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7
樣,對上她的視線,反而露出不贊同的眼神,兩手臂交環在胸前,“彎彎,有什么事還是直接說了吧,讓我們在這里,我們能惹誰,誰敢惹我們?”他說話的時候,連個聲音上的平仄都沒有——那態度可明確,與他們自成一體,將她撇在外。她一滯,明明是她質問他們的好不好,怎么就成了針對她的批斗大會?“你們耍賴——”她被擠兌的腦袋空空,跟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一樣拿手指著他們,一個個地指過去,“你們耍賴,你們都耍賴——”“喲喲喲——”還是奔解放那調侃的聲調,顯得忒特別,跟唱大戲似的,非得叫人的耳朵都不舒坦,當然,他的話說得更不叫人舒坦,“人家一句話,你就跟人跑了,還說沒惹人?”她跟誰跑了?彎彎手指著自己,都給弄糊涂了,哪里有跟誰跑過,她一向都是一個人跑的,找個人帶她跑,有那么多閑功夫來浪費時間?簡直是紅口白牙,什么事都敢說了!當然,于這事上她覺得理直氣壯,下巴高仰,視線向下,做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式來,“奔解放,你別長了嘴跟狗嘴似的,誰跟誰跑了?”她想捋袖子,結果手碰到包著的那只手,疼得她眉頭直抽抽——“這么激動做什么,難不成是真的?”她一疼,一激動,就來必誠眼里就成她想掩飾的證據,那臉色比剛才還要不好看幾分,想著最近的事,真把人嚇壞了,一直以為還沒能有什么事能把他給嚇著了,結果來了那么一出,還自殺——一浴缸的水,染得紅,他想都不敢想,當時要是晚一步會有什么樣的后果——“你就這么想死?”他再加上一句,盯著她,那目光跟要吃人似的,兩手握成拳,恨不得去看看她腦袋里都弄的是什么,還敢拿自己開玩笑,這一次敢割手,下一次,她會干出什么事來?這話幾乎是他們幾個人的共鳴,那眼睛都是死死地瞪著她,就是連肖縱也沒法子幸免,雖說這幾個人中年紀算他長,面對這種事,他的經驗又不比他們多,甚至還要少,他們幾個都淡定不了,他當然淡定不了!一雙雙眼睛,那種瞪法,分明她要是再有什么念頭,估計都不需要她自己來動手,他們就能“成全”她,當然,不是一了百了那種,他們會讓她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一想到這個,她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誰他媽的樂意自殺呀,她不就是想嚇嚇人嘛,哪里曉得會成這樣子——嘴唇動了動,她真是腦袋的雜亂想法,不知道把事實坦白一說,會有什么樣的結果?這事兒她還只能律女士說過,還編了個蛋疼的理由,當然,她總不能跟律女士坦白說自己跟來必誠早就有了不得不說的關系——因為不止是與來必誠,還有別人……“誰想死啦……”她的聲音低得不行了,幾乎就藏在喉嚨底,沒敢把話往高聲里說,而且越說越輕,輕的幾乎跟沒說一樣,“我哪里曉得讓人白白割了一回……”想想這事她就后怕,要是……萬一……她趕緊抱住自己,兩眼巴巴地對上他們充滿怒意的眼睛,比剛才還要嚇人,立時縮了縮脖子,聲音都跟著尖了起來,“我沒割,我沒割,我沒敢割,我就是吃了半顆安步眠藥,醒了后就在醫院了——”“……”“……”“……”“……”四個人都相看無語,明明曉得她沒膽子真尋死,真那么一做,還真把他們幾個嚇著了,剛開始還真以為她是豁出去了,一跑不成,想的這種鎪主意——“當天監控的帶子沒找著——”來必誠拉過一條椅子坐下,當時還真嚇冷了,全身嚇得發冷,斜眼一瞅已經低著頭的人,一副“老實”樣子,要是不曉得她那點小狡猾,估計就能讓她這個“老實”樣給哄了過去,“當時給她安眠藥的客房服務員都沒有找著,誰都說沒有辦過這樣的事——”奔解放到三亞最快,這方面他都是知道的,一手拉她右手,瞅著手背上的針眼,又看看她被包好的左手,眼神深幽的叫人害怕,輕輕地拍拍她的手背,與他的手一比,她的手實在是小,不止是包容她的手,甚至像要把她的整個人生都包容在里頭。“我讓他們把酒店所有工作人員的照片都發過來了,等會你來認一認,看有沒有眼熟的人……”敢動他們的人,不想活了!律成銘盯著奔解放的動作,眼底有點不滿,到是沒在這個時間點上發作出來,讓奔解放占了先機,是他太過放松了,上前坐在床的另一側,瞅著她的左手,想伸手去碰她的手,手恰恰地剛要碰到她的手——卻是突然地縮回去,不敢碰!律成銘不敢碰,怕弄疼了她,“肖荃讓人把肖里弄的樣本給換了,你不用擔心,要當律萌就當律萌,以后都會是律萌——”她心里一突,離開時卻是跟肖荃說起過這件,確實有那么一點意思是讓肖荃給她把尾巴處理好了,別到時肖里拿出份DNA檢測報告來說她不是律女士的親女兒,到時她還要混什么?可現在一想,她不干了呀,小命重要呀!再說了,她是巢彎彎,干嗎非得當一輩子的律萌?人就是這么奇怪,沒得到時想把所有東西都拽在手心里,得到時,她忽然來了逆反心理,不想要了,這種想法簡直就是叫她自己都蛋疼呀,嫌自己都過于矯情,矯情的沒邊了,要不然就是死磕著當自己是律萌,要不然就灰溜溜的當自己的巢彎彎去!她那個小臉陰晴不定的,到讓奔解放看出了她的心思,不由大大方方地笑出聲來,一回頭對著幾個人,“你們說,她到是有什么想法呢,怎么都不問問人,你們都不知道尊重人的?”呵呵,笑話了,虧他都說得出口,也就他最不曉得尊重人,還敢打著“尊重”兩個字弄成的大旗子,也就他個沒皮沒臉的人才說得出口,說得大模大式的,說得一點都不心虛——不獨他,律成銘也都難得笑了,平日冷冷的眼神都多了點暖意,“回頭好好認認人,別到時說不認得人了……”話說到這里,他停了停,朝來必誠那邊看過去一眼,“也虧得你有良心,曉得在我姐面前替必誠開脫——”其實那是事實,真沒有怎么樣,鬧得人家要是斷了官路子,她也下不去手,盯著奔解放的手,她手往回抽了抽,把自己的手抽回來,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臉,整個人都藏在被子里,“我困了——”她沒膽子面對他們,明明要逃得快,要是理智點,她就應該噴來必誠一身臟,雖說最后不能讓他真有什么事,但噴他一身臟,也得自己弄點離開的資本,未必是不可能的事——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