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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些訊息,于他來說,她好像并不是人,而是一只螻蟻,一縷塵埃,根本不必入得眼。這目光讓人想敬畏地下拜。幸好是在水里,小杏身子下沉時即刻發現自己想做一件多傻的事。因她出生于提倡人人平等的時空,神明,敬畏,這些詞在她心里并沒有很深的印記。便及時修正了過來。“郎君,打個商量可好?”他不動,似乎并沒有聽進這話。“你往岸上看一眼,只一眼便好,我就不打擾你如何?”她歪了歪腦袋,自說自話的道。他依舊不動。小杏捉住竹排的手往底部一溜,正是綁了線繩的地方。她原是打算半解系繩威脅它,但發現這一排竹子通碧玉翠不說,連繩子都格外難纏。想了想,便悄悄伸手捉住他腳踝,很不要臉的甜笑:“好不好?”因她背對岸上,旁觀的人倒沒有看見她伸向前的手臂。然而,如果是在地面上,她擔心古人練武,下盤根基穩,也不會這樣做。但在湖面,竹排起起伏伏,她用大力氣一拽,還是能讓他出糗倒霉的。對方不知是因為她軟聲威脅的話,還是她扣在腳踝的手,終于狹眸垂下,長時間的與她對望。一直到小杏覺得心里忐忑,連笑容都快要變僵的時候,竟是幾不可見的點頭應了下來。如完成任務般,往左邊岸上看了看。從頭到尾,他都沒有依仗身手將腳挪開一步,逃離控制,仿若渾不在意。而自小杏在眾人的歡呼口哨聲中游回岸上之后,他不動如風的眉微微皺了起來。仿佛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花沙在小姐上岸后忙不迭給她裹上披風,免得濕透的衣裳瀉了春光。何萱在原地惱的直跺腳,完全沒想到那女人居然會耍這種招數。“你倒是豁得出去。”她揚脖不屑。“夏日炎熱,我不過貪一回水里的清涼罷了。”小杏俏皮的眨眨眼,讓方錦衣莫名噴笑。何萱討了個沒趣兒,又見心上人百般護著人家,冷哼一聲,顧自上馬揚鞭,賭氣離去。她到底是何家高貴的女郎,哪里能一回兩回巴巴往上湊。至少今日是沒這心情了。一行人不敢鬧的太晚,夕陽西下,便著下人收拾好東西,浩浩蕩蕩的回去了。原是方錦衣送小杏回府,因方家下人驟然來報有急事,只得匆匆改了方向,與小杏道了歉,放她下馬步行回去。索性人已是在城中,路也不遠。小杏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面,而在那位名為元曦的人身上。他打下來的那顆想要阻擋她的石子,透著絲絲乳白色,與晶石的質感相近,顏色卻截然不同。會不會……她正陷入思緒,對周遭的景物以及動靜的感知力下降,陡然不防備,口鼻讓人一把捂住。她連掙扎的時間都沒有,因時空排斥霎時身子一弱,就被拖進了小巷子里。不遠處是花沙低呼掙扎的聲音,背后卻是男人讓人作嘔的鼻息和怪笑聲。“好個嬌美的小娘子……”嬌美你妹啊!粗糙帶著泥土臟污的手掌讓小杏一陣陣反胃,而挾持她的人摸到腰間的動作更讓她心頭警鈴大作。但是因為該死的時空排斥反應,她連動動手都覺得困難!更遑論憑借自己的本事逃離。她斜眼瞄見巷子里的碎瓦罐,估摸著能不能把它弄到手砸破身后之人的腦袋。“老實點!”那無賴壓根不是憐香惜玉的主兒,手里的人一有動靜,他就立即手掌一摁,屏了她的氣息。直到她憋紅了臉才稍微松開。哼聲調笑:“放心,把爺伺候舒服了,就放你走。”“你可知我是誰!”小杏趁著手掌松開的那一道縫隙,竭力厲聲道。“爺知道你是大戶人家的千金,怎么,千金了不起?嘿,今兒爺還就要嘗一嘗千金小姐的滋味兒。”那無賴混不吝的說完這一句,就開始動真格,撕扯著小杏的衣裳。“女郎……唔……女……”花沙極是恐懼的聲音,顫抖著傳來。卻因自己沒有逃脫的本事,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家女郎受辱。她身后綁縛住她的人亦是咕嘟吞咽著口水,想著一會兒自己也能摸一摸那光滑滑的肌膚,心頭的火就控制不住地燒了起來。******“007呼叫大人。”“怎么了?”周末悠閑,男人一手端著水杯輕啜,一手在鍵盤上快速敲動,接通了聯線。“情況是這樣的……”大大將自己負責的玩家當前的狀況匯報上去,繼而道,“BUG是公司疏漏所致,在暫時無法補救的情況下,我希望能在此事上幫助玩家,請求批準。”小杏被拖進巷子里情緒波動較大的時候,它就被驚醒了。但是因為自己的形體有所限制,不能變成力大無窮的動物或者人類,無法幫助她。只能請求控制室。男人眼里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懶洋洋地叩了叩杯沿,笑起來:“OK,教由我處理。”大大松了口氣:“感謝大人。”此時的大大還不知道,所謂的教給他處理,并不是自己想的,讓大人的下屬介入時空,控制陌生人的身體行事。而是那位大人,因一時閑暇,準備親自上陣。******就在小杏絞盡腦汁掙脫身后的人,卻因衣裳漸漸披散開,即將露出里頭桃粉的肚兜,恨的咬牙之時。身后的人悶哼一聲,手力全松,倒了下去。緊接著,眼前一花,花沙那邊控制的人亦被一根套了布的棍子打了出去。“女郎……”花沙見自家女郎腳下一軟,就要倒下去,連忙掙脫了束縛趕上前來。她面上早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此時見女郎安好,胡亂用袖子擦了兩把,手忙腳亂的替她系著衣裳,“幸好女郎無事,幸好無事。”小杏側過頭去,先入眼的卻是一面齒邊白布,上書了“賽半仙”的幡旗,那一看就是路邊算卦的騙子專用的。緊跟著是一張白面書生的臉,他黑眸微閃,見其看過來后與她溫吞一笑,拱手讓禮。“女郎受驚,小生風雅頌。”“……我還夏商周呢。”小杏聽這名字撲哧一笑,打量了他一回,方咕噥道。這人方才的眼神,和現在的表情總讓她覺得不相稱。有一種怪異的感覺。“三代夏商周,四詩風雅頌,妙對,妙對。”哪知那書生拊掌郎聲,竟是贊嘆道。然他手一放,那幡旗便擦著小杏的頭發絲兒倒了下去,他不由尷尬一笑。一時間,方才的掙扎恐懼消散開來,小杏樂得捂著肚子。“女郎可是哪里……”不適?那書生還要再呆,后頭算卦的先生翹了一把白胡子,吹胡子瞪眼的趕過來,氣喘吁吁:“噯,你!把我的幡旗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