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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碰觸嘴唇,如此親密地擁抱在一起,她抬手扶上他的面頰,嘆息般低喃:“怎么瘦了?”指尖滑至那染了霜白的鬢邊:“這是怎么了?雖說最浪漫的事,是與心愛之人一起慢慢變老,可是我還這樣年輕,你就白了發,話說,我會嫌棄的……所以,你的發不可以再繼續白下去了……我真的會嫌棄的……”話到最后,竟有幾分酸楚之意。雖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他不說,她也不打算問。只要人安然回來就好。云歸亦仔細描摹她的輪廓,嘆息般道:“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你。”至于蠱毒之事,日后再與她細細說明吧。“哧,你這話,讓妻主我無地自容哦。”在鳳國,從沒聽說過由男人保護女人。不過,她并不在意這個。愛,并非一個人的付出,沒有誰注定要保護誰。愛是相互的。云歸笑笑,輕啄她的唇:“為夫的日后就靠妻主你保護了……”凌悠然嘟起嘴“哼哼,婚期在即,你再不出現,我都考慮換人了。”這是在埋怨他近段時間的隱藏?云歸想了下,還是解釋道:“我身上中了南荒的蠱毒,今日我偶然得了部功法可以壓制,因此一直閉關,直到今天才小有所成,得以出來。”又是蠱毒。想到緋月還因蠱王之毒昏迷不醒,曾經飽受折磨的凌悠然頓時緊張起來,推開他,將他上下打量了個遍:“是什么蠱?現在你感覺如何?要不要緊?要不,我們去南荒吧,求取解藥。我之前已經派秋奴去打探消息,這么長時間過去,她應該已經潛入南荒,我們過去——”“不!”云歸伸出手指輕輕抵住她的唇,溫柔而堅定地說道:“我不要你涉險。”南荒的那個地方,他只去過一次,是跟隨耶娜那個女人去的,去過一次之后,卻再不愿踏入那里半步。“如今我神功已成,毒蠱構不成威脅。你放心,眼下看著不過是白了幾根頭發,沒事的。何況,你是要去越國為質的人,怎么能臨陣脫逃?”提到這個,凌悠然不由地xiele氣。不過,端詳了番,發現云歸除了白了兩鬢,略顯憔悴,還真沒看出其他來。眼下無法,只得先丟一邊。兩人攜手進了屋,再過兩天就大婚,看見屋子里還沒甚裝飾,云歸不由地狐疑:“還沒開始修飾新房么?”凌悠然笑:“本來以為新郎官臨陣脫逃,妻主我都沒心思裝飾了。眼下新郎回來,自然是要好好裝扮一新的!”云歸卻恍然一笑:“你這促狹的丫頭,差點被框了。我想起來,你如今可是逍遙郡王了,陛下定然另賜了府邸,新房想必在那里吧。”凌悠然上前環住他的腰,埋首在他懷里,點頭道:“是啊,本來新府邸還未修繕妥當,我急著搬過去,工匠日夜趕工,屆時應該馬馬虎虎過得去吧。”郡王府有太多不愉快的回憶,云歸理解她迫切搬家的心情,安慰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柔聲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嗯,有你們,會好的,我相信。”凌悠然笑道,忽而笑容一頓,悵然若失嘆了口氣:“可惜,成親后要委屈你們待在京城里等我……而且,期限有點長啊!”“傻丫頭。”云歸吻了吻她的額頭,沖她神秘一笑,道:“云三公子自然是要留京的,可是,天下第一殺手可緊身相隨啊!”凌悠然怔了下:“你是說——”“噓,此事心照不宣即可。”對著她小巧的鼻子輕輕咬了一口,隨即濕滑柔軟的唇移了下來,含住她的……無聲勝有聲。*兩日后,逍遙郡王大婚。由于是封了郡王,又是陛下親自賜婚,夫君之一還是皇子,雖也如同上次那般娶雙夫,婚禮卻極為盛大。加上近來無憂郡主聲名遠播,好壞參半,因此婚禮分外熱鬧,迎親隊伍宛如長龍,一路鮮花喜錢,遍灑長街,百姓群情涌動,萬人空巷。自然婚禮的儀式樣樣亦是多如牛毛,讓凌悠然覺得分外疲憊,不過想著娶到心愛之人,那份喜悅之情便沖動了那份不耐。兩輛花車,先頭的八皇子,車的四角垂掛金色的鳳凰掛飾,而隨后的才是云三公子的嫁車,四角掛的是金鈴,風吹過,叮鈴咚隆,如同清泉流過。新的郡王府邸門前,凌悠然身著繁復的大紅吉服,頭上梳著華貴繁復的發髻,遍墜珠翠,破天荒地化了艷麗的妝容,愈發顯得神光灼灼,容華懾人,令不少圍觀的少年兒郎“芳心可可”。按照婚禮儀式,凌悠然大步上前,本應一腳踹開花車的門,然而,左右的喜娘臉色似有不對,思及前日里那小正太見到自己時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樣,心里咯噔一下,不會是鬧出什么事的吧,小心地打開車門,發現里面除了一套艷紅的嫁衣,居然空無一人,不禁傻眼。Y的,那純良的小正太居然玩起了逃婚的戲碼?眾目睽睽之下,該怎么辦?是費心遮掩還是任由事情鬧大?轉瞬之間,心中閃過百千念頭,隨即凌悠然若無其事地合上車門,登下花車,揮手道:“直接把車駕到后院!”聞言,前來觀禮的眾人萬分驚奇:怎么回事?不是應該將夫君抱下花車,一路進府拜堂的嗎?居然直接把人弄后院,是什么意思?眼見著花車緩緩前行,從側門進去,再看凌悠然徑自前往第二輛花車,踢開車門,將云三公子接了下來,頓時議論紛紛,各種猜測皆有。既然小正太不給她臉,她也沒必要給他留臉面。紙包不住火,逃婚的事遲早會暴露,凌悠然覺得沒必要犧牲自己費心為一個不待見自己的人遮掩。盡管前來道賀的人群里炸開了鍋,然而婚禮照樣進行。拜堂之時,被送往后院的八殿下終于出來了,與云三公子一起,和凌悠然拜了天地。不一會,女皇陛下親臨,盡管她盡力掩飾,然而人精似的朝臣,已看出端倪,陛下,不大高興啊。以為逍遙郡王要遭殃了,不想陛下竟然親自為其主持婚禮,和顏悅色,根本不像是惱怒的樣子,這讓眾人納悶了。只有凌悠然心里清楚,那出來拜堂的根本不是八皇子寶兒,而是陪嫁的一個侍兒罷了。夜色漸濃,賓客猶自未散,醉醺醺的凌悠然被侍兒扶著回了新房。打發了喜娘等人,本來醉眼朦朧的凌悠然立刻站直了身子,眼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