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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根本不曾認識這樣一個人,他打哪兒冒出來的?他偏首看來,銀灰色的瞳看著她,沉聲道:“回去吧。”一副熟稔的樣子,凌悠然狐疑,莫非是本尊以前的舊識?“放肆,這是我家小姐看中的人,誰敢帶走?”領頭的侍衛回過身,確認此人非自己所見過的任何一個大人物,故而上前來呵斥,示意幾個侍衛將倆人包圍起來。車里的袁紫冰聽得動靜,忍不住好奇地打開車門,只見又多了一個絕色美男,驀然怔了怔,兩人站在一起,一個清柔、一個陽剛,頓時又生邪念,懶懶開口:“兩人一起帶走,別弄傷了……”摸起來手感不好。“是,小姐。”侍衛恭敬回答,見袁紫冰合上了車門,決定先禮后兵,“二位乖乖配合,自然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若不是好歹,則休怪我們不客氣了。”凌悠然沖神秘美男挑了挑眉,一副好好戲的樣子,“朋友,看你的了。”“哼。”男子冷哼一聲,隱灰色的眼眸,淡淡掃過一干侍衛,“好狗不擋道,既敢擋道,就要有死的覺悟。”尾音悠然吐出,男子身形一動,只見一道殘影掠過,一片慘叫聲響起,回神時,現場只剩下一片尸體,而男子若無其事,站在原地,仿佛方才根本沒有動過。須臾之間,斬殺十數人,干凈利落,速度非凡,令凌悠然驚嘆的同時又暗暗警惕。若此人是友還好,若為敵,怕只有緋月能與之一較高下。車里聽得動靜的袁紫冰再次探頭出來,“怎么回——”話沒說完,一枚暗器瞬間沒入她的胸口,圓睜的眼睛直呆呆地盯著遠處的兩人,旋即僵直地緩緩倒落車廂。“你殺了她?”凌悠然皺眉,下意識地環顧四周,剛才的行人早跑的無影無蹤,就是自己身后的藥店也已關上了門。大街上,一片死寂。可到底已經被人看見,這會給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助紂為虐,死有余辜。”男子冷冷吐字,看也不看那些尸體,邁開步子:“走了。”凌悠然下意識地跟上他的步伐,兩人很快轉過街角,進入一條窄巷,男子驀然轉身,銀灰色的眼,不帶情緒盯著她:“別再跟著我。還有,提醒你,已死之人就別再出來亂晃,以免禍害旁人。”“你是誰?”心頭震驚,此人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她終于忍不住問出來,目光卻落在他脖頸間的圍脖,白色的狐貍圍脖,忽而動了動,露出一雙狹長的狐貍眼,黑黝黝地眼珠滴溜地轉了幾下,旋即毫無預警地竄到了她身上。凌悠然嚇了一跳,若非男子及時喝止,差點將狐貍給捏死。“回來!”男子瞪著狐貍,語氣中透出一絲不耐,小白狐在她身上蹭了蹭,似有些留戀,旋即又飛身縱上男子的肩膀,抬首看了看自己的主人,叫了兩聲,竄上了他的頭頂,抬爪就將那別得好好的玉冠給抓下來甩到地上。紫色的長發瞬間披瀉而下,讓本來俊美非凡的男子現出一絲隨性的灑脫來,男子看也不看地上的玉冠,似乎對自己披頭散發的形象更為滿意似的,伸手摸了摸窩回脖頸間的狐貍。“速速離開此地。”男子最后看了她一眼,語帶警告地道。隨即將手中袖筒隨手一扔地上,轉身闊步走出了巷子,凌悠然瞇眼盯著他的背影,只見他走到巷口處忽而將身上大氅脫下,甩到肩膀上,一副隨性不羈的模樣。心念一動,她驀然朝著那人背影脫口道:“九千歲!”那人恍若未聞,腳步未停,瞬間消失在視線中。凌悠然自失一笑,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這是怎么了?忽然對著陌生男子叫九千歲,瘋了吧。回到落腳處,久等多時的彩繪等人見到她安然無恙,頓時松了口氣。“郡主回來就好,再不回來我們可要出去找你了。”彩繪邊走過來邊道,“如今外面亂的很,聽說就剛才街上還出了人命官司。聽說死的是軍中要員,也不知誰這么大膽,居然敢當街殺人。這下子只怕很快要亂起來。”“速速準備,趕快離開岷城。”袁紫冰一死,勢必要封城,得迅速離開才行。來不及多說,凌悠然吩咐了下去,彩繪和冷立刻去準備,她轉身踏入房間。柳二郎聽得動靜,已經爬了起來,見她進來,不禁露出微笑,“你回來了?”聲音虛弱,臉色蒼白。凌悠然點點頭,將藥材放在一邊:“本想給你配藥,眼下只怕還不行,離開此地后再做打算吧。”“有麻煩?”柳二郎挑眉問道,伸手抓過枕頭,塞在自己的腰后,看她坐在床邊,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讓她為自己把脈。“嗯。”凌悠然不想多說,伸手給他把了會脈,收回手指:“你只需好好靜養一陣就可以恢復。”前陣子學了些醫術,全在柳二郎身上試驗了。柳二郎身上的毒素已清,但是身體機能一時半會還恢復不過來,還須得清絕來給調治一番才行,畢竟自己的醫術只是皮毛。從針囊中抽出銀針,例行施針。柳二郎靜靜凝視她靜美的臉龐,忽而問:“為什么救我?”當時情況緊急,她完全可以拋下自己這個累贅。尤其是一路上因為他而耽擱了不少行程。“因為你救過我,而且,日后也許還有用到你的地方。”凌悠然頭也不抬地回他,絲毫沒有猶豫和遲疑,完全發自內心的想法。柳二郎神色一黯,似乎不甘:“只是這樣?”凌悠然沒吭聲,認真進行自己的工作。待得將針仔細放回針囊,才緩緩抬頭,見他緊盯著自己,仍在執意要一個答案,面無表情地淡淡反問:“不然你以為還有什么?”“我以為——”柳二郎想說的話,在她冰冷的神色下無法出口。“你以為我對你舊情未忘?余情未了?”凌悠然淡淡一哂,淡漠無緒地繼續道,“在你投身凌曲漓,將我踩在腳底下的那一刻,你我之間還有什么情分可言?還有你將消息出賣給耶霧,利用我父親來威脅我的時候,你就該想到,會有什么后果。我能將你留著身邊,已經是莫大的寬容。”柳二郎默然垂眸,遮掩眼底的傷痛。做過的事,無從辯解。只是,依然心懷一絲希冀罷了。若是早知道自己會對她動心……“你準備下,一會就走。”凌悠然淡然說道,站起轉身——柳二郎忽然從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