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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嫣然訕訕地做了個跪了,伸手捂住嘴巴安靜了下來。安奚容微微收斂神情,凝重了幾分。“楚瑜的母親是我媽的發小,她的父親楚梁東又是爸爸多年的上司,兩家人一直有來往,后來他們家在一年前因為楚梁東的升職搬離了市。這次楚瑜回到銀耀學院,是mama放心不下她一個人住,才主動把她請到家里來。以前楚瑜幫過我一個不小的忙,所以我也沒好意思趕走她……”之所以說得這么詳細,就是想跟蘇瑾年解釋清楚,不管她在乎不在乎。先前出于種種事由,蘇瑾年對他可謂是拒之千里,好不容易有機會一表清白,安奚容自然要緊緊抓牢。然而偷偷打量了一番蘇瑾年的神態,卻只見她似笑非笑,不置可否,擺明了對他的話半信半疑。……次奧!他說的都是真的!為什么她就不信呢?!這是為神馬?!安三少當然不會知道,他曾經在咖啡廳里大放闕詞的一番話悉數落進了蘇瑾年耳里,所以他越是表現得深情款款,至死不渝,蘇瑾年就越覺得他是在演戲。蘇瑾年無動于衷的反應頓然打擊了安奚容的積極性,不得已,他只好把話頭扯回了正事上。“……有一天早上我醒來,轉頭就看到楚瑜脫光了衣服躺在身邊,然后下一秒門被推開,阿姨和我媽一起走了進來,接下里的事情不用我說你們也能猜到了。”“cao!還尼瑪有這種事!那個女人是有多不要臉……”唐嫣然義憤填膺,忍無可忍。蘇瑾年卻只是淡淡地勾起眼角,瞇著眼睛看向安奚容,似乎在考慮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度。說到痛處,安奚容顯得有些煩躁,再看到蘇瑾年這樣的神情,他幾欲抓狂。“你們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平時我睡覺的時候臥室的門都會反鎖,鬼知道她是怎么進來的!”蘇瑾年淡淡一哂,笑容里夾雜著幾分妖詭。“說不定確有其事呢?比如你喝多了,或者你被下了藥什么的……”“不可能!”不等蘇瑾年說完,安奚容立刻打斷了她,“跟她做?開什么玩笑!她就是脫光了我也硬不起來。”看到蘇瑾年還是那副不咸不淡的神態,安奚容忽而眉梢一抬,口吻變得曖昧:“你以為,嘗過了你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兒,我還會對別的女人有興趣嗎?”“咳咳……!”唐嫣然生硬地咳了兩聲,舉雙手抗議:“你妹夫!能不能別當眾調情?這里還有別人!”蘇瑾年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抵在安奚容的眉心,緩緩把他推開半米遠。“……繼續。”“再后來,楚瑜就一直哭,阿姨鬧個不停,楚梁東直言要我負責,可笑的是我媽也跟著唱戲。”說著,安奚容搖了搖頭,她知道母親勢力,自從蘇瑾年的事情鬧大之后,就一直沒怎么給他好臉色看。“好在父親站在我這邊,而且,父親其實一直看不慣楚梁東的為人處世,手里頭握了好些他的把柄,只不過礙于楚梁東權勢遮天,沒有足夠的人脈和證據,根本扳不倒他。卻不想,有人透了口風,叫楚梁東開始注意起父親來。賭場無父子,官場亦無兄弟,楚梁東揚言,除非我們兩家結親,否則就讓父親身敗名裂。”聽到這里,蘇瑾年才有些信服。她很了解那些舞權弄術的家伙,就像老爺子一樣,要么嗜權如命,要么嗜錢如命,越是居高位,就越是薄情冷血,所以她不是很相信省委書記同志,會為了女兒家的小打小鬧,就把事情鬧大到政治圈里。畢竟政治這東西比較敏感,牽一發而動全身,不可能單獨扳倒一個人,一旦立案審查,一抓就是一大片。不過,如果安奚容說的都是真的,安伯父和楚梁東真的鬧僵了,事情一上升到這種層面,就真很棘手了。不要說是安三少,就是安伯父恐怕都很難獨善其身。在這樣的局面下,安奚容就是委曲求取真的跟楚瑜訂婚乃至結婚,都算不上什么稀罕事兒,可見楚瑜那個嬌滴滴外柔內狠的女人,耍起手段來也是單刀直刺,入木三分。但很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對安奚容的感情很盲目,根本就不了解安三少是什么樣的人,三少同志偏偏就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家伙。別人越是逼得狠,他就越不可能委曲求全。唐嫣然是個直腸子,不懂得官場商道那些彎彎轉轉的手段,只是看蘇瑾年和安奚容都沉下了面色,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所以……你就離家出走逃婚了?不對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要楚梁東不肯放過安市長,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還是得乖乖回來結婚,不然你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安家沒落吧?還有啊,你這滿身的傷是怎么回事?”雖然私底下,她是極其贊同安奚容一走了之的做法的!嗯!這才是真漢子!要真著了那小賤人的道遂了她的意,她非得嘔死不可!“本少爺當然不可能一走了之,但我也不甘心就這樣被他們牽著鼻子走,所以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暗中收集可以扳倒楚梁東的罪證。只是沒想到他的勢力滲透得那么廣,害得爺被出賣,到處被人追殺。”“你還真有膽子,單槍匹馬就妄圖跟土皇帝斗,真是個愣頭青,沒被弄死算你走運了!”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唐嫣然聽父親說起過政界的黑暗,絕對不是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可以抗衡的,權勢遮天的人,動動手指頭就能把一個人直接碾成粉末。楚梁東高居省委書記一職,堪稱是一方諸侯。“所以啊!我現在真的是走投無路了!老婆你要是不救我我就死定了……”安奚容苦著臉又開始拽著蘇瑾年的手臂嚎,冬雷震震,六月飛雪,比竇娥還可憐。蘇瑾年眼角抽筋,白了他一眼。“誰是你老婆?!別亂叫!”“我不管!反正我的清白都給你毀了,在我的心里,你早就已經是我的老婆了……”安三少死皮賴臉,發揮牛皮糖的纏人功,他就不信蘇瑾年真的會見死不救!誰想,下一秒他就被蘇瑾年踹了出去。爾后是某女殺氣凜然的目光。“那你就在這里呆著吧,哪里都不要去,不準見任何人,也不準讓任何人知道你在這里,否則——后果自負!”“好的好的!一切都聽老婆大人的吩咐!”安奚容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