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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力交瘁之感,唉……模糊中,感覺有人靠近,倏然睜眸,抽出暗藏的燭臺架上那人的脖子,動作之快,一點(diǎn)也看不出剛才的疲憊。以為是越太子或者是玉驚風(fēng),不想抬眼撞上那雙熟悉的清冷無波的墨瞳,凌悠然怔住,半天才吐出一字:“絕?”他怎么在此?蘇清絕垂下目光,看了眼抵在脖子上的尖銳燭臺,輕飄飄道:“這點(diǎn)手段就想殺了越太子?”“呃……我、我這不是想看看越太子金貴的脖子與常人有啥不同嘛——”凌悠然訕訕地放下燭臺,扔在一邊,盤坐床上,靜靜看了他半晌,忽然伸手狠狠抱住他。絕倏然一僵,雪樣的目光翻涌不休,竟如沸騰的水般,漸漸有了炙熱的溫度,本想推拒的雙手,不知為何又垂落下來,任由她緊緊抱住自己。呼吸之間,都是楚楚女兒香,只覺得心口之間窒得厲害。凌悠然抱了半晌,終于放了手,雙目仔細(xì)在他清冷的容色上流連,半晌,忽而問道:“你與他們做了什么交易?”“沒有交易。”他淡淡回道,目光掃過她身上紫色的袍服,“不熱?”“嗯?哦。”凌悠然這才想起自己還穿著玉驚風(fēng)的衣袍,連忙解了下來,突如其來的涼意,驀然醒覺自己的裙子還套在玉驚風(fēng)身上,眼下身上只剩內(nèi)衣和內(nèi)褲,下意識抬頭偷瞄他,白色的寬袍如云般展開撲面而來,熟悉的清冷玉蘭香,直入心脾,她下意識地接住袍子,深吸一口,只覺得心醉不已。隨即飛快地將袍子套在身上,回頭瞥見剛才脫下的紫袍不知何時(shí)已滑落在地,恰好被絕踩在腳底下。“走吧?!彼鹕恚_步微動,神色自若地兩腳踩著那袍子,朝她伸出手。“去哪兒?”她愣愣看著那形狀優(yōu)美的素白的手,有點(diǎn)受寵若驚。“回去。難道你舍不得?”絕淡聲道,不由分說裹住她的小手,拉她下床。干爽清暖的掌心傳來淺淺熱度,凌悠然感覺渾身觸電般戰(zhàn)栗了下,神色恍惚地任由他拉著自己走出去,心底綻開異樣的甜美花朵。芬芳,醉人。一路暢通無阻,直走到大門,看見倚在門邊慵懶霸氣的身影,凌悠然下意識地?fù)踉诮^的面前,卻被他輕輕拉開。連池?cái)z人的目光自兩人交握的手上滑過,然后轉(zhuǎn)到蘇清絕面上,緩慢而慎重地道:“等你兩日。記住你的承諾?!?/br>絕頷首,不發(fā)一言,帶著凌悠然飄然離去。“太子,就這么放了他們?”南王世子可是出了名的固執(zhí),萬一他反悔,跑了……連池扯唇一笑:“她跑不掉?!敝劣谔K清絕,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也許被他給坑了。這廝也許壓根早就有回越國的打算,卻還一本正經(jīng)地與自己談交易,白白放過了無憂郡主。真狡猾!直到上了馬車,凌悠然還恍如如同做夢。不敢相信他們就這么順利地出來了。她還什么也沒給越太子,他居然肯放人?“絕?”“嗯。”絕偏頭,墨黑的發(fā)隨著動作柔順地滑了下來,愈發(fā)襯得他容色如雪,眉目如畫,傾倒眾生的容顏近在咫尺,迷離的燈光給他清絕的眉眼鍍上一層淡淡的橘色,眼波流轉(zhuǎn)間,說不出的溫柔婉轉(zhuǎn),凌悠然不由地屏住了呼吸,心頭如鹿撞。“怎么了?”見她怔然不語,絕微傾身,清冷迷人的蘭花香深濃,凌悠然心神一蕩,差點(diǎn)控制不住吻了他。忙地身子往后一仰,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脫口道:“別再誘惑我!”“誘惑?”輕輕咀嚼這兩字,浮冰碎雪般的面容上氤氳了一絲模糊的笑意,不退反近了幾分,淡聲問道:“誘惑了,又如何?”------題外話------謝謝茉茉的打賞和87160349親的月票。╭(╯3╰)╮卷二帝京風(fēng)云057黯然瀟魂者那微微一笑,恍如曇花一現(xiàn),凌悠然被驚艷到了,盯著眼前傾城絕色的容顏,怔然半晌,張著嘴卻說不出半句。絕竟然笑了?無法形容那一瞬的感覺。仿佛千樹萬樹梨花競相綻放,美不可言。眨了眨眼,她覺得自己定是在做夢,不然何以轉(zhuǎn)眼那笑便沒了?等不到她回答,絕不以為許,側(cè)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她。凌悠然終于找回了神智,癡癡凝著他清冷如玉的側(cè)臉,有些不敢相信剛才那帶著幾分輕佻的話語出自他之口。“我要離開了。”他忽而打破沉默,微低的嗓音空靈飄逸,仿佛自遙遠(yuǎn)傳來。消息來得突然,凌悠然愣了下,遲疑道:“去哪兒?”“越國?!?/br>胸口有透不過氣的感覺,她悶聲問:“這是為救我付出的代價(jià)?”據(jù)她所知,天下神醫(yī)傾絕公子從來不會在一個(gè)地方停留太久。也早做了別離的準(zhǔn)備,然而,若是因?yàn)樽约憾槐破?,意義又全然不同。“我說過,沒有交易。即便沒有你,我也是要回去的?!崩淅涞纳ひ?,不帶絲毫的情緒,卻讓她堵得慌。原來,救她不過是順帶。離愁別緒充斥心頭,凌悠然低下頭,默然絞著手指,嘴邊若有若無地扯開一絲自嘲的笑。還真是、自作多情。絕微微靠向車壁,月白的中衣微微敞開,露出一絲冰玉般的肌膚,墨色的發(fā)趁機(jī)從領(lǐng)口鉆了進(jìn)去,微微的癢彌散開來,他抬手輕輕按住心口,余光不動聲色地瞥來,安靜地落在她身上,將她失落悵然的神色盡收眼底。忽然開了口,輕道:“我是越國人。”凌悠然驚異抬頭,盯著他:這是他第一次提及他自己的身世來歷。然而,靜等片刻,卻沒有下文。郁悶之余,卻耐不住好奇,開口道:“我想知道,你真正的姓名?”他慢慢轉(zhuǎn)首,烏瞳靜若寒潭,她迎上他的目光,燈火搖曳下,只覺有云在微微舒卷,說不出的凝定安然。他忽然伸出手來,攤開她的掌心,指尖在上面輕輕寫來:蘇、清、絕。掌心微微的暖,微微的癢,直達(dá)四肢百骸,凌悠然的心情一掃剛才的郁卒,變得愉悅起來,口中笑念:“蘇清絕。”還好,不是皇族。“你還回來嗎?”“也許?!苯^說道,指尖略一流連,隨即果斷放開。好歹還有點(diǎn)希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