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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家里過節

    

去他家里過節



    這周五是中秋節,學校里已經提前掛好了燈籠準備慶祝,還會放個小短假給學生回家過節。

    江母給江靳舟打了個電話,除了跟他念叨了些家常瑣事以外,還特意跟他提了程橙:小橙今年是不是還是一個人過中秋啊

    江靳舟低頭把玩手里的玉石,聽到她的名字時手上的動作一滯。程橙父母經常在國外飛,只有新年會回來和她團聚,她已經好幾年沒和父母過春節以外的節日了,這也是她初中之后逐漸叛逆的一重要個原因。他頓了頓,回答:不清楚。

    那要不今年讓她來我們家過節吧。

    讓她來他家里依他媽那個性子,江靳舟已經能想到江母給她不停投食的模樣了,依她現在的性子,她一定嘴里塞得滿滿當當,跟個小倉鼠一樣。偏偏不知道怎么拒絕他媽,只能睜著杏眼向他求助。

    那副模樣定然可愛。

    聽到我說的話了嗎,江母納悶電話那頭怎么沒聲兒了,也不知道她兒子聽沒聽到,讓小橙來我們家過中秋。

    江靳舟回過了神,放下手中的玉石。

    知道了。他掛了電話,下樓去領人。

    程橙這會兒剛從外面回來沒多久,熱的慌。光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手里還拿著雪糕,站在空調前吹著冷風。

    真夠胡鬧的,也不知道是誰每逢生理期就疼個不行。江靳舟從樓梯下來看到這一幕,走過去抬手將空調的扇葉往上撥,拉著小姑娘的手腕將人領到鞋架旁邊。

    穿上。

    鞋架旁邊的地上擺著她取下來沒穿兩秒又脫下來一腳踢開的粉色拖鞋。

    程橙低頭舔了一口雪糕,不情不愿將拖鞋穿上。

    看她安安分分聽自己的話將拖鞋穿好,江靳舟這才問她:

    回家過中秋么。

    程橙已經接過父母的電話了,告訴她今年不能回家陪她過中秋。程橙還沒想好中秋要去哪兒,她搖了搖頭:不回。

    和他想的如出一轍,也不知道她以前是怎么過的,別人家的小孩都回家和父母過節了,她一個人會覺得孤獨難過么,江靳舟伸手剝開她額前的碎發,臉上沒什么異樣的情緒。

    跟我回家。

    程橙正舔著雪糕,聽他這么說不由一怔,連吞咽也忘了。

    去他家過嗎。程橙還沒想過去別人家過中秋這個事情,上一次過中秋的記憶太遙遠了,久到她都有些忘了中秋是怎么過的。她也很久沒去別人家做客了,要是去了什么都不懂,會不會不太好啊。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還發起呆來。江靳舟看她一副呆滯的模樣,唇上還沾了白色的雪糕,這副模樣多招人啊,跟那會兒給他吃完jiba,他將jingye射在她臉上的時候一樣。

    看得他邪念橫生,想把她壓在這里場景重現了。

    只是現在還不急。

    把人帶回家里了隨便玩。

    江母熱情好客,都這么多年沒見程橙來江家做客了,一個激動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程橙還沒吃兩口,碗里又多了江母給她夾的菜。江母轉了一圈轉盤,桌上的菜都在程橙碗里走了一遍。她看著碗里滿滿當當的食物,無奈地嘆了口氣,往嘴里塞。

    一邊吃一邊還要跟他媽說,謝謝阿姨,阿姨你也多吃點。吃的急了,說的話還含糊不清的。

    江靳舟不動聲色看了她一眼。

    確實是可愛的。

    吃過了團圓飯,江母拉著她的手坐在沙發上嘮嗑家長里短,見她們聊得開心,江靳舟也沒去打擾她們,他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見她們還在嘮嗑,江靳舟走到她們旁邊,拍了拍程橙的肩:去洗澡。

    自己兒子怎么這么不解風情呢,沒看到她們婆媳關系正融洽發展著嗎。

    江母不悅地看著他:讓小橙再陪我說說話。

    聽到江母也發話了,程橙連忙跟著點點頭,看他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底氣。

    對啊,我還想再和阿姨聊會兒她在沙發上坐的舒服,就想嵌在上面了,才不想動呢。

    有他媽在,她都敢拿他媽來當靠山跟他周旋了,哪來這么大的膽兒呢,都學會拿著雞毛當令箭了。他還不知道怎么拿捏他媽么。

    江靳舟看著程橙的眼睛:容易著涼。

    江母一聽,還挺有道理,也覺得他說的對,轉頭看著程橙,聽小舟的,你先去洗澡吧。心里還不由感慨自己兒子還真會心疼人。

    程橙不情不愿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被江母領到了江靳舟的房間門前,她手里還拿了個棉花枕頭。

    今晚就跟小舟一起睡吧江母看著程橙對她說,話完了才意識到問題。

    喔孩子們都長大了,她都已經忘了他們不再是小孩了,想起他們小時候還會經常睡在一張床上,這么多年一眨眼就過去了,他們都長大了。

    江家祖籍不在這邊,親戚們都離的遠,很少有人會來家里住。那么大的宅子天天收拾已經夠麻煩下人了,江母心慈,只讓她們收拾還有人住的房間,家里來人住了才會吩咐人整理重新整理空房。她見了程橙還當她是和江靳舟睡一間房,都忘了讓人給她整理房間了。

    江母立刻改口:我去讓人給你收拾間房出來。

    睡一起就睡一起吧,在宿舍的時候也不是沒試過。程橙也沒那么多避諱,還怕麻煩到江母,她伸手接過她手里的枕頭,不用了,我跟靳舟哥哥睡一間房就行了。

    她想起來她小時候都這么叫他的,在江母面前天天追在他后頭這么叫,江母還當他們關系和小時候一樣親密呢,總不能改口叫生疏了吧。

    她是害羞了,靳舟哥哥四個字咬字含糊,聲音也輕,像極了那晚給她用藥之后叫的那樣。江靳舟不動聲色瞥了她一眼,被她在清醒時這么一叫,聽著一股邪火直竄。

    好好好。她有這個意思,江母也不攔她,你們早點休息。說完便下樓了。

    程橙抱著枕頭進了房間。他的房間干凈整潔,也沒什么多余的擺設,程橙走到床邊躺了上去,他的床多軟啊,還有他身上清冽的味道。

    其實她進房間之后還是害羞的。以前和他一起在宿舍睡覺總要發生一些什么不可言說的事情。但這是在他家,他mama還在樓下呢,他總不會在家里就這什么那什么吧。既然不會做這些事情,這就要乖乖上床睡覺了嗎,可是她習慣了晚睡,現在還睡不著。那不然跟他聊會天?

    見她不安胡思亂想的模樣,江靳舟也沒有出聲打斷她的思緒,他伸手摸到了脖間一塊黑玉。

    這是江母給江靳舟送的一塊和田玉,軟玉色澤、質感溫潤如脂,上面還讓人依他的名雕琢了了一葉輕舟,泛于湖上。讓他掛在脖子上保平安。

    江靳舟取下佩戴的玉石,走過去坐到了床邊,將玉石伸到程橙眼前,玉石通體呈黑色,黑如墨光。她好奇地看著上面精致的圖案。

    他的聲音低沉,問她:

    知道玉石要怎么溫養么。

    程橙搖頭。

    新入手的玉石是要溫養保靈性的。溫養過后才好佩戴在身上,其實他已經用溫水浸過了,可他偏偏當做沒做過,耐心跟她解說:

    要用溫水浸泡,恢復原有的光澤。江靳舟頓了頓,看著她的眸,他眼里的顏色也這塊玉石一樣濃重:幫我。

    程橙似懂非懂點點頭,這是要使喚她的意思嗎。她將他手里的和田玉拿在自己手里。

    好。程橙起身正準備爬下床,卻被他從身后用手環住了她的腰,攔了她的去路。程橙轉過頭疑惑地看著江靳舟,解釋道:我去給你放溫水里泡。

    多天真的一個人啊,還真當他跟她提這事兒是想讓她幫他把玉拿去用溫水浸呢,她這樣以后還不得被人隨隨便便就給哄騙了。

    不用。江靳舟一根一根掰開她的蔥指,從她手心里將玉拿取走,我來。

    原來他是要自己來,那怎么還跟她說這些事情呢。自己動手不就好了。程橙心理嘀咕,她多單純啊,哪能猜到他那些個心思,直到她聽見了江靳舟一字一句對她說:

    腿分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