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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失了多少好生意,自然懷恨。雖入春季,小杏今日依舊是一色兒雪白,她撫了撫鮮艷欲滴的花朵,收回手,冰眼淡聲:“多謝jiejie好意。”“呿,無趣。”瀲滟斜眼睨她,“頂著一張死人臉兒,也不知席公子瞧上你甚么。”青樓女子就是這點好,縱然翻臉,也比黃臉婆要翻的直接,翻的美。小杏不以為意,只注視著幾人擺了席況送的那架綠綺在臺上,云漪焚香凈手,輕攏慢捻,撥奏一曲清然出塵的妙音。也許放到大戶人家,這等的清高孤傲,這般的曲詞并不算出彩。但是生在青樓,就難免會讓人產生“出淤泥而不染”的感慨。男人即便只為了體現自己懂得欣賞,與烏合之眾不同,也會對她多加贊賞。她的視線轉向臺下,席況自是坐在第一排的貴客之座,很容易找到。他原是支肘聽琴,意態閑閑。仿佛感受到她灼然的目光,從擂臺上轉向一側,與她清澄的眸光相對。她抿唇,偏了偏鬢發。那一朵盛開的杜鵑悄然滑落,自玉頸落了衣襟,最終翩然于地,落也無聲。勾勒過的丹鳳挑起,眼波流轉間,嫵媚之態,渾然天成。她對著他,輕輕呵開一笑。姿容動人。作者有話要說:再讓我用一次這個內容提要吧||||大晚上想了十來個,都覺得太坑爹,想睡覺于是放棄了。本來還以為可以寫到小杏出場呢托腮……這章算是5月20日的,今天21日還會有。晚安-333-☆、第二關·青樓云漪所得的花束比瀲滟的多自不消說,放眼全場,無論是大跳艷舞的紅沉,還是甜唱情歌的陶冶,更甚有四娘培養出來接云漪的班的子漱,都達不到這個數量。一時之間,眾人都把眼光放到了蘇小杏身上,心中估量這個逍遙山莊少莊主看上的女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小杏的原身本是落難的千金小姐,琴棋書畫確實是樣樣精通。但如今里頭的芯子換成了小杏,除了畫畫,別的技藝還真的沒有。而且席況提的突然,只留了兩天的時間準備,她想臨時學也沒有辦法的。索性她還有一副好嗓子。臺下的公子爺俱是身份不低,聽下一個節目是新人表演,吃過了山珍海味的他們,再看清粥小菜便有些興味索然。再一瞧清粥果然很清,嚴冬都過了,還抵不住她滿身的寒氣,縱然眉眼精致,也教人提不起興致。然而蘇小杏一開口就把這幫公子爺給震了。她一張若純白皓雪的小臉兒不帶半點笑意,丹鳳眼兒輕勾,吐字低低:“嫂洗澡,弟無意中闖入,嫂義正詞嚴:你這樣做可對得起你哥?弟羞欲走,嫂又道:你若走了可對得起你嫂子?”臉是清冷,嗓音兒卻透著讓人腿軟的靡艷。席況拿杯子的手一頓,俊秀的眉峰蹙起。而他旁邊的俞伯岑卻握拳抵在嘴邊,笑不可抑,這女人,他原先只看中了她的模樣性子,如今看來……臺上靡軟的嗓兒還待緩緩繼續:“又有一售賣藥物的販子問一婦人:‘你可知,男人用金槍不倒丸的目的為何?’婦人紅著臉思考許久,道:‘想不出來。’那販子立即道:‘恭喜你,答對了。’”底下在這聲音的渲染下把持不住的公子哥,有的已經開始暢想那“想不出來”的場景了。席況薄薄的唇線抿起。膽子夠肥。這些葷話私底下樓里的姑娘都說過,平日下九流的青樓里站在門口迎客的那些也保不住天天嘴里掛著。但正正經經站在臺上說的……這女人真是長本事了。“一新婦初夜,新郎不甚在行,將玉杵進進而不動。女呻/吟曰:‘哎喲不好,脹痛!’夫曰:‘拿出罷?’女又呻/吟曰:‘哎喲不好,空痛!’夫曰:‘進又脹痛,出又空痛,汝欲怎么?’女曰:‘你且拿進拿出間看。’三個段子說完,底下沒有多余的聲響,只偶爾從幾個角落逸出一二聲不勻的喘息,引人遐想。等到小杏欠身行罷一禮,身姿窈窕的提裙下臺,臺下方“嘩”地一下炸開了鍋。“她叫什么?!”“我沒記……等等,等等……好像是什么圓圓還是方方……”“滾遠,恰恰啼的姑娘都是水字偏旁的名兒,難不成是沅沅、淓淓?”“管它的,都記下,記下!等散了爺要點她的場。”“嘁,哪兒輪得到你!本公子也看上了,你們別搶!”雖說亂糟糟的搶起了人,話里嘻嘻哈哈的意味甚濃,這些人的背景都有牽連,彼此顧忌,倒不致為一個看著新鮮的女人沖昏了頭。不過,這已經夠讓某人不爽了。舒妄言自一片嘈雜聲中風塵仆仆地走進來,他大大咧咧地擠開俞伯岑坐到席況身邊,表情帶了莫名不解:“從南邊走了一趟生意,聽說今天花魁賽就來了,噯,他們瘋魔什么呢?”席況黑眸里寒意漸起,輕輕掃了他一眼,不發一言。舒妄言摸了摸腦袋,自己怎么著了?沒得罪他吧?這花魁賽若是一局定輸贏,自然體現不出它的重重困難,姑娘們也不能將自己的才藝發揮的淋漓盡致。所以一輪投票過了,又挑出前七個,準備下一輪的終選。“看不出來啊。”瀲滟扭著小腰繞小杏走了一圈,嘖嘖道,“還當沅meimei是云漪jiejie那一系的,沒想到竟和勾欄院的那些小女昌婦是一路貨色,這可真是大大的出乎了jiejie我的意料。”“jiejie也是。”小杏神情自然地吐臟:“當婊/子還想立貞潔牌坊,賤/人就是矯情。”“……”那些原是不忿她靠著旁門左道出風頭,想要踩上腳的人一時都閉上了嘴,躲的她遠遠的。這戰斗力!都誰說她是軟弱好欺的千金小姐來著?不過后臺發生的事,臺前的恩客們是不知道的,他們在姑娘歇息的時間里皆吩咐小廝去花船買花,以備終選之用。“你不買?”舒妄言看著席況一動不動,不由奇道,“云漪也就算了,我看你現在是徹底把她忘腦后了。你現在寵著的那個小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