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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是……子時?!?/br>她已經(jīng)說得手腳發(fā)涼,好像渾身血液都凝固住了。抱著她的人這時卻緩緩用力的把她摟緊了……盛承光溫暖的掌心,在她背上緩緩的揉。“可憐……”他吻著她耳朵,輕聲的嘆息。眼淚毫無阻礙的奪眶而出,子時靠在他懷里默默的流眼淚,心里竟然覺得溫暖。她從來不知道哭泣竟然是一件溫暖的事情。她開始絮絮叨叨的講,一件事、一件事,可其實也沒有多少事——她沒有名字,沒有確切的出生年月日,沒有上學……她只有一個屋子和一大筆錢,只有馮一一這個唯一的朋友,還有隔壁偶爾在院子里和她說說話的老人家。“你沒問過你爸爸?”盛承光的聲音有些發(fā)沉。“問過……”子時說完,又沉默了。問過卻仍然不知道,就是沒有得到回答。盛承光抱著她坐在黑暗里,緩緩的閉上了寒意四起的眼睛。“子時,”他閉著眼睛在她耳邊低低的說,“以后你的生日和我一樣,都是今天?!睉牙锏娜藙恿藙樱Ьo了不許她動,強勢卻溫柔的對她說:“生日快樂!”**☆、第10章**十八年以來的第一句“生日快樂”。子時茫然的看著眼前男人,心里默默的在想著:這樣的一個他,是不是上天給她的補償呢?盛承光,是不是她這十八年的渾渾噩噩換來的?如果真的是這樣……好劃算啊!子時閉上眼睛,靜靜的靠在他懷里。他的胸膛貼著她的后背,兩具身體里的兩種心跳漸漸一致,是有一顆心在陪著另一顆心一起跳動。“盛承光……”子時聲音輕的像是在做夢,“謝謝你。”謝謝你給我一個生日,以后我不必每到子時便幻想今天是不是。謝謝你,令我重生一次。盛承光此時此刻滿心憐愛,不住的輕吻著她臉頰,呢喃的問她:“你想要什么生日禮物?”她搖頭,她什么都不想要,像這樣被他擁在懷里愛憐的親吻……沒有什么禮物比這樣的幸福更好了,她已心滿意足。盛承光知道她的傻氣——她像一張白紙,他往上面隨手涂抹任何顏料,對她來說都是繽紛色彩。真可憐,他心底里多少有些不忍,溫柔的哄她說:“生日的時候可以許三個愿望,你把其中的一個藏在心里,還有兩個現(xiàn)在告訴我。”子時那么好哄,他說什么她都會照做的,她乖乖的認真想,然后告訴他:“那……我想去很遠的地方。我想坐飛機去?!?/br>她因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信息,所以從來也沒有坐過飛機。至今她去過最遠的地方是隔壁省的C市,公交車顛簸了五個小時才到,她沒有身份證不能住酒店,只能當天來回,下車后就在C市的車站吃了兩根關(guān)東煮,然后再坐五個小時的公交車回去。盛承光似乎是嘆了一口氣,抱得她更緊了一些,低聲答應(yīng)了她:“好,以后我?guī)闳?。”他撫著懷里人柔順的長發(fā),“等這次的事情結(jié)束……我?guī)阕w機去很遠的地方——去挪威吧,或者芬蘭,我們?nèi)タ礃O光?!?/br>“極、光,”子時輕聲的重復,“極光是……夜里的光芒,對嗎?”“嗯。”“真的嗎?”她在黑暗里睜大了眼睛,“夜里真的也會有光芒嗎?”“有啊,”盛承光被她的傻氣問題逗笑了,“而且很美很美。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他溫聲許下承諾,子時卻沒有回答。環(huán)著他腰的手緊緊抱住他,她貼著他胸口,慢慢的閉上眼睛。**有人在這子時深夜相擁纏綿,也有人正大發(fā)雷霆——謝嘉樹精心舉辦的盛大生日Party,生日的主角卻沒來。賓客盡散,謝大少怒的暴跳如雷。他不許他的二十四小時助理走,命令她圍觀他發(fā)脾氣。把重金布置的會場砸的一片稀巴爛,謝大少狠狠的出了這口惡氣,兇神惡煞的站在一片狼藉里粗喘著。漂亮的卷發(fā)耷拉了一縷下來,他憤怒的一吹氣把它吹上去。目光一轉(zhuǎn),見角落里蜷縮著的人正雙手抱著頭、看都不看他,謝嘉樹眼角一抽,沖她怒吼:“你他媽就不能過來勸勸我?!”沒看見小爺這么生氣?還不趕快滾過來哄小爺高興!馮一一堅定的抱住腦袋,生怕魔頭生氣殃及池魚。可越是這樣謝嘉樹越是不放過她,走過去一把把她給拽了起來,馮一一又怕他拽斷她胳膊,連忙求饒:“放手放手!輕點輕點!內(nèi)什么——要不我給你吹首歌吧?”“就你會的那一首,你覺得合適我現(xiàn)在聽么?”謝嘉樹冷笑連連。“我還會別的呢!”是為了今晚特意學的!馮一一連忙獻寶說:“!”噗嗤!狠狠一刀插在了謝嘉樹剛剛止血的傷口上……魔王仰天怒吼!怒的原地團團轉(zhuǎn),謝嘉樹恨聲說:“他這會兒一定是跟那只熊在一起呢!”馮一一怕他遷怒子時,連忙提供情報為好友開脫說:“不會吧?他們好像分手了!子時都不知道老板生日,老板也沒有邀請她來今晚的趴體呢!”“切!他怎么可能邀請她到這兒來!”謝嘉樹順嘴說完,忽頓了頓,挑起了眉:“你剛才說什么?他們——分手了?!”馮一一點頭,謝嘉樹頓時一蹦老高!他立即喜氣洋洋的立刻撥通了子時的電話,也不管這三更半夜的她睡了沒有。電話倒是很快就接通了,只是對方低沉黯啞的嗓音令謝嘉樹渾身一哆嗦:“承光哥?!”他不敢置信的放下手機確認自己撥出的號碼,又看看角落里的落地鐘——這個點……他們兩個在一起?!謝嘉樹傻眼了。“這么晚了你找她有什么事?”盛承光語氣很是不友善,“她睡著了?!?/br>“你們兩個……睡了?!”謝嘉樹艱難的從齒縫里擠出一句話。可盛承光完全沒有向他解釋的意思,“嗯”了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馮一一聽到他那句“你們兩個睡了?!”,再一聯(lián)想下午老板把她叫去問話后急急追了出去……她頓時全身汗毛倒立,知道肯定是闖禍了,趁著魔王還握著手機愣在原地,她貼著墻邊躡手躡腳的往外逃。可她還沒摸到門邊呢,謝嘉樹咬牙切齒的罵了句臟話,大步流星的走過來,拎起她就往外拖……**謝嘉樹選的會所在城外郊區(qū)的一片山里,從這里開車進城,即使是在大半夜路上沒有堵車的情況下也要三個多小時。謝大少倒是飆車的一把好手,奈何身邊坐著個車速超過八十碼就白著臉哇哇叫的膽小鬼。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