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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反應不過來,卻仍是點了點頭。“愿意為我做任何事?”“嗯。”她眼中猶然迷茫。“那就好。”他聲音磁沉動聽,讓人不由自主的受其吸引,想要一步步靠近。“我聽說過一個古方,可使女子若花若月,得償仙子之顏。其余藥材我皆是尋齊,唯有一味藥引暫缺。”他頭低到她耳邊,在外人看來,仿若無比親密的說著情話兒,“那味藥引是美人的心尖血,沅沅,你愿不愿意給?”她聽著他突如其來的認真詢問,望向他隱藏著銳利的黑眸,里面洶涌的暗流,仿佛在告訴她,他的舉動雖然莫名,但是倘若她應下了,那下一刻,他就真的會笑著剖出她的心臟,討去那一滴血。她手指發麻,心在一剎那凍的僵冷無比。作者有話要說:第二關不好過啊……毛毛熊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5-1623:56:15抱住熊熊猛啃,嬌嬌的第一個喲><!!早上看到的時候高興壞了!壞了!了!☆、第二關·青樓“我不愿意。”她玉雪冰就的芙蓉面兒微仰,在日光下透的仿佛能看見肌膚里的細管血脈,緩緩流動。容顏美好的不似凡人。翹起的眼尾弧度延長,尤為嫵媚風流。她口中像是含了一塊冰,吐出的氣有著絲絲涼意:“即便我的情意于你來說分文不值,也不會傻的用自己成全你對另一個女人的心。”席況沒想過她會這樣說,一時怔在了原地。蘇小杏卻還未收手,她輕軟的身子倚過去,玉手自他脖頸撫上下頷,輕佻的勾起,呵氣如蘭:“我怎么能死在你前頭呢,我喜歡你,就要一直、一直看著你。”“倘若看不到了,我可是會心慌的。”這一刻,她似乎真成了一代青樓名妓,在大庭廣眾之下,放浪輕佻,無所顧忌。然而席況能從她的動作、語氣中輕而易舉的發覺她深藏的怒氣和……悲涼。他的呼吸一滯,心臟好像被人猛地一攥,繼而莫名地快速跳了幾下。有一股沒有由來的憐惜之意,自心里升起。他驀地溢出一聲輕笑,將她攬在身前,安撫著她不自覺挺直微顫的脊背:“別緊張。沅沅這么好,我怎么舍得用你的血入藥。”原先他確實有過這個打算,如果她心甘情愿的答應了,他也沒什么不舍得的。倘若她不答應,倒是要讓他懷疑她所說的喜歡幾分真,幾分假,又或者只是流于表面。但他沒想到她的回答出人意料。一時心緒被她打亂,弄不清她這樣的反應才該是真,還是應下要求是真。她不再說話,只是像一只受傷的小獸,不被人發覺的顫著身子,依在他懷中一動不動。他憐惜之意更濃。說到底,她曾經也是官家千金,因父親獲罪被牽連在內。能及時的調整心態已屬不易,自己心血來潮提出這樣的要求,確實有些過了。蘇小杏若是聽到席況心里的想法,必然會十分高興。席況素來隨心所欲,不受拘束,能讓他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至少這一關到現在,終于有了些眉目。雖然她沒有讀心術,此刻也是狠松了口氣的。沒人知道她剛剛剎那間腦子里飛速的運作情況,要拒絕,還要拒絕的不讓他起疑,最好是——化危機為轉機,趁此機會,讓他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更多。不過,暫時放下心的小杏不知道,因為誘導著對方在自己身上放更多的精力,反而險些前功盡棄。******一大清早,客人多還窩在美人鄉里不曾起身,或是候著晚間再來。正廳外幾個丫頭閑磕牙,倚在欄桿上聽浮水拍船,悠閑的不得了。俞伯岑踏上船板,悠悠一笑:“幾位姑娘,敢問這時辰可做生意?”守門的丫頭聞聲皆站起來,一穿著綠衣的打頭,笑迎上前替他將門簾子掀起,道是:“何時不做了。公子徑自入內便是。”“布簾厚重,不如夏日的珠簾瞧著清新。”俞伯岑見她撩折辛苦,不免笑一句。“原來公子是舊客。”綠衣丫頭笑的清脆,偏頭另囑咐旁人道,“汀兒,去把mama喚來,就說有貴客候著呢。”她眼尖,客人一抬手就教她發現腰間掛的那枚牌子,那也是樓里的花招兒,銀錢花到一定額度,便能得個貴客才有的牌子。有了這個,一切招待皆比旁人更尊貴。例如四娘從不在早晌迎客,對著貴客就使不得了。“恰恰啼”打賞大方的客人不少,能得這牌子,不說賞錢如流水,百八十萬總是有的。“原來是俞公子。”四娘蓮步碎碎,自外入了正廳,對廳中立著的人低肩行了一禮,笑容可掬,“有秋冬兩季沒見,俞公子愈顯風流俊秀了。”“四娘又來打趣我。”俞伯岑是個知情知興的主兒,美人兒的場就沒有他不捧的時候。“哪里比的上四娘,蘭質蕙心,風姿綽約,就是旁的姑娘比襯起來,沒有不自慚形穢的。”四娘卻不敢真耽擱他功夫,恰綠衣丫頭托了一溜花牌,四娘纖指撫了一遍,笑道:“這會兒能接客的姑娘花牌都在這了,妾身長得再好,也是徐娘半老。俞公子還是挑個可意的,顧自歡快去吧。”“不急。”俞伯岑一眼未看,直接笑吟吟地問她,“我聽說四娘這來了個新人,叫作沅沅的?”他既是來尋人,自然早就讓小廝打聽清楚了,直到這時候才不疾不徐的說出來。四娘愣了一愣,掩嘴笑起來:“我說俞公子怎么巴巴兒的挑了早上的時候過來,原是看上我們家沅沅,等不及了。”她話里賣俏,肚腸里的心思卻亂糟糟的。席況可是丟了個難題給她。上回沒讓人等他,他生氣也就罷了。可這么一段時日過去,他愣是沒沾那丫頭的身子。又沒吩咐說不許掛牌。這倒讓人難辦了。“唯恐四娘藏掖著,不肯教我們一見罷了。”他微笑,“倘是銀兩不足,我也好叫人早點回去支了,免得耽擱了良辰不是。”話說到這份上,四娘也不能不讓人見,她支了那綠衣的丫頭去喚人,一壁笑道:“這丫頭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