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5
始終回不到過去的兩心相印。多年過去,此事仍舊是心中一根刺。尤其是輕音背叛自己之后,更是如鯁在喉,以至于對他的情感愛恨夾纏。思緒一下子飄遠,以至于女皇喚了幾遍才驀然回神,忙告了個罪,女皇不以為意,命人將一臺風扇搬過來,擰上發條,風扇一下子轉動開來,吹得面上一涼。敏郡王驚奇地瞅著:“這東西竟可以生涼?”剛才看見,還以為是擺件。“你剛回京,不知道吧,這可是無憂丫頭搗鼓出來的玩意,叫沁心扇,只要擰上發條,便可以吹小半個時辰的涼風,夏日里合著冰來用,最愜意不過。”女皇與有榮焉地介紹了一番,舉著手里的杯子,和桌面上的盤碟,“這叫瓷器,比陶瓷更為細膩堅硬,更美觀,也是那丫頭發明的,據說朕這是頭一份呢,呵呵,不愧是父女。想當年,輕音也最愛擺弄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只可惜……”最后什么也沒留下。女皇神色黯了幾分,幽幽嘆了口氣。見女皇如此夸贊,態度之間親熱得仿佛談論自己的孩子般,敏郡王心里頗為膈應。若非無憂乃自己所生,真要懷疑是否是自己的骨血?看看精美的瓷器,再看看那臺裝飾華麗的風扇,心底也頗為震驚。這些當著是無憂所造?這些年,見慣了那丫頭對阿暉的蠻橫無理和對自己的畏懼怨恨,最初的那顆慈愛之心也便漸漸冷了,最后便眼不見為凈,將她丟在冷院,只吩咐阿暉照顧她的起居用度,余者一概不理,也不許下人們提起。最后的印象,還停留在那日假山邊,她暴打漓兒的兇悍。短短時日,當真轉變如此之大?還是說,平城一行,她遇到了什么人?心中揣測紛紛,恨不能立刻回府問個明白。卻又聽女皇提到了賜婚之事,一時有些惶恐,忙道:“無憂性子頑劣,又身有頑疾,何德何能,娶云相之子為君已是天大的恩澤,如何還能尚皇子?”一女娶兩個正夫,也不是沒有,只是,旁人未必能像無憂這般,娶的兩個都是了不得的身份。且不說日后將如何共處,但說無憂那頑劣的性子,會否將好事變成壞事,同時得罪云相、甚至驚怒陛下?觀她神色,再聯系自己聽到的傳聞,女皇搖搖頭:“看來愛卿對自己的女兒,還不如朕了解的多。圣旨已下,事成定局,多說無益。”敏郡王面上未曾表露,心中卻不以為然。無憂什么性子,她這個當母親的再清楚不過!若非阿暉性子軟和,每每沖突,必讓著她,還不知要鬧成什么樣!女皇心里明鏡似的,為人父母一旦對子女有所偏愛,便會被蒙蔽雙眼。一如自己,思及此不由嘆息,轉而正色道:“此次事件,委屈你了。”提及正事,敏郡王撇去雜念,面容一肅,拱手道:“為陛下盡忠,為鳳國社稷,臣不過擔個名聲,并無損失,算不得委屈。”女皇點點頭,目現寒光,拍了下桌子,恨聲道:“閔氏狼子野心,為著一己之私,竟不惜引狼入室,毀奪我鳳國江山,著實可恨。幸而愛卿見機得早,才沒讓閔氏陰謀得逞!”“臣慚愧,只追回了半幅行軍布陣圖,另外半張落入了越太子手中,致使戰事連連失利,令我鳳國痛失數座城池。還請陛下降罪。”女皇緩了緩神色,擺手道:“此事與卿無關。若非有愛卿周旋,只怕這錦繡河山早已淪陷越狼手中。對了,那閔芝何時能押解回京?”“遲則三天,快則日余。”“嗯。臨陣換將,乃兵家大忌。然朕不得不這么做。幸而太女獻策,使人與越國談判,暫時休戰,給了我們喘息之機。此事也當怪朕,這些年對貴君寵愛過甚,對閔家太過倚重又過于信任,以至于任由閔家坐大,如今更生了不臣之心。”說到此,女皇神色愛恨交加,心中更是矛盾重重。懲處了閔家,必然要懲戒皇貴君,那虞兒……還有寶兒……幸而寶兒年紀大了,如今又有了好歸宿。女皇話中涉及家事,敏郡王不好接口,只好沉默不語。心道,外戚專權,自古有之,女皇縱使英明,也難免會犯錯。從這些年她對太女的態度便可窺知一二。感慨一番,女皇這才又道:“那換將之時,軍中可還安分?”敏郡王斟酌回道:“是有些波折。不過處置了幾個帶頭挑事的,再者按照陛下的意思,安排接替的仍是閔家的人,因此,倒也還算順利。”“這只是權宜之計。眼下越國虎視眈眈,臨國也不大安分,凰國近來似也動作頻頻,鳳國眼下不宜生出太大動蕩。不過,今日因你之事,朝中風起云涌,倒也讓朕看清了許多人……可惜了云氏百年清流,竟也不復當初了……”敏郡王驚問:“陛下的意思是云相也參與了此事?”女皇冷笑了聲,揉了揉眉心,算是默認。到底她對虞兒太過縱容了,以至于她得意忘形,居然暗中行那等結黨營私之舉。雖然自己也曾有意廢太女,可是并不代表允許人在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愿意給她,那是恩典,不愿意,則誰也休息拿走什么!尋思一番,道:“越國雖暫時休戰,若是和談不成,勢必還要再起戰端。然,無論是朝中還是軍中,都必須來一次整頓。閔家,須得連根拔起。因此和談十分重要,朕、想讓太女前去,或可與越太子一番周旋。此外,無憂如今身體已大好,也該考慮下建功立業之事,不如這次就讓她隨同太女一起前往?”“這萬萬不妥!”想也未想,敏郡王立刻否決,“兩國邦交乃是大事,何況此次和談非同一般。無憂自小長于后院,臣又疏于管教,性子愚頑,文武不成,只怕無法勝任如此重任。”女皇但笑不語,讓人摸不清其心思,敏郡王忐忑了下,提議道:“若果真讓人陪同,不如讓漓兒前往?”漓兒好歹經自己精心教導,文武皆全,行事偶爾荒唐,倒也無甚大過。“哦?曲漓不是臥病在床,莫非已經大好了?”呃,敏郡王一時語塞,剛才倒沒想起這茬。自己未親眼所見,不敢妄下定論。“此事就這么定了,你且回府好好休息去。這幾日便委屈你暫時待在府里,待得閔芝回京,朕自然還你清白!”“是。”想到無憂將要陪同太女前去和談,敏郡王滿懷憂心地回了府邸。夜已很深,她不知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