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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燒毀的建筑,自大婚之后并沒有進行修復,在余下殿宇的襯托下,一片斷瓦殘桓更顯蕭瑟。夜幕下,一昂藏身影無言佇立,望著眼前焦黑的殘跡,冷厲的目光中現出一絲傷痛。“臣拜見皇上。”玉驚風在遠處站了好一會,才上前來,如今他已官拜太尉,執掌兵權,是新皇最寵幸的臣子。也只有他,敢在這個時候來打擾皇上。“何事?”斂藏情緒,連池緩緩地轉過身,冷聲道,“朕不是說過,不許人打擾么?”“皇上恕罪。臣有緊急軍報,不得已打擾。”玉驚風拜了一下,心中暗自嘆息,想到剛才還有朝臣拜托自己跟皇上提選妃之事,此刻看來,還是暫且不提的好。那些臣子還真是不怕死,立后風波剛過,立刻又想鼓動皇上選妃……若是他們知道,其實鳳儀宮里面休養的皇后也是虛的,真正的太子妃早就死了,還指不定會掀起怎樣的波瀾?!看著眼前冷漠孤寂的帝王,從未如此刻般,希望那個女人活著……“什么軍報,快說!”連池有些詫異他的出神,卻并沒有放在心上。玉驚風回神,將鳳國、凰國和臨國的動亂一一說來,末了,總結道:“趁臨國自顧不暇,眼下正是我國出兵的好時機,還請皇上斟酌。”臨國太子繼位不到半個月,其他皇子便以假昭為名,紛紛起兵造反。如今,戰火紛飛,內斗激烈。凰國攝政王突然被人殺害,而矛頭直接指向女皇,因此引發了動亂,如今凰國境內,亦是一團混亂。此乃天賜良機,趁著鳳國內斗,余者自顧不暇,揮兵南下,一舉拿下鳳國大片國土。“鳳、國——”連池低喃,眼底迸發出異樣的光芒,手掌緊握又驀然攤開,掌心赫然躺著一粒暗紅色的珠子。玉驚風瞥見,不由驚詫道:“這不是避毒珠嗎?那場大火居然沒將它燒毀?”據他所知,避毒珠皇上早已送給了那個女人,那場大火連骨頭都可以燒成灰,這顆珠子雖可逼毒,卻沒聽說還可以辟火。“這是朕在密道中撿到的。”連池緩緩說道,“密道中機關盡被觸動,有人曾經過那里——”玉驚風震驚脫口:“難道是她?”連池波瀾不興,手掌驀然一握,冷然道:“傳令下去,準備出兵鳳國,就說,鳳國擄走了皇后!朕要、御駕親征!”------題外話------抱歉,親們。昨天又停電了。卷四絕色后宮102深夜相遇偌大的宮殿,一片死寂。鋪滿明黃色錦綢的大床上,裹在厚重的織錦被子里的女子,仰面躺著,雙目無神地盯著頭頂的帳子,許久也不曾動彈。床側,兩個宮侍垂首而立,眼觀鼻鼻觀心,恍若木雕。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一個穩健的腳步聲響起,一個身著明黃色衣袍的女子走了進來,兩個宮侍才如夢初醒般,慌忙上前幾步,恭敬地施禮道:“見過太女。”旋即依照以往的習慣,飛快地退出殿外。床上的女子眼珠子轉動了下,本來如同死水般的眼眸忽而掀起了驚濤駭浪般的恨意,然而,在太女走到床邊時,又頃刻壓了下去,雙目沉沉,如無底的深淵。她就這么,沉靜地、漠然地盯著太女。“母皇,兒臣看你來了。”太女對自己母親的態度早已習以為常,坐到床邊的凳子上,伸手掖了掖被角,很是體貼溫馨的一幕,但說出口的話卻毫無溫情可言:“母皇若不想如同死人般一輩子躺在床上,就告訴兒臣,真正的玉璽究竟藏在何處?”女皇神色不動,這樣的話每天都聽不止一遍,從最初的拒絕到現在的無動于衷,已經好長一段時間了。她絕不會說出真玉璽的下落,因為知道太女的心性,有玉璽在手,自己還有命在,若一旦說出,只怕會立刻魂歸黃泉。怪只怪自己聰明半生,卻最終栽在了自己女兒的手中,誰也想不到,看似木訥老實的太女,居然心狠手辣,為了帝位,不惜迫害姐妹,毒害母親。若非自己見機得早,將玉璽藏了起來,也不可能活到現在。見她不吭聲,太女冷冷一笑:“母皇不要試圖挑釁我的耐性,若再不說出玉璽下落,就別怪兒臣不念及母女情分。大不了,兒臣就一直用假玉璽,只要真正的玉璽不再出現,假的也就是真的!”女皇明顯感覺到她的不耐,輕輕瞥了一眼,有些意外向來耐心十足的太女會表現出急躁,是出了什么事了嗎?莫非是因為虞兒?心念千回百轉,她依舊保持沉默。太女眼底閃過一絲陰狠,驀然抽出一根半尺長的銀針,咬牙道:“既如此,休怪我狠心。”說著,快如閃電般將銀針從女皇頭頂插了進去。女皇沉靜的面容驟然扭曲,渾身因為劇烈的痛楚而抽搐不已,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滲出了出來。卻始終咬牙不吭聲。太女放開手,冷眼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心底莫名掠過一絲快意。盯著露出的半截銀針,獰笑道:“待這支銀針完全沒入你體內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看你到時候還怎么嘴硬!”女皇扭曲的臉驀然轉了過來,雙目圓睜,狠厲地瞪著她。強烈的恨意翻騰,如同洶涌的浪潮欲將她湮滅,太女卻渾然不懼,冷笑以對。“這是母皇逼我的,兒臣并不想這樣。母皇還有時間想清楚,到底,玉璽藏在何處抑或者、交給了誰?”她緩緩說道,并做著揣測,“是不是、交給了皇姨?”女皇干脆閉上眼,不想見到她那副惡心的嘴臉。疼痛漸漸緩解,但是她知道痛苦還遠沒有結束。這種手法,皇室中有記載,自己也知道,每隔一段時間會發作一次,最后簡直生不如死。在銀針未沒頂之前,還有生的希望,若不然,就只有死才能解脫。見她還是這般嘴硬,太女心中實在窩火,真恨不得立刻就將她擊斃,但卻知道眼下還不是時候。拿不到玉璽,無法假詔,她就不能名正言順即位。怪只怪自己當初太過大意,居然沒想到母皇留了這一手。“母皇莫非想著將皇位交給皇姨?”女皇聞言,心念一動,卻是想起了當初的meimei勸誡自己的話,說是要提防太女。當時自己還一笑置之,認為是她太多心。若是當初聽她之言,對太女多留意幾分,也許不會落到今日這境地。太女看著她微顫的眼皮,察覺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