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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唉,這娃頗有點受虐傾向哇,非得擠兌一番才肯這么賣力。嗯,真是好享受……余光掃過粉頸低垂的玉瑾,一手將他扯了過來,口中斷斷續續擠出兩字:“一、起……”三人反復折騰了半宿,將近天亮才睡去。睡得迷迷糊糊之際,女皇的圣旨忽來宣凌悠然入宮。睡眠嚴重不足的某女,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咬牙切齒地將女皇的問候了一通,半瞇著眼上了馬車一路晃進宮去。到了皇宮,卻立刻睜開眼,眼底清明一片,無比清醒。這個時候女皇宣她進宮,估計準沒好事,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可不行。內侍領著她一路前往養心殿,忽然迎面走來兩人,一男一女,說說笑笑,頗為親密。這個時候本無心關注別人的JQ,然而,那兩人一個是死活不愿意嫁給自己的小正太寶兒,另一個是死對頭袁紫冰。這令凌悠然不得不提高了警惕,多看了幾眼。袁紫冰得意地沖她一笑,附耳與小正太說了幾句,小正太便提了小銀鞭走了過來,擋了她的去路。凌悠然挑眉看著他,笑得如同誘惑小紅帽的大灰狼:“小正太,幾天不見,想jiejie啦?知道jiejie進宮,還特意在此迎接!”說著,手已經果斷地捏住那軟乎乎的包子臉,唉,手感還是這么好!“放肆!”小正太紅著臉噔噔后退了幾步,銀鞭揮了過來,被她一手拽住,扯了扯,扯不動,回頭水汪汪地瞅著袁紫冰。袁紫冰兩步上前,喝道:“凌悠然你太放肆了,居然敢對八殿下無禮。來人——”頤指氣使地指著她身邊的內侍,“還不快掌嘴!”那內侍乃是女皇身邊的老人兒了,又知道女皇有意將八皇子許配給無憂,哪里肯聽她指使,退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這華麗麗的忽視讓袁紫冰氣得內傷,有些后悔剛才為方便誘拐八殿下,把他身邊的人都支走了。“殿下!”指望凌寶兒能出口,不想小正太猛拽鞭子怒瞪著凌悠然,臉紅得滴血,分明就指望不上。當下氣急敗壞地上前拽那鞭子,企圖替他扯回來。小正太有了幫手,就勢把手松開,退到一邊,只等著袁紫冰替他搶回來。“哼,區區一個七品小官敢與本郡主較勁,算個什么東西?!”凌悠然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戳中她痛處。袁紫冰大怒,眼神像是要吃了她。她母親雖是太尉,無奈可沒爵位可以世襲,不似凌悠然,即便是廢物一只,也是有品級的郡主,只需做等承爵便可。她卻要從底層一點點爬上去……她、憑什么!心中恨道,猛地發力,勢要給凌悠然一個教訓。以為這全力一拽之下,勢必會將她拽過來,趁機好好教訓一頓。不想凌悠然卻紋絲不動,臉上云淡風輕地笑著,眼底泛著嘲諷的笑意,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袁紫冰不信邪,自己武藝雖非絕佳,尋常十個護衛也非敵手,對面的不過是個從小如男兒般養在深院的病秧子,竟然敵不過?“郡主,陛下還在等著。”內侍小聲提醒了句,本意是警告袁紫冰,卻見凌悠然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好。速戰速決!”當即內力一催,手腕猛地一抖,袁紫冰只覺得虎口處痛得發麻,驚叫一聲,忙地撒了手。未反應過來,那鞭子已纏上身體,只覺得身上一輕,整個人已經被拋至半空,隨即重重地跌下來趴在地上。“呀!”小正太驚叫一聲,縮著脖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哎呀呀,袁小姐知錯就好,何必行此大禮!”凌悠然眉開眼笑地將鞭子隨手丟在她身上,看著她半天爬不起來的狼狽樣,心情大爽。瞇眼看了一下縮在一邊可憐楚楚的小正太,想了下,走過去,附在他耳邊道:“jiejie好心告訴你一個秘密,袁小姐喜歡的是女人而非男人哦,當心嫁過去要守活寡。哦,不對。她也喜歡男人。喜歡把他們的頭顱砍下來,放在枕頭邊,晚上睡覺的時候就讓那顆血淋淋的腦袋在耳邊講故事給她聽。每天晚上換一顆,故事各不相同……”鬼故事還沒說完,小正太已經嚇得哇一聲大哭著跑掉了……凌悠然一陣無語。她只不過不忍心這么可愛的孩子被袁賤人荼毒了。聳了聳肩,對內侍道:“走吧,別讓陛下久等了。”這次召見換了地方,是在花園中的一個涼亭里。亭子面臨一方碧水,涼風習習,送來荷葉清香。女皇坐在亭中,手拈棋子,正對著棋局苦思,見凌悠然前來,未等她施禮,便急急招手:“無憂丫頭,過來幫朕看看,這一子該下在何處?”圍棋?凌悠然腦門發疼,她一竅不通啊。苦著臉走過去,作勢瞄了下棋局,只看見白的白、黑的黑,卻根本不懂得所謂的局。“如何?”女皇態度和藹,仿佛已經忘記上次的不快。“陛下恕罪,無憂、并不懂圍棋。”“不懂?”女皇頓了下,轉眸看她,皺了皺眉頭,忽而嘆道:“也對。你父親去的早,也無人教你。那,你都會些什么?”“琴棋書畫詩酒茶,我只會畫幾筆丹青和嘗幾口美酒。余者,一樣不通。”凌悠然老實交代,瞄了眼旁邊的凳子,好想坐下去。小動作落入女皇眼中,她笑了笑,指著石凳:“坐。”見她歡歡喜喜坐了,不由會心一笑。倒是個真性情的孩子。“之前也曾聽聞,你獨創了一種新的書法和丹青,朕還未曾得見。改日,須得細細作一副字畫來送給朕。”凌悠然聞言,心中一動,含著幾分試探之意感嘆道:“只怕,無憂沒命活到那個時候了……”女皇沒吭聲,“啪”地將手中的黑子按在棋盤上,面上不露絲毫端倪,倒讓她百般不安。忐忑了好一陣,女皇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問的卻是老話題:“無憂丫頭,可是想通了?”什么東東?凌悠然一頭霧水。“啪。”女皇又下了一子,頭也不抬地道:“剛才見到寶兒了吧,聽說你還嚇哭了他。”凌悠然恍然大悟。說來說去,還是糾結自己娶不娶八皇子的問題。女皇還真執著。沉吟了下,大著膽子問道:“陛下,為何非我不可?八殿下如此真性情,難得可貴,當尋得一個真心待他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