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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吃喝喝的,到結束時都九點半了——這一天,到是沒干什么活,卻是讓彎彎覺得挺累的,開始她還有點想來必誠會怎么、怎么樣的,到最后,她還真發現是自己多想了,多想的不止一點點,是想太多。于是,她很安心了,跟著戒心也低了。再說,她晚上也跟著領導敬過酒的,來必誠更是跟對別人一樣對她,壓根兒沒有任何異樣,仿佛就跟她是陌生人,也讓她樂得裝不認識。裝呀,她會裝呀,不就是比誰更會裝嘛,她實在是會裝的。酒喝了點,沒醉,她酒量好,喝那么幾杯真不會醉,章助理還說送她回去,她還不要了,也就是有點點上頭,根本沒往心里去,朝章助理使勁地揮揮手,讓他先走。她也就回辦公室整理一下包包,等會就回去,想著回去律家老宅子就能拿到她想了不知道多久的身份證,她就是連腳步都跟著輕了,心都在飛一樣——“心情不錯嘛?”冷不丁的,熟悉的聲音叫她嚇了一跳,趕緊的回頭——烏漆抹黑的樹影下,還真的站著個人,那個人——西裝筆挺的,大晚上的,雖說熱氣有點散了,還是逃不開的熱度,那張臉呀,斯斯文文的,叫她一輩子都記得這張臉,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來、來書記?”她試著這么叫,甚至不敢叫他名字,就怕別人曉得她與來必誠那些個蛋疼的關系,不管他擔不擔心這種蛋疼的關系叫別人知道,她反正不管,反正她是不能讓別人知道,“來書記是喝醉了?”有一點,她是曉得的,來必誠這個人很少喝酒,據說酒量很淺的,喝一小杯都不太行,——可她記得他剛才還喝了兩杯,這事兒一涌入她腦袋里,讓她恨不得拍拍自己的腦袋,也疑惑自己是幾時關注到他的,還注意到他喝了兩杯……剛才那車是烏溜溜的全走了,她哪里想得到這會兒來必誠根本沒走,還賴在學院里!來必誠沒走過去,就靠著樹,兩手試著脫西裝外套,揪來揪去的,連個半邊袖子都沒脫下來,到是微皺起眉頭,朝著對面的人兒,“過來,給我脫一下——”那口氣,理氣當然的意味兒可濃重了,仿佛就跟媳婦兒說的話一樣,下班一進家門,媳婦兒就上前殷勤地替他脫衣,好叫他松快一點兒。這會兒,學院里靜得很,根本不見有什么學生出來晃蕩,大都在寢室里,關燈的時間點也快到了,即使是這樣子,她也不想巴巴地聽話過去替人脫衣呀——脫衣這回事,難道是隨便就可以脫的嘛?“脫不了,就別脫唄。”她還真難得的冷話丟過去,可能是即將到手的身份證讓她有了底氣,即使是很想壓抑自己內心的喜悅,還是忍不住表現了一點出來,“來書記,這喝醉的了,還晃在外邊不太好的吧?”她還調侃人,直接往行政樓那邊走,根本不想理后邊的來必誠。“這不是在等著你給我脫的嘛?”來必誠沒再跟西裝外套再干斗爭,反而是衣衫不整地跟著她,腳步越走越快的,都有點踉蹌的姿態,可他還在后邊趕,不肯落下一步,“哎,彎彎,你也不等等我,幾時學的這么狠的心了?”她狠心?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的心,還狠心,她到希望自己是個石頭心還差不多,那樣就不會多想,那樣就不會有煩惱,煩惱什么的最叫人厭惡,頓住腳步,她不耐煩地盯著從后邊趕上來的來必誠,“是不是喝的腦袋都壞了?”還這種花花公子般的口氣,讓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誰腦袋壞了?誰腦袋壞了?”誰知道,來必誠居然還四下里找,瞧神情還認真,還真能叫人被他那種“真誠”給哄了過去,四下里沒有人,他到是像突然間明白了,兩眼巴巴地看著她,“彎彎,你不是說的我吧?”這邊,燈光剛好,剛好叫她看到他的臉,尤其是那雙眼睛,亮得跟夜空里的星子似的,叫她的心頓時漏跳了那么一拍,到是立即武裝起自己來,“不說的你,難不成還是說我自己?”“撲通”一聲——她話音才落,就聽得一聲兒,見他倒了下去,摔在地上,摔得堅堅實實,聽到那重重的聲音,連她都替他覺得疼——但是——她回去兩三步,看著他躺在那里,有點不太敢相信他真倒了,小心翼翼地拿腳去踢踢他——還是沒反應,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真醉的這么厲害了?她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是覺得像是有什么事要發生——于是真不管不顧了,反正明天要是有人看到市委書記倒在這里,丟臉的人總不會是她,還是收拾一下,領了身份證就走人最好。還真的轉身了,沒理人。她真堅決。連個遲疑都沒有。☆、037真走了。行政樓前面是高高的臺階,站在行政樓的入口,叫人油然而生起一種叫做自豪感的東西,巢彎彎站在那里,夜風吹過來,叫她滿面舒爽,一回頭,來必誠還倒在那里,連個反應都沒有,跟“死”了沒有什么兩樣。真的,她忍不住笑出聲,笑得“咯咯”的,連她自己都覺得聽上去跟老母雞差不多,誰讓她太高興了呢,還真沒有辦法,她這個人就容易幸災樂禍——但是呢,看著“年輕有為”的來必誠那樣子躺在地上,實在是違他平時“年輕有為”的形象,萬一叫別人看見了,那不是會影響那啥的?好像結果太糟了。她難得為別人考慮一下,眉頭那么一皺的,終于是停下腳步,一遲疑的,腳步就思轉了個向,朝著臺階下走下去,走得雖然是一級一級的臺階下去,走得小心翼翼,可速度是快的。“來必誠?”她蹲身,兩手試著碰他的臉——可這一碰的,叫她有點驚,這臉guntangguntang的,根本不像是喝了酒后燙臉的那種燙,而是跟燒灼人手心般的燙,燙得都驚人——難不成這家伙是發燒了??她頓時都尿性了,難不成他身邊的那些人都沒有感覺到他不太對勁?拖著病體工作,他要不要這么牛氣的?她忍不住這么想,兩手試著拖住他的雙肩,把人拖起來,可男女先天的身體對比,就叫她做起這個動作來一點都不能如她的愿,反而是沒把她弄得夠嗆。來必誠到沒有配合,反而是朝她笑笑,噴出的全是酒氣,嗆得她趕緊的移開臉,朝外側深呼吸了一下,沒好氣地瞪著他。“別、別瞪我,看上去挺叫人害怕的——”她瞪著他,他結果來了這么一出,到底誰嚇誰的,她嚇他?分明他是嚇了她,好不好的呀——要不要這么不要臉的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