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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不去。柳二郎盯著她:“我不走。人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我救了你父親,他不可以身相許,你可以。父債女還,天經地義。”切,凌悠然嗤之以鼻:“見過無恥的,還沒見過像你這么無恥的。柳二郎,別試圖考驗我的耐性。你說要是父親知道你用蠱毒暗害我之事,他是要你死還是讓你活?”這點柳二郎根本不擔心,只露出詭秘的笑意,道:“留下我,或許可以幫助你良多。比如,幫助你深入南荒、為父報仇。”聞言,凌悠然心念一動:雖然她不打算為輕音報仇,但是,緋月呢?他那天還對那老頭說要回去收拾巫儺族的那幫長老們。柳二郎最擅察言觀色,只細微的變化,也逃不過他的眼睛,他繼續笑道:“又比如,我還可以告訴你、南宮緋月的身世……”卷三質子生涯094留下,懲治“緋月的身世?他除了是巫儺族的圣子,還能有什么身世?”凌悠然狐疑地瞅著他,懷疑他是為了留下而處心積慮地編制謊言。柳二郎聳了聳肩膀:“別這樣看我。相信我,留下我絕對比殺了我抑或者放了我有用。”凌悠然拖過張破舊的椅子,坐下,好整以暇地道:“那么你說說,緋月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身世?”反正有空,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樣。見她感興趣,柳二郎連忙湊近了些,看起來興致勃勃的樣子,很是八卦:“你只知道他的父親是圣子,可曾聽過他提自己的母親?”這個倒沒有,她瞅著他,忍不住問:“他母親死了還是活著?”“活著,而且還活得好好的。地位尊貴,身邊美男如云,生活過的愜意無比。”“那還是算了。”凌悠然聽完,撇撇嘴,緋月的父親當初結局如此凄慘,他母親如今卻還過得如此逍遙,他從未提過母親,大概也不是什么好回憶。約摸和渣母一個德行。柳二郎有些驚訝:“你不想知道?不好奇?”“不過又一段薄幸女子癡情郎的悲慘故事,有什么值得好奇的。”凌悠然猜測,半是試探。柳二郎目光微閃,詭秘笑道:“這次你可猜錯了。他名義上的母親早已死了,親生母親,卻是族中的秘密,連圣子也不知道對方是誰,何況是南宮緋月!”“哦?”凌悠然揚了揚眉毛,想不到這里面還有這么一段故事。心里好奇,面上卻依舊漫不經心。柳二郎忽而站起身來到她的身邊,彎腰將臉輕輕擱在椅背上,呼吸的氣息曖昧地噴在她的耳邊:“想知道?讓我留下,繼續服侍你,你將會得到更多意想不到的消息。”蠱惑她?凌悠然似笑非笑地往后靠,任由他用完好的左手給自己揉捏肩膀,不得不說,按摩技術和緋月有得一比,她微闔眼眸,看似享受他的服侍,實則心中思緒如云。柳二郎太小人,放他走難免又興風浪,既然他想留下,而緋月也有意回南荒報仇,何不將他留在身邊……反正他已經是廢人一個,就放在眼皮子底下,諒他也做不出什么來。將來,或許可以讓他發揮用武之地。“嗯、呃——”凌悠然猛地拍開他那只不知何時探入自己衣內的手,起身,慍怒地瞪著他:“以為我當真不敢殺你是不是?”柳二郎將剛才摸過她肌膚的手放在唇邊輕吻,眼神充滿了挑逗意味,笑著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剛才那一剎,你明明也很享受的不是嗎?”凌悠然神色一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不想死,就給我老實點待著。即便我不殺你,我的男人也容忍不了。”目光冷厲地掃過他垂掛的右臂:“若不然,下次可不就是廢一條胳膊那么簡單!你好自為之。”說完,甩袖走人。柳二郎嬉笑著目送她離開的背影,眼底漸漸露出一絲復雜的情緒。似喜似悲,又帶著一絲狂熱。呵,終于能夠名正言順地留下來,只要給他時間,相信她會重新愛上自己。心軟,是她的缺點亦是她的優點。……夜漸沉,人們多已睡下。而越都的花柳長街,燈紅酒綠,笙歌曼舞,夜,正開始。這里是越都有名的青樓聚集地,長街兩邊青樓林立,大紅的燈籠在夜風中招搖,脂粉香飄,燕聲媚語,從各個樓子往外飄,引來無數夜客。紅袖招乃是越都最大的青樓,此刻三樓的豪華廂房里,華麗的地毯上,躺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女子弓著腰,穿著單薄的衣衫,長發凌亂,覆蓋住面容。不知過了多久,女子幽幽醒來,嚶嚀著撥開臉上的亂發,惺忪的睡眼有些茫然地張望了一番,旋即,似發現什么,倏然彈坐起身,神色驚惶:“這是哪里?”昭陽惶恐地左右四顧,發現布置奢華的房間里,只有自己一人,說不出的恐懼。她明明睡在自己的床上,怎么醒來就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還睡在地板上?“呵呵,公主醒了?太好了,還擔心你睡得太死,辜負了這美好的夜晚呢。”“誰?”循聲望去,只見右邊的博古架緩緩移動,露出一個洞口,一男一女從里面走了出來,博古架緩緩合上。璀璨的燈火下,聯袂而來的男女,容色絕艷,風華絕對,向來自詡美貌的昭陽,瞬間竟感到自慚形穢。她不禁瞇起眼眸,仔細辨認來人,等她看清那女子的面貌時,頓時驚怒:“是你——凌悠然你這個賤人,是你派人將我弄來的?你好大的膽子,你究竟想做什么?”眼前之人害自己名聲盡毀,成為京城中的笑柄,還失去了最愛的清絕哥哥,迫不得已嫁給秦家那只禽獸……怨毒的目光如毒蛇般盯著凌悠然,昭陽忽然猛地朝她撲去,想要撕爛那張華光灼灼的臉,她要毀了這如花的臉,看看那些男人還不會不會被這個賤人蠱惑——膽敢傷害他的女人,找死!南宮緋月長袖一甩,強勁的氣流將昭陽拋至半空又重重摔落,即便隔著厚厚的地毯,依然摔斷了肋骨,昭陽尖叫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在地上痛苦抽搐了幾下,半天也沒能爬起來。“緋月可別殺了她,死了就不好玩了!”凌悠然撒嬌般搖晃著南宮緋月的手臂,對重傷的昭陽視若無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若不是昭陽一再挑釁她,企圖對付她,現在依然可以好好當自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