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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一小禍水

    

她就一小禍水



    北中最近發生了件大事,聽說許傾言要轉學去南中了,北中人議論紛紛,這事兒傳的沸沸揚揚的。收留許傾言心碎女孩?的帖子已經頂上了北中論壇熱搜第一。

    許傾言拿定的主意實行很快,沒兩天就從北中走了,托關系這事他拿手,很快辦了南中的入學手續還指定了要去一班。

    一班的座位是每月一輪,不換同桌。程橙昨個已經將座位搬離了窗邊,今天再來發現隔壁組和她隔個過道的位置換人了。

    嗨。許傾言熱情朝她打招呼。

    這不是北中那誰嗎,怎么今天穿的南中校服,還坐她隔壁來了。

    程橙疑惑拉開椅子,將書包放上去。

    許傾言來這兒的目的一目了然,他確實是奔著程橙來的。當他把自己轉學的事情告訴顧昭時,顧昭只用了莫名其妙四個字評價。

    你來我們學校怎么不來跟我一個班。顧昭看了他的入學申請表,搞不懂他想做什么。別怪哥們沒提醒你,一班挺晦氣的。

    為什么晦氣,當然是程橙在那兒,顧昭平時是絕對不會路過一班的,被程橙看見指不定要一路跟著他去男廁,那女人什么不要臉的事都干得出來。

    哦?我覺得挺好的。許傾言笑了笑。

    見他一副春風滿面的模樣,顧昭可算懂了,他一拳不輕不重砸在許傾言胸口處,原來是看上我們學校的女人了,誰啊,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

    一班有什么出了名的美女嗎,林倚月也不在學校里啊,還有誰來著?程橙?不,絕對不可能。他打死也不相信許傾言的品味會爛到那種程度??伤幌裨S傾言,沒有記住女人臉和名字的習慣,更多的也想不起來了。

    程橙剛坐下沒多久,同桌裴澤將一份東西申丟了過來,她看清那是份早餐,油條包子還熱乎著。

    程橙朝他看過去,對上他的眼神時他立刻挪開了視線。

    買多了吃不下。聲音一貫冷淡,聽不出什么異常。

    聽他這么說,程橙倒也沒跟他客氣起來。

    謝謝你哦。

    程橙往日并不吃早餐,江靳舟搬回來了以后一直強迫她吃,她已經被他養成了吃早餐的習慣,只是昨天他人沒在宿舍,程橙自然也沒吃早餐,于是身體本能反應開始餓了。

    一份現成的早餐,不吃白不吃。她大快朵頤起來,吃的津津有味。

    許傾言一眼就看出這其中的端倪。

    什么買多了吃不下,這種過時的爛借口還擱這用呢,不就是惦記人家小姑娘特意給她買的。許傾言挑眉,看破不說破。

    江靳舟破天荒出現在了一班門口,他只是掃了一眼便

    見到了她。

    江靳舟走到了程橙面前。

    程橙抬起頭,睜大眼睛看著他,順便將嘴里的一口油條咽了下去。

    他怎么在這。

    江靳舟將手里一袋東西放到她桌上,低頭掃了一眼她手里那份早餐,不像她會買的東西。

    她吃的急了,嘴邊還有些許油漬,一張小嘴油晶晶的。

    我媽給你的。他說。

    昨天江靳舟回了趟家,江母正在烤小餅干,屋里的氣味都甜滋滋的,見他回來更是喜上眉梢,過去跟他溫情母子對話。

    聽說你搬回宿舍住了?和小橙處得怎么樣啊。

    說起程橙,江靳舟難得露出了些許放松的神情。

    就那樣吧。

    江母還不清楚自己的兒子么,看著他從小長大,他的一舉一動所思所想她都了如指掌,往日她提起程橙,自己兒子只會敷衍兩句,然后就用再說吧來搪塞她,今天話術不僅變了,還足足多了一個字。

    肯定是有情況的。

    她將出爐的餅干打包好塞進他懷里,好說歹說也要讓他拿給程橙。

    記得帶點給小橙。

    程橙從小嗜甜,江靳舟將餅干拿到手里的一刻立馬想象出了她將餅干塞進嘴里后臉帶笑意的表情,總覺得心癢癢的。

    見他摸著袋子分神,江母更樂了,什么時候把小橙娶回來。

    聞聲江靳舟怔了怔,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兩家人以前也總愛拿他倆說事,有意無意想撮合他們,只是程橙越長大性子越發叛逆,已經很久沒來他們家坐坐了,江母對她的印象也只停留在了程橙初三以前。

    其實也不是不行的。江靳舟想。

    牛皮袋子上的透明塑料膜透出了里面的餅干的精致形狀,程橙眉梢間染上喜意,咬了口油條,將餅干放進抽屜里。

    替我謝謝伯母。

    這又是裴澤又是江靳舟的,許傾言手肘撐著腦袋,視線在三人之間徘徊。感覺這次有些棘手啊。尤其是江靳舟,他也隨父親參加過不少宴會,江家少爺的名號他是知道的,兩人也打過幾次照面。

    他委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江靳舟也發現了許傾言的存在,昨天回家時江父還跟他提了許傾言這事,說是許家二少爺要轉來南中,希望他能跟他好好相處,拉近一下兩家關系。早就聽說許家二少爺喜歡和女人打交道,沒想到這次竟然手伸到他這來了。

    許二少也在。江靳舟看向許傾言,聲音淡淡。

    來南中體會一下風土人情。許傾言對上他的視線,微微一笑,點頭表示禮貌。

    程橙視線來回在他們之間徘徊,覺得氣氛好像變得不太對勁,她連吃東西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生怕發出點什么動靜兩人就會將戰火燒到自己身上。

    男人還真是奇怪,互相看了一眼好像就能打起來。

    江靳舟保持著商場上與對手打交道面子上的禮儀也要做足的作風,許二少對南中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來找我。

    不勞煩江少了,就近就好。

    他的就近指的是誰,明眼人都知道。

    江靳舟的眼神冷了幾分,表面卻看不出什么端倪。

    再看程橙的臉,怎么看怎么都不順心起來。江靳舟抽出裴澤桌上的紙巾一把摁在程橙嘴上,溫柔替她擦去嘴上油漬。

    活生生一小禍水,不知道又上哪去勾引到了許家二少爺,還真是時時刻刻都不讓人省心,真想把她關著哪都不給去,省得又帶一些來歷不明的男人回來。

    程橙被他擦得嘴疼,可是又看見他眼神不對,哪敢開口說話。還不知道自己怎么觸犯天條了。

    看吧,火果然燒到自己身上了,真夠倒霉的。

    替她擦完嘴,江靳舟掃了她一眼,大有警告她安分點的意思,然后便離開了。

    程橙覺得自己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