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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真的掏出錢來,車票都得二百塊,看著司機拿過兩張粉色的票子,讓她的心血都流了一地。“姐,謝謝你——”這還不止,肖里還得意地往她臉上一親,頓時叫車里的人都瞪大眼睛看著他們,那種仿佛她養(yǎng)了條小狼狗的從眾眼神,她真想找個地洞把自己藏起來,小狼狗個毛呀,她連土狗都養(yǎng)不起,還用得著養(yǎng)這種高檔的小狼狗?簡直跟笑話一場似的,她手腳發(fā)冷了,坐在車里,頭頂著冷氣,她伸手試圖鎮(zhèn)定地將冷氣關(guān)小一點,深深呼吸兩三下,才算是真正地鎮(zhèn)定下來,“你去哪里?”還是問這一句。肖里到比她還沒心沒肺,一手弄弄頭發(fā),居然還支著下巴,笑嘻嘻地看著她,“姐,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這一記記的“姐”叫她聽得都起雞皮疙瘩,還沒有做過什么“姐”字輩的,現(xiàn)在猛地一當起來,渾身不自在,原先就想著逃出生天,現(xiàn)在多了個尾巴,自然得想著把人甩開,她心里一動,到是面上笑得好,“跟爺爺還是肖縱都說過了沒?”肖里往后一靠,兩腿交疊一起,還是朝她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反正他們不讓我考東海,我就跑唄,看他們哪個再敢攔我!”這不是熊孩子是什么?她到是想著有一天有親*的家里人給她全安排好了,不用愁工作,更不愁將來的事,現(xiàn)在人家真是熊孩子一個,有這些東西到是不懂得珍惜,讓她恨不得掏出他腦袋看看里面都有什么——“哦,那你跑遠點吧,要是想讓你們家人更相信些,最好是連身份證都不帶,什么時候都不帶,連隨便什么人都不要投靠,吃飯什么的都去討要著吃,這樣子最好的——等回頭你家里人找到你,估計你家里人一見你蓬頭垢面的模樣,就會心軟。”她想著反正他不要臉,自己也不用顧著什么面子了,反正一拍兩散的,她自己都顧不著,還去顧別人?真是傻瓜——于是嘴皮子上就沒有什么把門了的,怎么毒就怎么往毒里說。肖里半點不生氣,那表情,怎么說的,就像是醍醐灌頂似的,滿臉敬佩,瞧他雙手像是要抓住她,可那手半路又收了回去,似乎不太好意思碰她,“姐呀,這個辦法真好,我決定了,一路上走回去——”她無語了。彎彎真是大開眼界,不是她見識的世界太小,是她認識的人都太奇葩,奇葩的不止一點點呀,是大了去的呀,把她那個從網(wǎng)上的便宜昂達拿出來,耳塞往耳朵里一塞,閉上眼睛就聽歌,根本不想理人了。幾個小時的,電一下子用完了,她還備上移動電源,側(cè)頭一看,肖里似乎還睡著了,頭朝外側(cè),眼看著前面的服務(wù)站就快到了,她心中一動,還不如在服務(wù)站轉(zhuǎn)車算了——辦法是好的,可她得從肖里這邊出去,而且不能驚動人,可能是上天聽到她內(nèi)心那什么的祈禱的,車到了服務(wù)站要休整一下,結(jié)果還真的,肖里沒醒來,她真的順利走出來。她跟司機說了下,讓司機交給肖里五百塊錢,然后就去洗手間了,司機說最多十分鐘就開車走,她悶在洗手間里足足有十分鐘,才慢溜溜地走出來,看著隔壁那里賣吃的地兒,正煮著粽子,那香味都讓她咽了好幾下口水——絕逼的咸蛋黃鮮rou粽子呀!一沒忍住,八塊五一個的,她買了三個,一口氣吃的,那蛋黃的,那鮮rou的,那味道不要太好的,吃完了,還忍不住再買了三個帶走,真是心滿意足的,外面的昨天太陽,真覺得跟另外一個世界那樣子美好。她活過來了,忽然有這么一種感覺了!見鬼去的律萌,她是巢彎彎,就是巢彎彎,跟任何人都無關(guān)。好像從來沒有這么輕松過,她從來沒過過的日子,簡直跟神仙一樣,想吃就吃,想買就買,想窩在網(wǎng)吧通宵都行,網(wǎng)吧還是高格調(diào)的那種,一個小間的,她一個人待在里頭,要是困了還可以睡在沙發(fā)里,醒了讓網(wǎng)管幫忙叫下外賣,想洗澡也行,隔壁就是小賓館,她在那里開了個房間——游戲里的同伴們都驚訝她怎么天天在線,連三更半夜的BOSS她都在線打了,YY語音里比誰喊得都瘋,真是人來瘋,吼是吼了,嗓子有點啞,她還叫網(wǎng)管幫忙買了點潤喉糖,人生就是這么愜意。就這么著的,過了三四天,從網(wǎng)吧走出來時,她臉色都是臘黃臘黃的,黑眼睛跟著一輪又一輪的,跟個大煙鬼一般,沒有精神頭,一手拽著她的包,有種茫然的感覺,現(xiàn)實擺在面前了,外頭陽光燦爛了,她到不知道往哪里走?想想以前的日子,她每天要做什么?得讓自己看上去精神狀態(tài)好,時時刻刻能引起那人的啥沖動的?迎接誰誰的到來?雖說有幾年她待在國外,可也是沒自由的日子,沒人通知她的時候她就窩在家里,這生活的,還想過?難道每天泡游戲?好像不太成,光這個月,她沖裝備就花了一萬錢了,當然,也不是她的錢,她的賬號月月有人充錢,雖說是免費游戲,可人家那是實打?qū)嵉牡谰呤召M游戲,別看她在游戲里當個有錢人的,月月都充錢個一萬塊錢的,哥們,那不是她的錢好不好,都給她充了錢了,她不用才是傻瓜的好不好?這么個有充值額度的號,丟了還真是可惜,她沒日沒夜地上號,等她想起來這號律成銘也曉得后,而且這游戲上線時還能看到IP地址時,她試圖亡羊補牢地關(guān)了電腦,從網(wǎng)吧后門走了出去,度過最初的茫然期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肚子餓了。要走,咱也得吃完飯了再跑路吧,餓著肚子上路,就是死刑犯也得管口飽飯吃了才上路的呀——反正她不管,就這么大個的地方,她就不信了,還真能這么快就查到這地兒了,就算是查到,也沒這么快來——排骨飯,加秋刀魚,再加上蘿卜排骨湯。菜剛上齊,就來了拼桌的,她低頭喝湯,就聽見熟悉的聲音,那湯就把她給嗆著了——那人剛跟服務(wù)說了點跟她同樣的菜,見她在那里滿臉通紅的咳嗽著,手里的湯匙都掉在桌面,趕緊地過去替她拍拍背,好半天才見她鎮(zhèn)定下來,才慢慢地開口了,“姐,我實在是扛不住了,要不你請我吃一頓吧?”還是肖里……比起剛開始的肖里,這會兒,他不再陽光了,整個人苦巴巴的模樣,身上的衣服還是她上次見過的那身,看著還干凈,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汗臭味也沒有,就神情有點差,看上去跟幾天幾夜沒睡的一樣。她震驚了,這不是甩下的人嘛,怎么又給碰到了?陰魂不散還是怎么的?她撿起湯匙,這回很小心地喝湯咽下去,才覺得好受一點兒,慢慢地擠出話來,“你一直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