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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想到自己或可借機打下廣告。當即改口,滿口答應。目的達到,六皇女終于要走了。凌悠然吐了口氣,只覺得打架都沒這么累。比起滿心算計的六皇女,她更喜歡與剛才的九夫郎打交道。不過,最好是都不要有交集。畢竟九千歲的男人,可是不能招惹的。九千歲,當今女皇一母同胞的親妹,深受太上皇寵愛的惠親王。據說是跺一跺腳,京城便會抖三抖的人物。六皇女出門當口,正好與進門的妖孽擦肩而過。她不由地被吸引了目光,回頭看向他背影,暗道:這大約就是無憂郡主新收的那個貌美又多金的小爺了,果然是個不可多見的尤物。無憂郡主真是好艷福!她的目光太放肆,妖孽驀然回頭,目光輕輕掠來,六皇女但覺那一眼說不出的凌厲,心口一涼,待要仔細時,他卻已經大步進了里頭。“東西拿回來啦?”凌悠然高興地接過妖孽手里的錦盒,打開來,盒內是一只福祿壽喜的玉鐲,通透瑩潤,流光溢彩,漂亮至極。“好漂亮!”玉瑾忍不住低呼,目光里露出贊嘆之色。“喜歡就好。”凌悠然將鐲子取出來,拉過他的左手,套了進去:“送你的。”雖然她覺得男子戴玉鐲很別扭,可架不住女尊國潮流,而且看到玉瑾歡喜得說不出話的模樣,知道自己這禮物送對了。“我很喜歡,謝謝郡主。”玉瑾輕輕轉著鐲子,雙目亮晶晶地瞅著她,滿滿都是仰慕感動之情。余光瞥了眼妖孽,見他心不在焉地欣賞一架繡屏,如玉般的側臉卻散發著淡淡的寂寥之意,凌悠然暗嘆了下,對玉瑾道:“進去試試嫁衣看看合適不,不合適及時讓繡郎們修改。”玉瑾抱著嫁衣歡天喜地地進了試衣間。凌悠然無聲地走向妖孽,自身后輕輕環住他精瘦的腰身,“緋月,在想什么?”妖孽輕輕一顫,轉身來反手將她按入自己懷里,下巴輕輕蹭著她的發:“在想你。”這話讓她覺得窩心,笑了笑,自脖子里掏出一根銀色的鏈子,解下來,將上頭串著的戒指摘下來,捉過他的無名指,輕輕套了進去,不大不小,正好合適。“這是什么?”妖孽好奇地打量那銀色的指環,只見銀色的指環上細刻著奇特的符號,像是某種文字。“這是戒指。據說在某個國度里若想將自己所愛的人娶回家,就準備這個來求婚。至于上面的文字,則是感情的一種表達,‘love’即愛之意。”凌悠然扶著他的雙肩,仰起臉,黑白分明的瞳眸中,溫情脈脈。她說,“愛”?!妖孽呼吸一窒,心跳得厲害,一種似甜蜜又似苦澀的滋味在胸臆蔓延,輕挑眉梢,有妖嬈的花自眼底綿密地綻放:“丫頭這是在向我求婚么?”“是。窈窕君子,淑女好逑。”凌悠然微笑著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雖然這詩句有些不倫不類之感,然而,難得這份情意……妖孽眼里溢出笑來,捧住她的小臉,深深地吻了下去。玉瑾換了嫁衣出來,看到激烈擁吻的倆人,急忙地又縮了回去,背靠在門上,深深吸了口氣,情不自禁地摸摸自己的臉,發現燙得厲害,最終輕輕按住心口,感覺又酸又澀,百般滋味,涌上心頭。一吻傾情。直到感覺快要窒息了,才松開彼此。卻依舊親密相擁,臉貼著臉,唇貼著唇,彼此目光糾纏,真情流露,呼吸相聞,氣息相連。此刻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幸福在彼此之間流轉。“緋月,我希望我們之間可以禍福與共。”她低低說道,離了他,朝更衣間喊道:“玉瑾,好了沒有?”玉瑾心緒已定,應了聲:“好了。”忙地推門出去。待玉瑾試好了嫁衣,兩人一齊回了郡王府。妖孽則回了煙雨樓。郡王府內,張燈結彩,一片喜氣。府內下人對無憂的態度恭敬得很,且都還算聽話。至少表面如此。抬頭,只見李側夫在廊下幽幽看著自己,仿佛一只幽靈般,挺滲人的。凌悠然冷冷一笑,自帶著玉瑾回自己的院子。外面謠言滿天飛,李側夫這幾天很安靜,暫時也不會輕舉妄動,但她寧愿他有所動作,因為那樣才可以狠狠將他打趴下,永無翻身之日。他如此沉靜,反倒會讓流言很快平息。這不是好事。回到梧桐苑,十三郎看到玉瑾又是嫁衣又是禮物的,不僅有些黯然。當初自己草草嫁進來,悠然又備受忽視,別說婚禮,就是連點喜氣都沒有。他那點心思都擺臉上,凌悠然哪能看不出來,當即變戲法般從背后拿出一只大大的錦盒,遞給他:“給你的,看看吧!”十三郎一喜,面上卻裝作不在意地打開盒子,發現里面竟然也是一套嫁衣,款式比玉瑾那套簡單利落,但衣擺一樣繡著一對胖嘟嘟的娃娃,一者是她,一者是自己,兩廂相偎,嘴角忍不住泄露了一些笑意。“喜歡嗎?我決定了,那天大家一起拜堂。”從玉瑾口中得知,當初十三郎進門很是簡單潦草,根本稱不上婚禮。因此便打定了主意,補他一個婚禮。何況,私心以為,過去娶他的是無憂,現在娶他的是她凌悠然。“哼,馬馬虎虎!”十三郎明明歡喜得很,卻硬是別扭著不肯承認。“那你還我。”凌悠然作勢要搶,他忙地將嫁衣抱懷里一溜煙跑了,唯恐真被她收了回去。*兩天轉眼就過。這一天風和日麗,宜嫁娶。吉時已到,凌悠然便穿著大紅的喜袍,騎上馬兒,慢悠悠地顛向自己新買的宅子,去接了二位新夫郎。喜樂喧天,長長的迎親隊伍,排場比尋常人家娶正夫還要熱鬧,一路更是遍灑鮮花和喜錢,引來圍觀百姓無數,而她秀美的樣貌,翩翩風姿,脫俗的氣質,一身紅衣也壓不住的清然貴氣,引來陣陣驚嘆,沿途不少虜獲了多少美少年的芳心。以至于她初學騎馬的別扭姿勢,愣是沒人看出來。聽得外頭人聲鼎沸,花車內,十三郎忍不住掀了蓋頭,從窗縫里往外瞄了眼,但見外面人頭洶涌,人人爭接喜錢,竟比自己過去所見的哪一場婚禮都沒有的盛況。一時心里美滋滋的。旁邊的玉瑾若有所覺,瞄見他掀了蓋頭,忙地給他重新蓋上,“別掀,省得壞了喜氣。”十三郎這才安靜下來……回到府中,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