會這么疼,昨天就不喝那么多酒了 她摁著仍在發疼的頭,從床上坐起來后下意識地環顧了一圈四周,卻發現入目的皆是陌生的環境。 她這是在哪啊? 初醒時的迷蒙在這一刻徹底煙消云散,宋韻然定了定神,又仔細地看了一眼這房間里的陳設,黑白灰的色調單調又壓抑,整個房間里除了床、書桌和倚在墻邊的衣柜外再無其他,她先是確定了自己不在酒店,而后就覺得這眼前的一切越看越熟悉。 腦海中有一個片段一閃而過,回憶起往事,宋韻然不由得一怔。 這不是陸景時家的客房嗎? 她來過這里,雖只有一次,卻也足以讓她印象深刻。 以她和陸景時的關系,自然是不會踏足他家的客房的,她每次來陸景時家里,都是為了幫他取書房里忘拿的文件,只有一次,她在去往書房的路上被客房里的人叫住,停下了腳步。 那個人正是虞希,她那段時間受到陸景時的脅迫住進了他家,過段時間就準備去登記結婚,那次的碰面實屬意外,她本想裝作沒看見,虞希卻出聲喊了她的名字。 宋韻然,你能不能,想個辦法幫我把外面那些監視我的保鏢引開?我想離開這里。 萬萬沒想到虞希提出了這樣的請求,宋韻然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她。抱歉,虞小姐,你找別人吧,我幫不了你。 可是沒有人可以幫我,平時沒有人會來這里,我的手機也被收走了。虞希用哀求的目光望著她,語氣哀婉,宋韻然,你就幫幫我吧。 虞小姐,你別為難我了,如果被陸總知道的話,我會被他炒魷魚的,你應該知道,他最討厭別人插手他私生活上的事情。 宋韻然緊張地看了一眼樓下,生怕自己和虞希的談話聲引起了那些保鏢的注意,說完后,她就急著想離開,免得自己在虞希的請求下動搖,我先走了,我還要去公司給陸總送文件,他一會開會就要用,我不能讓他等太久。 我幫你向他求情。我會告訴他,這一切都是我的要求,跟你沒有任何關系。虞希扯住了宋韻然的衣袖不讓她離開,咬著唇,臉上的表情羞恥又難堪,宋韻然,我知道我不該把你牽扯進來,可是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可以嗎? 這 宋韻然還是不想答應虞希,但虞希卻一直拉著她,對她一陣軟磨硬泡,不答應就不讓她走,宋韻然不住地看向手表,眼看著自己再不走就趕不上一會的公司會議了,只能同意了虞希的請求。 公司會議結束后,她以身體不適為由向陸景時請了假,實際上卻偷偷摸摸地又來到了陸景時家里。 原本以為會大費周折,真正實行時卻進展地十分順利,那些看著虞希的保鏢輕而易舉地就被引開,虞希從里面跑出來后上了一輛出租車便直接離去,等到那些保鏢回來,虞希早就跑得沒影了。 宋韻然也沒料到虞希能走的這么輕松,往往電視劇里這種橋段都是很復雜的,層層設防,保鏢監控樣樣不落,被囚禁起來的人哪有這么容易逃跑 等一下,監控? 宋韻然一驚,她從未有過幫人逃跑的經歷,剛才光顧著緊張了,只想著能讓虞希走了就行,完全忘記了要破壞監控這件事。 她抬頭一看,果然看到陸景時家的監控正在不遠處完好無損地掛著,一閃一閃地冒著紅光。 要完。 宋韻然知道自己剛才的一切舉動都被那監控錄了下來,也不知道陸景時現在看到了沒有。她一晚上都忐忑不安地看著手機,但出乎意料的,直到第二天,她都沒收到陸景時發來的類似你不用再來上班了的信息。 宋韻然對此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算陸景時當時沒看到監控,晚上回家肯定也發現虞希已經不在了,怎么什么反應都沒有呢? 她心情依舊七上八下,心虛地去了公司,沒好意思主動提及這件事,還以為陸景時會說,但他卻好像沒事人似的,對她的態度和往常沒有任何差別。 陸總,那個,虞小姐昨天離開了,您知道嗎?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肯定是最好的應對方法,可宋韻然憋了一上午,最后還是沒忍住,在中午吃飯的時候主動問了他,還是用了最直白的方式。 不管怎樣,她都要問清楚陸景時心里的想法,不然,她始終都覺得自己的脖子上懸了一把刀,根本不能靜下心來好好工作。 知道,怎么了嗎。陸景時的表情理智又淡漠,像是這件事根本沒有激起他心里的一丁點波瀾。 您不生氣嗎?宋韻然愈發看不懂他的態度,我擅自插手了您和虞小姐之間的事情。 陸景時垂下眸,像是在思考著什么,沉默了許久才作出了回答,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沒有再提的必要了。你工作能力出色,我不會因為這種事就開除你,所以你不用一直把它放在心上。 陸景時既已這么說,宋韻然只能點頭,我明白了,陸總。 她當時始終不能理解陸景時的想法,前不久看到作者的回復以后才理解了他,明白他并不像表現出來的那般云淡風輕,只是習慣了用冷淡掩飾他內心的真實情緒。 幫助虞希逃跑的那一次,也是她唯一一次踏入陸景時家的客房,這樣驚心動魄的事自然是難以忘懷的,因此雖然只有匆匆的幾眼,她也記住了這客房里的一切。 可現如今,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呢。 難道是昨天 昨天她喝的太多了,對后面發生了什么都有些模糊不清,只記得有個人來酒吧把她接走,沒能認出他是誰,現在看來,那個人就是陸景時了。 后來呢? 宋韻然越回想頭越是疼,她記不清自己被陸景時帶走后具體發生了什么,只能記起一些零碎的片段,記得她到了她家樓下以后發現自己沒帶鑰匙,記得陸景時把她帶到了他家,記得陸景時扶著她來到了客房,然后 回憶到此處,宋韻然的臉如火燒般地開始發燙。 為什么在她記憶里,竟出現了那么多曖昧的片段? 陸景時吻了她,脫掉她的衣服,撫摸她的身體,最后還把她抱到他身上,然后他們 更讓她不自在的是,她發現,那個先主動的人,好像是她自己。 回憶里的那些片段好似蒙上了一層霧,真真假假地讓她有些看不清楚。宋韻然羞恥地捂住臉,陸景時是那么淡漠正經的一個人,對她一點興趣也沒有,又怎么可能會對醉酒的她做出這種乘人之危的事? 她居然做了春夢,夢里還把他想象地那么壞 她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一個愛意yin的色女了 宋韻然拍了拍自己guntang的臉,克制著自己不再去想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準備去看看陸景時還在不在家里,順便對他道聲謝。 也是在這一刻,她發現了不對勁。 她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自己敞開的衣衫,只見她的兩個rufang正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氣中,不僅如此,她感覺自己下半身也是涼嗖嗖的,分明裙子下面根本就不著一物。 她又往房間里張望了一圈,在床邊瞥見了自己的一些貼身衣物,連忙將它們撿起來穿上,心里的疑惑仍舊沒有消散。 怎么回事,那不是夢嗎,怎么自己的內衣內褲真的被人脫了? 就在這時,門把手的聲音忽的響起,宋韻然回過神來,慌忙將自己上衣的最后一個扣子扣上。 醒了很久了? 剛剛醒。 頭還疼嗎?給你煮了醒酒湯,喝了應該會好點。 哦好,陸總,謝謝你。 喝下陸景時遞給她的醒酒湯以后,宋韻然的那股頭疼勁果然緩和了不少,與此同時,她心里也愈發地羞愧難當陸景時明明就是這么一個正人君子,她意yin他還不夠,剛才居然還開始懷疑他,真的太過分了。 為什么不敢看我。 陸景時一進來,宋韻然的眼神就開始四處亂飄,他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盯著宋韻然唇間那粉嫩的小舌頭,眼神暗了暗,為了確認宋韻然對昨天晚上的事還記得多少,他模棱兩可地問:你怎么了? 沒,沒有的事。陸景時越是問,宋韻然越是不敢看他,陸總,謝謝你昨天晚上來酒吧把我接走,要不然我一個人在那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陸景時瞇了瞇眸:就只是這樣? 嗯。宋韻然紅著臉點頭。 這女人 昨天晚上撩撥他,引誘他,讓他失控,甚至回去以后還做了一晚上的春夢,自己倒是自在,沒心沒肺地睡了一覺,醒來還什么都不記得了? 下巴忽然被人抬了起來,宋韻然還來不及疑惑,便感受到男人伸出手指,撫了撫她的唇瓣。 宋韻然滿心訝然:陸總? 陸景時聲音發澀:你的醒酒湯沾在了外面,我幫你擦一下。 哦 陸景時擦拭了很久,久到宋韻然都覺得有點不對勁,忍不住想開口詢問,陸景時摹地松開了她。 宋韻然刻意忽視了心里的那種怪異之感,陸總,可以借你家的浴室用一下嗎?我想洗個澡,我身上都是酒味,有些不舒服。 陸景時站直了身子,可以,我去給你拿套洗漱用品過來。 宋韻然拿起了他給她的新衣服和毛巾以后就去了浴室,陸景時望著浴室門那映出來的隱隱約約的曼妙身影,心思不由得又一次飄回了一年前的那個晚上。 剛才看到她那誘人的紅唇,他的思緒就開始飄散,一再地回想起那一天,差一點就沒能克制住自己。 那個晚上,他以前怎么會忘呢 可能讓你們失望了,這章沒寫一年前的那個晚上,因為感覺直接寫過渡得不太順暢。 下一章,下一章寫。 想問一下,這種過去現在混雜的敘述方式你們看起來會覺得混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