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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回事?蠱王還活著?你如何能控制得了它?”心底諸多疑問,她目光閃閃,緊盯著他。若能隨意cao控蠱王,當初緋月又何需那般痛苦?南宮緋月勾了勾嘴角,漫不經心地挑起一束她頭上的秀發,置于唇邊輕輕吻了吻,道:“一只蠱蟲而已,何必如此大驚小怪。我醒來時,它便在體內,可隨心意召喚控制,若問緣故,我也回答不上來。”“那你、可有感覺不適?”心里浮現柳二郎說過的那些話,頓時感覺怪異無比,凌悠然含糊地問:“所以,你抓這么多女子回來,就是因為那蠱王……”嗯,這話——他探究地看了她幾眼,玩味一笑,丫頭在吃醋。他雖入魔,心思卻比過去更通透,剛才不悅的心情頓時打好,笑著捏了捏她嫩滑的臉蛋:“我沒碰她們。是蠱王,需要女子陰血。”聽得很邪惡,凌悠然沒有深究的欲望,只要不是緋月碰管他抓來干什么,回頭看看床上躺著的君墨,軟語笑道:“既然那毒是蠱王之毒,你必定有解,快幫君墨解了毒吧。他可是我的朋友。”“要救他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嫁我。”他挑眉,眼波流媚,妖嬈地蠱惑著她,修長的手指在她臉上輕輕撫動。凌悠然神色一恍,定了定神:“我本就是你妻主啦…。不過,若你堅持,也可以,我立刻就娶你。”“是嫁。”他明確,不給她糊弄的機會。娶她,他就是她的唯一。嫁她,他不知是她的幾分之一。“救人再說!”“洞房之后。”“不救拉倒!”凌悠然騰地站起來,氣鼓鼓地走向床榻:“絕,我們走。不信找不出解毒之法。”“哼,想走?當魔教是什么地方,豈容人輕易來去?”南宮緋月神色驀然一沉,怒從心頭起,長袖飛出,瞬間將她卷了回來,陰霾密布的妖嬈面容,令人膽寒。她仰頭直視,不懼他。甚至阻止蘇清絕插手,不信緋月會殺自己。南宮緋月眼睛赤紅,一股嗜血之意與胸臆間如萬馬奔騰,叫囂著要將眼前嬌小的女人擊斃于掌下。丫頭……不舍與殺機兩種情緒劇烈掙扎,讓他渾身緊繃,如同待發的弦。“丫頭!”最終舉起的重若萬鈞的手掌輕輕放落她的頭頂,輕柔地貼著她的秀發,長長呼出一口氣:“既然你要他活,我便如你所愿。”聞言,凌悠然舒了看口氣,緩緩地露出笑容,若雨過天青般舒爽明朗。幸好,緋月戰勝了自己的心魔。剛才的掙扎,她全看在眼里。這是個好的開始,若他不能控制自己的魔性,如何能安心將他帶在身邊?君墨的毒很快得解,但是由于身體太虛弱,一時半會無法醒來。凌悠然軟磨硬泡之下,終于說服南宮緋月做出妥協,命令教眾連夜轉移,并且近段時間內,低調行事,暫時不會跑出來興風作浪。這樣,君墨的剿魔任務也就失去了意義,他們不必為敵,自己也不必左右為難。將君墨送回山下的軍營,凌悠然三人回了秘密居所。此時已是天光微明時分。玄應師叔祖守在門口,見到她平安無事,暗松了口氣,指了指屋子,狠瞪她:“還不快進去,你父親等了你一整夜,唯恐你差了差池。”聞言,凌悠然心中愧疚,連忙推門跑進屋內,南宮緋月理所當然地跟了進去,在他眼里,至始至終只有她一人。玄應瞪眼,指著他背影,問蘇清絕:“這小丫頭出去一趟,又帶回一個男人?這誰啊,恁大架子,簡直把人都當透明了……切,了不起。屆時不定還得稱呼我一聲母親呢!”蘇清絕淡然道:“魔教教主。”眼下只怕連掌門師姐也非他對手,怕也只有悠然能挾制他了……玄應聞言一噎:“魔、不是吧?你們不是剿滅魔教去了?怎么反倒將這魔頭給帶回來了!這丫頭,嘖嘖,真行啊,連罪大惡極的魔頭都能收服!”------題外話------假期結束了,好快……真心不想上班。卷三質子生涯091愛的祝福輕音并沒有躺著床上休息,快要燃盡的蠟燭下,他身披狐裘,伏在桌前,提筆在絲帛上寫著什么,專注的側臉,與光火下如明月生輝。他寫得很專注,以至于連凌悠然兩人進去都沒察覺。“爹爹!”凌悠然來到他身邊,“在寫什么?你身體尚虛,怎么不好好躺著休息,卻在此勞神!”輕音頓筆,回頭來,朝她露出慈愛的笑容:“回來了?”關切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這才漸漸放下心來。“嗯。讓爹爹擔心了,對不起。”她說著,順手拿下他的筆擱在一邊。“別寫了,趕緊躺床上去!”“呵呵,好。”輕音軟聲笑應,目光轉到在旁不發一言的南宮緋月身上,微微一頓,眼底卷起復雜情緒:“這位是?”南宮緋月朝他頷首:“郡王君。”略帶審視的目光,始終流連。心底波瀾不興。在回來的路上,已大約聽丫頭提了自己的過往,眼前之人是丫頭的父親,也是、自己的叔叔。可是,到底是沒了記憶,斷然生不出絲毫親切感。“爹爹,他是緋月。”凌悠然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坦白告知。心里有些忐忑,畢竟論起關系,自己和緋月乃是堂兄妹,兩人結合,乃是禁忌。輕音難掩震驚:他果然是輕逸的孩子。當年小圣子失蹤,鬧得沸沸揚揚,即便他離開南荒,也略有耳聞。隔世多年,輕逸的孩子已然這么大,如他那般風華絕代,容色絕艷。“爹爹?”“哦。”輕音收斂心神,朝南宮緋月微笑道:“你是輕逸的孩子吧,論理,你當喚我一聲叔叔。郡王君早已逝世多年,日后莫再提那稱呼。”“是。”這樣應付長輩的場面,完全不是他的擅長,南宮緋月顯得有些僵硬,看看身邊心愛的女子,忽而脫口道:“或許,我該如悠然般稱呼您一聲爹爹。”聞言,輕音神色微僵,驚異的目光下意識地投向自己的女兒:“悠兒,莫非你們——”雖然族中此類事情見多了,可事關自己的親人,感覺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凌悠然深吸一口氣,正色道:“爹爹,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我和緋月、想得到你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