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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學過一段時間的古琴,由于天資聰穎,雖只學了短短時日,琴技是很不錯,只是,事實告訴她,若那人對你無意,討好是沒有用地!搖搖頭,“抱歉,你的忙我幫不了!”“不,你一定可以幫我的,求你——”見她無動于衷,少女哀婉凄絕的眼驀然迸發一線厲光,伸手猛地將她一推。“啊,不——”凌悠然發現那一推之力竟然讓自己疾速下墜,一股巨大的吸力陡然將她吸了下去。眼前頓時一黑,“啪嗒”一滴溫熱的液體落在臉上,凌悠然慢慢地恢復了知覺,睜眼一看,不意對上一雙含淚的眼眸,一滴淚水正好落入眼中,她眨眨眼睛,感覺到一雙細瘦的胳膊將自己緊緊一箍,且驚且喜的聲音喃喃說道:“太好了,妻主你醒了,太好了……”“我不是——”聲音驀然頓住,凌悠然終于發現了一個事實,自己居然正躺在剛才哭泣的少年的臂彎里,而他,居然在抱著自己?她,有實體?霍拉一下子彈坐起來,凌悠然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變成了剛才彈琴的少女!這什么狀況?她下意識地朝空中張望,卻見少女含笑的身影漸漸在空中模糊,口中最后一句依然是“幫我!”“唉,別走!”凌悠然伸手呼喚,少女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怔了片刻,再回神,發現周圍的人都以怪異的眼神在看著自己。憐憫的、惋惜的、嗤笑的、嘲諷的……就連身邊的少年也長大嘴巴,滿是驚異地盯著自己,估計是以為愛而不得瘋掉了吧。凌悠然苦笑一下,想起剛才那雙凄絕哀婉的眼眸,輕輕嘆息一聲,撥開少年的手臂,慢慢坐直了身子。罷了,權當做好事積功德好了。圍觀的人呆呆地看著她的轉變,心中依稀有種感覺,覺得眼前的少女似乎有什么不同了。人還是那個人,臉還是那張臉,只是那雙眼睛,不復剛才暗淡如死灰的絕望,而是綻放著熠熠神采,光華攝人。試著調試了下琴弦,感覺還可以,凌悠然深深吸了口氣,慢慢撥動琴弦。悠然的琴韻自琴弦飛出,她啟唇而歌,聲音清麗婉轉,猶如鶯啼鳥鳴,分外動人。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墻。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指尖輕顫,煙云升起,一腔深情盡付卿。一曲鳳求凰,韻律綿邈,旖旎繾綣,仿佛在娓娓述說一個動人的愛情故事,令人神往。眾人不由地聽得癡了去……四周皆寂,唯有裊裊琴音,婉轉清歌,盤旋不絕。場中的少女脊背挺直,身姿優雅、沉靜,一遍又一遍,婉轉而歌,直到一抹湛藍色的衣擺停留在她面前。凌悠然抬眸,看見一雙深藍色的眼眸,正微笑著注視自己,那樣剔透的藍,比天空更高遠,比大海更廣博,令人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這樣美麗的一雙眼眸,大概只有天下第一的美男子才堪匹配吧。凌悠然心想,口中輕道:“是你嗎,傾絕?”目光投向虛空,仿佛可以看見少女含笑的臉。本就是強弩之末的身體再也支持不住,凌悠然放任自己沉入黑暗……卷一平城故事002這悲催的!少年很敏感,在凌悠然地注視下,很快地睜開眼睛,看到她醒了,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郡主,你醒了?可有口渴?”說著,放下扇子,從塌下拿出裝水的陶罐和陶碗,倒了一碗水。凌悠然就要爬起來,卻發現自己一動就渾身痛得厲害,似乎無處不痛,具體傷在何處一時也無從知曉。“郡主別動。”少年放下碗,輕輕按住她,“我來喂你喝。”實在疼得厲害,又渴得緊,凌悠然也便由著他小心翼翼地喂自己喝水。一直喝干凈了整碗水,才感覺舒爽了許多,凌悠然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看著少年有條不紊地把陶罐碗等物事一一放回塌下,問道:“我身上的傷怎么回事?大熱天的,我們這是要去哪兒?”提到這個,少年的神色有些黯然,垂眸道:“郡主打傷了二小姐,家主氣得狠,欲請家法處置,是、是李側夫給求的情。這才只打了一頓板子,如今,我們被送到平城的別院。家主說——”少年小心地瞧了她一眼,見凌悠然神色平靜,咬了咬嘴唇,繼續說下去:“家主說,讓郡主到平城別院修身養性,靜心養病。”想起郡主騎在二小姐身上打發神威的樣子,他忍不住抬頭瞄了一眼,到現在他都沒想明白,為何當時奄奄一息的郡主會突發神勇?而凌悠然則若有所思。家主,應該就是本尊的母親,這幾天以來她多少了解了一些這個叫鳳國的國家,女尊男卑,女子才是一家之主。而所謂的李側夫,觀少年神色,該是本尊meimei的父親。所謂求情,不過是為了借機將她打發出京城罷了。若真是心慈就該連板子都給免了,而所謂的親生母親原來也是渣母一只,居然連她暈倒了都不肯放過!而她未免暈得太徹底了吧,竟然被打了一頓都不知道!“平城是哪兒?”“距此百里之外的一個小城,聽說風光秀美,環境清幽,是不可多得的好去處!”少年雖疑惑郡主不知道平城,卻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順道,還介紹了一下平城的好,頗有勸慰之意。什么好去處?!凌悠然暗暗冷笑,不過是忽悠人罷了。明擺著是發配邊疆!“我的傷怎樣?”“因為李側夫的求情,只打了幾板子,未傷及筋骨。只是有些淤青,不會留疤痕的。”少年見她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猜不透她的想法,有些忐忑地回答。凌悠然失笑,真是單純的孩子,以為她擔心的是這個。她只是擔心會否打殘了留下殘疾。身體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只是,這具身體似乎并不怎么好,短短時間她已經感覺出來,不過說幾句話就心慌氣短,仿佛要喘不過氣來。“郡主,可是餓了?”見她久久不語,少年試探著問道,心里則在懊悔,出來時才匆忙竟然連吃的都沒帶。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有銀子也弄不來吃的,可如何是好?凌悠然正在想怎樣擺脫這悲催的身份,沒聽清他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