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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當著我的面說難聽的話的話,我也不會讓他們有好果子吃。 不過看著這些比我年輕幾歲,剛從警校里出來的小年輕們的樣子,我都想感慨一下時光如梭。從警校畢業這么些年,在刑警隊里也沒做出什么太過突出的成績,若說混吃混喝的話,不如去當民警來的好受,每天的任務也就是去辦些家長里短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能多跟普通老百姓交流,說話的人多了,自然也就樂呵起來了。一開始剛進來的時候我也算是處處逢緣的,但現在真的聊得來的也就剩那么幾個了,不過歸根結底也是我太沒上進心了吧……就是我活該而已,感慨再多也沒什么意義的。 出了警局,我沒有直接去開我那輛老爺車,而是先奔街道對面的早餐店買了一籠包子和一杯豆漿——到目前為止九點五十分我還沒有吃飯。一邊在吃著不怎么好吃的早飯,一邊想到忙活到現在的陳明科似乎還沒吃什么東西,心里又有點心疼他了。這就是忙人有忙人的壞處了。 法醫研究所距離我們的公安大樓也不算遠,我開車過了兩個路口便到了。雖然僅僅只是過了兩個路口,但是街景已經是大變,整個法醫研究所周圍完全就是一片未開發的郊區一般的景象,看著讓人有點毛骨悚然。我覺得以后這地方就算是單位搬家了也可以租給恐怖電影的拍攝組當拍攝場地了。 我在過來之前又給老張打了個電話,寒暄了一番之后談到那尸體的時候,我刻意問了一下有沒有解剖。老張告訴我這個完全不用擔心,就算是再怎么解剖,他都能還原出來解剖前的所有身體細節。老張這話說的讓我心里有點發毛,倒也不是不信任他的技術,就是怕他真這么一解剖,可能破壞了我想看的部分了。不過我倒也覺得,可能是我小瞧了老張。 進了法醫研究所的鐵欄大門之后,我直奔老張的辦公室——一棟三層小辦公樓的二樓而去。這建筑的風格上像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經適房,光是走在走廊上都感覺快要塌了,不知道某些老家伙安的什么心,把法醫研究所安排在這兒。 我到的時候,老張正泡了一杯烏龍茶,見我來了,趕緊也給我倒了一杯,我也就欣然接受了。相比于我們,老張跟尸體打交道的時候要多的多的多,反正他的工作總歸是要跟尸體放在一塊兒的。不需要行徑出面的一些意外事故傷亡,也是得有法醫來看,法醫研究所這邊又常年缺人手,可以看得出來,老張是真的不容易的。 我記得之前一次閑聊的時候談到工作的話題,我問老張有沒有想過轉行或者提前退休之類的。老張笑著跟我們說:“嗨,都跟尸體打了二十年交道了,我還能差這么幾年不成?倒是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干這活怕是都受不了的,沒我們這些老家伙在,以后這驗尸工作,怕都是些敷衍了事的嘍。”雖然老張確實瞧不起一些年輕人,但也不知為何他就跟我關系挺好的。我說到底也是好吃懶做之人,難道我不是那些沒用的年輕人了嗎?猜不透啊。 “說起來你這次是要看小陳辦的那個案子的受害人的尸體?”老張一邊發問一邊點上了一根煙,“我說真的,這次死的也算是個不簡單的人了,我一開始就這么給拉回研究所我心里也沒個底。小何,現在你這個局外人又過來摻一腳,這就越搞越復雜了。我說真的,我跟尸體打那么多年交道,我心里也沒什么好怕的,但某些活人的事,我真不想挖的太深。” “老張,你想太多了,說到底也就是個殺人案而已,”我嘴上這么說著,但心里知道自己實際上是沒臉這么說的,“而且非要說挖深了,也不用你來負這個責任,責任在我,在明科身上,您就放一萬個心,我們是肯定不會跟您找麻煩的。”“真這樣就好嘍!”老張說著一口喝完杯子里的烏龍茶,把煙叼在嘴里,取下墻上掛著的一串鑰匙,“過來唄,你想看,讓你看個夠。”“哎,老張,這不挺爽快的嗎?不過你雖然這么說,看個夠還是免了,我就看那一具尸體,其他尸體我還真沒什么膽子看。”“小何,你這話就很不對了。尸體說到底就是尸體,你看再多它也是尸體,是死了的,不管是缺胳膊少腿還是頭破血流,最后都是得往停尸房里一趟,然后等著被火化裝盒的。你不能說你敢看這一個,你其他的就不敢看了。”“說不定也是因為這個被害人太漂亮了,我才會不害怕的。”我開了個玩笑,實際照片來看林鈺不算是難看但也不算是漂亮的,至少跟玲兒比不算漂亮。 “漂亮?嘿,小何,你這思想很危險啊。怎么?現在當刑警壓力大了,內心都開始變態起來了?” “您想到哪兒去了啊!” 我們一邊說笑著,一邊走到了解剖室旁邊的臨時停尸房。按理說現在林鈺的死亡時間應該還沒超過十二個小時,尸僵現象還在,還不至于送到冷藏停尸房去。 說白了,我這次算是能看到一個比較新鮮的死人了。 開了門之后,迎面便看到了一張鋪著白色被單的單人床,被單下面顯出人性,那毫無疑問就是林鈺了。老張朝著門外看了兩眼,輕輕地把門關上,又擰了一道鎖后,對我說:“現在隨便看吧,注意別留下指紋就行。”“這個還請您老放心了。”我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一雙白色皮手套帶上,這對于刑警來說也算是必不可少的東西了,平時現場采證都是得帶著,因為本來也不是什么大玩意我也就習慣什么時候都拿一雙手套帶著了。 慢慢揭開遮擋住尸體的被單,一張看上去有些發紫的女性的臉浮現在我的眼前。和光看照片還是有區別,至少在這樣一個距離去看的話,這張臉也不算是太難看,當然也肯定不能算好看……等一下,媽的,我在想什么?我對著一張死人的臉我他媽是在想什么? “是不是覺得挺好看的?你是沒看到我們把她下巴合起來之前的,”老張說著拍拍肩膀,“說真的,這種被勒死的人,死的時候那表情都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的,你最好別多想。” 我會多想?我笑了一下,本來想要跟老張再開開玩笑的,但是話到嘴邊又說不下去了——我已經看到了那條勒痕了。 因為死亡時間的推移,勒痕已經呈現出暗紫色,顏色比臉部的顏色明顯要深一些。對于法醫這方面的東西我了解不多,實際上推斷死亡時間、人死亡之后尸體變化程度的理解,我也就是只知道些表面的,我今天來這兒也不是為了看這個。 “老張,我再確認一次哈,”我擺出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你們真的沒有進行過解剖嗎?”杏吧首發 “你覺得呢?”老張露出一副頗有深意的笑容。我都有點猜不透了,也不太想猜了,一只手抓住被單,猛地一下全部掀開,赤裸女尸的全貌就這么呈現在我的眼前。 跟我記憶中的一樣,確實是個又瘦又小的女人,一百五十公分上下的身材,與其說是纖細,不如說是瘦骨嶙峋。與玲兒那種小瞧的rufang不同,林鈺的rufang顯得相當干癟,本身不大,也透不出“小”的那種美感,胯部相對于成年女性來說也太過窄小,陰部沒有陰毛,不知道是自己剃掉了還是因為確實沒有生長,整個給人的感覺像是個嚴重發育不良的小女孩一樣。 “雖然我還沒看過這小姑娘的病史,不過我敢肯定,絕對是非常嚇人的東西,”老張小聲對我說,“出生在這種家庭里還能虛弱成這樣的,說明醫院都拿她這體質不好辦。” “我看口供里李秉文說他跟林鈺以前是相當恩愛的,看不出他喜歡這種類型的啊。”我雖然是這么說,不過剛一看到臉的時候我還想著挺漂亮的,細想一下反而也不是不能理解李秉文那一套說辭。 不過也僅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