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斷流
第十四章 斷流
蛇游到斗柜邊,叼起球,興致勃勃地看著她。 不、不玩了,我們我繼續(xù)教你下棋吧!昨天教到哪兒了?七扇挪到棋盤邊,把棋子拿出來。 本以為蛇會不情愿,沒想到蛇嘴立馬松了球,興沖沖地游過來了。 七扇扶額:真的好奇怪,她為什么覺得它是興沖沖的 昨天講到棋子的氣了,在中間落子,周圍都沒有其他棋子的話,這個棋子就有四口氣,線的邊緣是三口,角落的話,你看就是 口干舌燥講了一通,七扇把黑色棋子推給它:我們來實戰(zhàn)演練一下吧。 九個蛇頭立馬嚴陣以待。 七扇請它先落子。 蛇尾捻了一顆棋子兒,剛要放下,忽然其中一個腦袋動了動,眼睛看向另一個位置,蛇尾跟著挪到那個位置,正要放下,另一只蛇頭又動了,目光炯炯地注視著其他位置,蛇尾動搖了,舉棋不定。 這時其他蛇頭也有自己的意見了,爭執(zhí)半天也沒協(xié)調(diào)好,最后演變成武力輸出,幾個腦袋相互撞擊,直把七扇看得一愣一愣的。 感覺這九個腦袋似乎還分派別,明顯有三四個立場十分統(tǒng)一的蛇頭,還有兩三個墻頭草,在兩派撕逼的時候跟個攪屎棍一樣瞎起哄。 七扇揉著指尖的棋子,饒有興趣地看它內(nèi)斗。 怪蛇是條通體黝黑的蛇,但凡它是條花蛇,七扇都自信能用花斑的差別把這九個腦袋分辨出來。 但這純黑的、又一模一樣的長相,七扇有點犯難。 忽然她注意到其中有一個攪屎棍的吻部缺了塊鱗片。 之前有一只的嘴巴鱗片翻起,被她捋順了,后來還是脫落了,她還拿著那鱗片玩了會兒,是不是就是它啊? 這缺了鱗片的頭左右搖晃著作妖,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七扇還想它一個人被這么軟禁在屋里會不會無聊,看來是不會了。 無聊的只有她自己。 頭頂轟隆隆的,石拱又打開了,七扇端了把椅子到陽光下,曬太陽。 那怪蛇還在內(nèi)斗,一邊打架一邊還往她這邊挪。 怪蛇很愛曬太陽,可能是變溫動物,不曬太陽沒力氣。 有了陽光提供能量,內(nèi)斗逐漸進入白熱化,對立面的雙方相互頭槌的力道也重了,缺鱗的那個頭把脖子往外伸出一點,迅速撤離戰(zhàn)斗中心。 七扇大感有趣,這怪蛇還真是有幾個腦子,每個想法還不一樣! 正在看好戲,石門打開,阿晨走進來,看自家阿哥的腦袋又在內(nèi)斗,無奈道:阿哥!別打了!華鳳頂?shù)钠俨加謹嗔髁耍?/br> 阿晨責備地瞅了七扇兩眼,你怎么也不勸勸他! 七扇想了想,斷流跟它內(nèi)斗有什么關(guān)系,不是和我共享智力就又有水了嗎? 阿晨也怪糟心的,之前是這么理解的,但是現(xiàn)在情況好像不是這樣似乎是因為阿哥內(nèi)部太混亂了。 七扇道:它內(nèi)部一直很混亂,怎么之前又有水了? 阿晨偏頭思考。 七扇將手撐在木椅把手上,幾個思慮,問道:是不是它幾個腦袋思維集中統(tǒng)一的時候,瀑布就會有水? 阿晨蹙眉,對這個說法感到有些奇怪,道:不知道,阿哥出生后華鳳頂?shù)钠俨季蛿嗔髁耍皼]有出現(xiàn)過有水這個情況。 七扇來了興致,道:那我們試試,現(xiàn)在你確定是斷流的? 阿晨乖巧地點點頭,嗯,如果那邊有水了,我能聽到聲音。 七扇找到剛剛的藤橋,對怪蛇道:阿蛇!來玩球! 你怎么能這樣稱呼阿哥!阿晨頓時不高興了。 七扇無所謂地聳聳肩,那你想我叫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