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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沅沅唱一首十八摸,教我不再想著它。”這么好的聲音,幾個字幾個字的往外吐,他可是一點都不滿意。在青樓里待久了,自然而然地會被這些唱詞熏染。小杏上藥的手一頓,毫無違和地張口即唱:“伸手摸姐面邊絲,烏云飛了半天邊,伸手摸姐腦前邊,天庭飽滿兮癮人……”yin靡的唱詞,由這嫵媚的嗓音娓娓拖曳,就像是剔了外rou,只剩下rou中骨,骨中髓,被醉在酒壇子里,疼的旖旎醉人。連伸出壇口外一寸都不肯,寧愿醉死罷了。席況狹長地雙眸瞇起,手指輕叩,跟著打起節拍,竟是很認真的聽著。他原是沒想到她看上去冰冷冷的模樣,不加忸怩拒絕地就唱了。而且唱起來竟有這樣的效果,清冷與嫵媚交織,有一剎那形成了矛盾的調和。感覺很美。“哥哥,哥哥,你是不是在里面——”外面的拍門聲驟然響起,打斷了歌聲。席況聽見這聲音,沉醉于歌聲的眼睛慢慢睜開。他調整了一下狀態,無奈地嘆口氣。幸而傷口已經包扎好了,他重新披上外袍,落下一句:“今天的事,不得外傳。”襟口還松著,沒再多回頭看一眼,抬步走了出去。外面兒的人長著一張清秀可愛的臉蛋兒,連帶嬌脆的嗓音,都給人以鄰家meimei的感覺。她原是嘟著嘴,滿面的不高興。一見哥哥走出來,便歡喜地上前挽了他的胳膊:“舒妄言說你大概今天能回來,我就找來了。咦,哥哥你怎么了?”傷口被壓到了。不過這沒什么,他動了動胳膊,調好姿勢。騰出另一只手摸摸她的腦袋:“在家等我就是了,何必來這里。”“人家想你了嘛……”兄妹二人往樓下去,聲音愈漸輕了。小杏手扶門框,想起方才席況的meimei看來的眼神,不禁若有所思。她整理了一下思緒,本是要關門,不經意間掃見欄桿對面站著一人,表情神態,俱是引人遐想。******“御風,查一下她的身份,若是可疑,即刻上報。”席況當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樣放心,只交代一句就能把她發現自己傷口的事撇過不談。馬車一停在山莊外,他便淡然啟口。一道殘影出現在馬車旁邊,他低首領命:“是。”轉瞬又消失不見。“哥哥要查誰?”席蓓蓓已經下了馬車,聽見這句不禁回頭去問,眼里閃著好奇的光芒。“不重要,你不用知道。”席況笑了笑,“先進去,哥哥給你帶了禮物,你一定喜歡。”“哦。”席蓓蓓笑吟吟地應了一句。但在席況看不見的角落,她的眉尖有一瞬間蹙起,似有幾分心焦。她雖只是席家收養的孩子,因為和席況從小相伴到大,席況非常疼愛自己。然而,既是沒有血緣的束縛,為什么她想盡辦法,都無法讓席況愛上自己?作者有話要說:突然想用正大綜藝的聲音——另一個玩家的真正身份是XXX,您,猜對了嗎?杏杏-v-人家有感情基礎啦,你任重而道遠啊……☆、第二關·青樓那日憑欄而望的人,卻是四娘口中正在接待舊客的云漪。她襲一身月白,猶如月華流瀉,于寂寞空庭中朦朧朧披了一層霜,清麗出塵,超凡脫俗。倘要五官分論,不見得美,但拼合在一起,仿若渾然天成,與她淡泊的氣質相輔相成。她寒夜星子般的眼眸對著席況離開的背影顯露出幾分癡迷和悵惘,又夾雜著悔和怨。似乎在恨他不肯多看她一眼,甚至轉身離開時,全然沒有發現她的存在。傾心癡戀?蘇小杏揣思著那樣的可能。明明說有舊客,卻佇立在那里,仿佛已成了一座石固的雕像,望著席況的背影發傻。可見有客是假,想試探對方的心意才是真。然而席況先是應了自己的邀約,后來又任meimei挽著,頭也不回的走了。看她一眼都不曾,真不知她當時的心情如何。她這樣想著,不免又抬頭多看了對面滿臉漠然地云漪一眼。“沅jiejie,沅、姐、姐——”陶冶倚到小杏身邊,戳了戳她的面紗,笑瞇了一雙月牙兒眼,“你發呆看著云jiejie做什么,快吃菜呀。這一道糯米蓮藕甜津津地,我最喜歡吃了。”她說著,夾了一筷子藕片放到小杏的碗里。小杏這才發現,自己在筵席上思考有關任務的事想怔了。“恰恰啼”除了裝潢布置,姑娘成色,其區別于其它青樓的,還有一樣,就是各色大小不斷的活動。不得不說,四娘人嬌面嫩,卻是難得的智慧型人才。諸如這一回的聚餐,聽說每逢十五月圓都要舉辦一次,邀近期的幾位常客一聚,賞月、賞酒、賞美人。而樓里的姑娘們則有別于素日的調香弄粉,皆要習一道菜品,為客洗手作羹湯。客人們點評選出個魁首,四娘自有獎賞。這其實也是別有意趣的品花大會。平日客一來,姑娘們俱是花枝招展,倉促之間自然是挑花了眼,不一定能選到自己滿意的。借此機會,便能好好賞一賞樓里的各大名花,挑一枝可心可意的以待后品。小杏半撩面紗,咬出一口藕絲,脆甜地藕,軟香的糯米,吃完后齒頰留香。她沖她點點頭,表明“好吃”的意思,陶冶頓時心花怒放。嘻嘻,其實這道菜是她做的。“陶冶,云漪和席公子的事,你知道嗎?”小杏趁她高興,輕聲問了一句。陶冶歪頭:“云漪姐?沅jiejie怎么問這個……哦!我忘了jiejie也接過席公子的客,jiejie是想……”“席公子是我第一位客人。”小杏含糊著道,“想了解他仔細一些。”“這樣呀。其實我只比沅jiejie早一些時候進來,知道的不多,不過姊妹們聊天常常會提到席公子。”陶冶回想了一下,“聽她們的意思,席公子為人大方,背景雄厚,誰攏住了他那就是抱住了金飯碗,不愁吃穿啦。”小杏想聽的自然不是這個,她斟酌著問:“我看他,似乎多是來找云漪?”“這也不是,在云漪姐之前還有幾個jiejie也得了他的眼,只是后來云漪姐來了,席公子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