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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你說句話。”知道無法說服那女官,敏郡王將目光投向凌悠然,“母親知道對你不住,可李叔父這些年可沒薄待過你呀——”“好個沒薄待!”凌悠然咬牙,心寒至極。倘若她有半分關注過女兒,就不可能不知道本尊原先過的什么日子,也就不會說出這等話來。畢竟,這府中絕大多數人,還是聽命與她。凌曲漓見此,忙地轉移了目標,瘋了般沖過來朝凌悠然撞去:“是你!是你這賤人,陷害我父親!你該死,你去死!”“瘋狗一只!”凌悠然冷斥,抬腳將她踹開。眼見李側夫被帶走,絕望至極的凌曲漓紅了眼,撿起敏郡王丟棄的長刀,瘋狂地朝她一通亂砍:“你這賤人,我殺了你!當初父親就不該心軟,一而再再而三留你性命,如今才落到這個地步,那場大火為什么不燒死你?你這賤人,我活不成,也要你陪葬——”聞言,敏郡王狐疑地目光投向李側夫。感覺到那懷疑的目光,李側夫閉了閉眼,暗道:完了。本還指望著妻主日后可以將自己贖回來,不是還有個忠義王的爵位嗎,雖無實權,卻也足夠尊貴,然而這下子……“阿輝,漓兒說的是不是真的?”敏郡王震驚過后,上前幾步,激動地一把李側夫拽了過來,雙眼緊緊盯著他:“是不是?”李側夫閉上眼,一言不發。敏郡王見他如此神色,心中了然,不敢置信地松開他,步步后退:“不、你在說謊。這么些年你的性子我最清楚……再善良不過,當初就是連只螞蟻都不忍踩死……怎么可能謀害人命……”李側夫苦笑:“人都是會變的。”那時候的他,只求能伺候在她身邊,可后來便有了奢望,待成側夫之后更加不甘,想要的更多,所謂欲壑難填,大約如此。“不,你說謊……”敏郡王搖頭,滿臉痛苦。瘋狗般的凌曲漓已經被十三郎制住,點了xue道扔在一邊,凌悠然立在旁邊看戲,看得敏郡王到如今還自欺欺人,心中為輕音感到不值。聽說輕音為了能與她在一起,犧牲良多,而今看來,當中不值啊。這樣的女子,在戰場上再怎樣驍勇,又如何?終非良人。看她那痛苦難當的神色,瞬間竟顯了老態,著實有幾分可憐,然而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曾經對李側夫有多期待,此刻就有多痛苦。凌悠然不同情,只想送她二個字,活該!不想再讓這對惡心的男女污了自己的眼睛,凌悠然干脆不看他們,將被制住的凌曲漓拖到那女官面前:“大人想必剛才也看到了,凌曲漓敢當著諸位大人的面殺害本郡王,雖我心軟,然而律法終不可廢,勞煩諸位大人將她也一并帶走吧!”“郡王客氣,此乃卑職等職責所在,不敢當勞煩二字。”那女官知道女皇看重凌悠然,何況眼下鳳國安危還需依靠她,故而態度十分客氣。本心灰意冷的李側夫聽見女兒也要被帶走定罪,當即慌了神,慌忙向那女官拼命磕頭,然而,那女官板著臉,一副秉公辦事的樣子。他只好轉而求敏郡王,敏郡王雖惱恨他的背叛,卻也心疼凌曲漓,又說了不少好話,依舊不頂用。李側夫絕望之際,忽而轉過方向對著凌悠然跪下行了個大禮,磕頭道:“郡主,過去的事千錯萬錯都是我一人之錯,漓兒雖任性了些,但并未對你做出實質性的傷害,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她吧。她被大火所傷,已是上天對我的報應,可憐她還只是個孩子,求你、求郡主幫忙說下情,求求你……”邊流淚,邊一下又一下地磕起頭來。凌悠然冷眼看了半晌,道:“我為何要幫你?從前我不知求過你父女多少次,然而,你們可有一絲心軟?何況,今日眾目睽睽,即便我有心,也堵不了悠悠眾口。人,都要為自己所為付出代價!你們有今日,皆是咎由自取!”“嗚嗚嗚。”那廂凌曲漓見李側夫對凌悠然求情,心中恨怒到了極點,眼珠子都快給瞪出來了。爹爹居然跪地求那賤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怨毒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正因如此,凌悠然更加不能放過她。凌曲漓必須死,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玉瑾他們的安全。原本還想說讓李側夫活著,如今看來,這兩人必須死。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她不能給自己留后患!*無極門的秘密據點。冷剛從外面打探消息回來,進到正堂,發現一眾屬下跪在堂下,而門主云歸正端坐在正位的雕花椅上,面沉如水,深藍的眼,醞釀著風暴。堂上很靜,針落可聞,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味。心里頭有不妙的感覺,猶豫片刻,冷終于還是邁進門內。云歸靜而冷的目光靜靜掃過來,語氣之中聽不出半分情緒:“回來了?”平靜的語調,卻令冷感到不寒而栗。見此情緒多半猜到自己刻意封鎖消息的事情暴露了,因此,他默然地跪在那些屬下的最前面,仰著頭,雙目坦然。“是冷自作主張,與他們無關,還請門主放過他們,要處置就處置我一人好了。”云歸不語,手輕輕翻動桌面上那對密信,口中淡淡說道:“這些消息皆是爾等打探呈給我,信中表示無憂郡主在京城每日和夫郎外出游玩,吟風弄月,逍遙自在,一切安好。可如今京城里傳得沸沸揚揚,無憂郡主隨太女前往鄴城與越國議和,為護太女身受重傷,如今更準備被送往越國為質。街頭巷尾,無不相傳,隨便抓個百姓,都知道的事情,堂堂無極門的密探殺手們,卻絲毫不知情,如此無用的人,留之何用?!”五指猛地一抓,將那堆密信朝著冷兜頭撒下,面無表情道:“念及爾等為無極門出生入死多年,你們、走吧!”“門主!”眾人皆驚,心中羞愧難當,卻更不愿意離去。然而,云歸卻不再看他們:“你們不走,我便走。冷既然能做主張,就讓他當無極門的門主罷。”此言一出,冷愈發無地自容,猛地抽出劍往脖子上抹去,一物驀然彈了過來,將那劍鋒彈開。云歸走至跟前,冷然盯著他片刻,緩緩道:“死太輕易,你自斷一臂,從此暗中保護她。若她死,你也不必活了!”卷二帝京風云072大婚梧桐苑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