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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太子素來以陰狠狡詐,反復無常著稱,什么樣的事是我連池做不出來的?!”她搖頭,輕輕握住他的手指,望進他的眼底:“如果你只是想得到我的身體,我可以給你,其他的東西,放在我房間床頭的紅木箱子里,那些東西也是早就打算要留給你的……只要你答應放我走。”這話卻如同利刃,狠狠刺在心口上,連池怒恨交加,怒極反笑:“原來,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得到你的身體得到那些勞什子的玩意兒,呵呵……”何其可笑,一片真心,落在她眼中,只是為了一夕之歡?心鮮血淋漓,痛不可遏,連池惡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凌悠然,你好殘忍!”仿若用盡渾身力氣的一句話,沉重地撞在她的胸口,凌悠然側過頭,不敢看他盈滿傷痛的眼睛。連池驀然放開她,緩緩站起身,立在床前,冷酷地笑道:“我說過,你永遠也別想逃出我的指掌。他們誰來都一樣,只有死路一條!”淡漠的語句,擲地有聲,充滿了果決的殺機。她凜然,云郎即便帶了人手也不足以和幾萬大軍抗衡,忙地爬起來,擋在他身前:“連池,不要!”他冷笑不已:“凌悠然,你以為憑自己可以阻止我么?!”她驀地一頓,旋即幾近無賴般道:“就憑、就憑我喜歡你!連池,我喜歡你!”不由分說,吻上他的唇。他驚愕,感覺如在夢中,僵硬的身體卻放松了下來,臉上現出一抹溫柔,就在她為他的無動于衷而沮喪之際,他猛地箍住她的纖腰,反客為主,疾風驟雨般的吻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他漸漸沉溺在她的溫柔,然而,她卻在他感覺最幸福的時刻,給了他致命的一擊。銀針沒入,他瞬間被抽去了力氣,迷離的眼底恨意翻涌,幾乎將她滅頂。“凌悠然!”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再無半點溫情。誰的真心,經得起一再的踐踏?!“原諒我……”她扶住他,指尖在他臉上流連,他充滿憤恨的眼神破碎在心底,如刺布滿,很痛。也許,此刻他也如此、痛徹心扉。“永不原諒,永不……”他冷道,看著她臉色漸漸泛白,心早已痛得麻木。她深吸了口氣,暗自苦笑,這不正是自己要的么?人不能太貪心,既然利用了他的感情欺騙與他,怎么還能奢望他的原諒?“剛才的話,都是騙我的?”他問,她垂眸沉默,最后一點希冀被打碎,心也變得支離破碎。他漸漸豎起冷酷的面具,道:“背叛我的人,都要付出代價。你會后悔的……”“她不會!”一道邪肆的嗓音響起,紅色的身影陡然出現在屋子里,一把將她扯了過去,失去支撐的連池陡然跌落在地。“緋月?”凌悠然驚喜地端詳著久違的熟悉面容,下一刻,已被南宮緋月深擁入懷。藍衣翩然的云歸微笑著走進來,“想不到吧,他剛好趕到,就一起來了,有了他,我們更容易走出這里。”連池掙扎了幾下,干脆直接坐在地上,仰頭望著眼前兩個風華絕代的男子,絲毫不輸氣勢。“走出這里,爾等就會萬箭穿心!”南宮緋月冷睨了他一眼:“若帶著你也無法走出這里,只能說,這是你的悲哀。”這是要挾持連池。凌悠然不忍,自己已經深深傷害了他,可是眼下也只能如此做法。因此,她選擇了沉默。“連池,抱歉。”她走到跟前,想扶他起來,南宮緋月卻搶先一步將他提了起來,直接扼住他的脖子,將連池往外拖去。打開門,便看到一片密密麻麻的箭矢,若無依仗,肯定會被扎成刺猬。“讓你人讓路。”南宮緋月命令道,連池面無表情,默不吭聲,眼底一片冰冷。南宮緋月目光一寒,手上驀地收緊,凌悠然見狀,忙叫道:“緋月,不要傷害他。”他挑眉,目光微冷:“你居然為他心疼?”她看了連池一眼,示意云歸:“云郎,你來帶他吧。”緋月嗜殺,只怕不會對連池客氣。一個從對面緩緩走了出來,是烈,他雙目縮在她身上,帶著強烈的恨意:“想不到,你居然背叛主子。你莫非忘記了,這段日子主子是怎番對你的?跟隨主子多年,從未見他對誰這么寵溺。甚至、為了你不惜性命。你莫非忘記了,前些天主子為你擋的那一劍?”心尖猛地一顫,她怎么可能忘記。這一路來大大小小的刺殺不勝枚數,想要連池命的大有人在,而每一次,他都將自己保護得很好,上次他為了保護自己,中了一劍,那劍上還有毒,差點要了他的命……思及此,凌悠然幾乎不敢直視烈:“只要你放我們走,你家主子必定毫發無損。”烈的眼里燃起了火焰,這個女人,簡直就是鐵石心腸,枉費主子一片真心待她。“你莫非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烈冷聲問,他是為數不多的知道她真正身份的人之一,“你可曾想過自己一走會帶來怎樣的后果?生靈涂炭,血流成河,你、承受得起嗎?”以主子的性情,若她走了,必定瘋狂,有可能造成殺戮無數。她眉頭糾結,神情痛苦,連池淡淡掃了她一眼,喝止了烈:“莫再多言,放他們走!”她驚訝:“你、肯放我們走?”如此輕易?連池幽深的眼露出一絲殘冷的笑:“你會回來找我的。”……“快到鄴城了么?”凌悠然邊問邊忍不住撩開窗簾子看了一眼,神情之間難掩急切。“別急,很快就到了。”云歸溫柔地撫著她的肩膀,軟聲道:“我知道你急著見到絕和君墨,但是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乖,好好睡一覺,醒了就到地方了。”“嗯。”凌悠然順勢往后靠,南宮緋月卻將她扯進了自己的懷中,末了,沖云歸挑眉一笑。云歸笑著搖了搖頭,也不與他爭。日后相處的日子長著呢,總不能天天互掐,只要不是原則問題,何必讓丫頭為難!凌悠然閉上眼,卻無法入睡。聽說清絕受了傷,君墨更是病入膏肓,情形不容樂觀,這讓她十分地不安。還有連池……動了動身子,忍不住擔憂道:“你們說,連池真的就這樣放過我們了?”這么些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