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玻璃

    十二月的時候，學校總是特別的忙碌。

    許漁有很多年度總結需要寫，還有些項目趕進度結題，生生沒給她折磨死，終于到了月末，圣誕節要來了，在平安夜的前一天，她總算是踩著時間尾巴完成忙完了所有該做的事情。

    忙碌的人從來不止她一個，姜遙完全不見蹤影，出差到B市大半個月，前幾天回來后，兩個人私底下約了個飯，姜遙馬不停蹄趕到教室上課，下課后又回辦公室寫課題。

    許漁看他消瘦整整三公斤，不禁暗自感慨，人之所以會成功，都是靠得背后努力。

    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輕而易舉做到完美的，許漁站在講臺上面對臺下幾十雙對未來充滿期望的年輕眼睛，默默地給自己加油打氣。

    本學期最后一節課上完，許漁給學生們布置好期末作業，收拾好電腦往外走，走廊上的學生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穿著深灰色毛呢大衣的俞磬之站在教室后門等，見到她出來，像是迷路小狗找到了主人，急沖沖朝許漁大步走去。

    許老師！

    俞磬之大聲的喊，許漁回過頭去，看見少年朝氣蓬勃的面孔上洋溢著紅潤光澤，標志性的小虎牙一笑就往外露，看了讓人心情暢快無比。

    你怎么在這兒？

    專門等你呢。

    俞磬之笑嘻嘻朝她靠近一點，超過社交安全距離，許漁仰頭可以看見他臉上細小的絨毛，遠看粉紅的臉蛋，近看倒是紅撲撲一片像被寒風吹凍住了一樣。

    天氣冷，教室里都開了空調，瞧他這樣一看就是杵在外邊等了很久，許漁說不出來重話，只能小聲地責備：傻瓜嗎？干嘛站在外面不進來。

    我都研二了！再進去聽本科生的課，這不太合適吧。

    俞磬之嘿嘿摸了摸后腦勺，然后像回憶起來什么重要事情似的，猛地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張嶄新的門票遞給許漁。

    對了許老師，我之前聽您說，您也很喜歡宮崎駿的電影，這次剛好他們要來C城開音樂會，日期就定在明天晚上的平安夜，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一塊去聽聽......

    他說話說到后面音量愈發減弱，許漁感覺到異樣之處，抬眼看他原本局限于臉頰的不自然紅暈，不知何時燒到了耳后根，這才明白過來，他在找她約會。

    俞磬之難道喜歡她？

    這種情況許漁并不是第一次遇見了，在她剛開始入職的前兩個月里，就有學生往課堂論文里夾帶情書，但身為教師跟學生談戀愛是大忌諱，為了前途考量，她自然不會做出任何回應。

    現在面對俞磬之，她也不會例外。

    許漁思考了一會兒，糾結該用怎樣的遣詞造句才能讓他心里舒服一點。

    可還未等她開口，俞磬之率先眨巴著一雙天真無邪的眼，語氣委屈地說：沒事的老師，我知道你很忙......只是這張票我花了雙倍價錢才從黃牛那里搶到，找了一圈都沒人愿意陪我去......唉，要是你實在沒時間就算了，我也不去了，反正一個人去也沒什么意思。

    你室友他們呢？許漁問。

    俞磬之一聽就來火，嚷嚷道：平安夜誰跟我在一塊兒啊，他們都有各自的家屬女眷，跟我這個大男人一起過算怎么回事兒！

    許漁被他這理所當然的語氣給氣笑了，見他似乎是真的找不到人陪他去，便無可奈何道：行吧，我可以跟你去，但你記住我們只能是師生關系，最多最多也就是好朋友，你可不能對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一聽到她答應了，俞磬之立馬喜笑顏開，拍著胸脯保證：老師放心！我對你那可只有大大滴敬仰！

    價格昂貴的音樂會門票上彩印著一只大大的龍貓，座位號是15排7號。

    許漁接過來后細心折疊放進包里，寬慰自己說，就算作是放松放松，畢竟當老師的偶爾也要貼近一下學生生活。

    平安夜的晚上，C城處處裝點著圣誕的氣息，銀白色雪花跟彩色圣誕樹遍布著大街小巷，許漁為了應景，特意翻出一件大紅的斗篷外套，下半身搭配緊身牛仔褲和黑色長靴，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明艷動人。

    她對著全身鏡仔細照了照，然后從柜子里拿出黑色羊皮小包，走到客廳里跟林知秋打完招呼后就出了門。

    要早點回來啊，別玩太晚！她前腳剛邁出門就聽見林知秋在后面喊，

    知道啦。

    要是給林知秋知道她跟男學生出去聽音樂會，肯定會著急跳腳，不得已之下，她只能撒謊說是約了同事出去逛商場。

    從許漁家到音樂廳搭公車要八站，她站在公交車站等，忽然一臺黑色轎車停到面前，夜色雖深但車站燈光明亮，許漁定睛一看發現是姜遙的那臺奧迪A7。

    電動車窗緩緩放下，姜遙在白色燈光下笑得意味深長：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許漁有些不知所措，據她所知，姜遙今晚應該要跟他們實驗室的學生聚餐，現在不請自來出現在這里，怕是別有用心。

    本來跟學生去聽音樂會這種事情不宜聲張，雖然姜遙知道的話不一定會往外說，但他面對她時性情不定，保不齊會發什么大瘋，左支右絀不得章法之下，許漁只好半遮半掩回答說：我約了人去聽音樂會。

    姜遙聽后笑得更加溫柔：我跟學生約了聚餐在珺越酒店，你要去音樂廳那正好順路。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再拒絕也不合適，只好半推半就上了車，姜遙見人上來了，一腳油門踩下，開車加速往北邊去。

    許漁坐在副駕駛往車窗外看，確認行駛方向沒有偏移后才松了口氣。她從包里掏出手機來，一邊刷朋友圈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姜遙聊天。

    你們約的幾點吃飯？

    嗯，八點半。

    八點半？這么巧，她跟俞磬之聽音樂會的時間也是八點半。

    許漁不疑有他，繼續說：那你們今天吃完后還去唱歌嗎？

    不了吧，搞完應該就躺床上休息了，明天正偉集團要來，我得跟劉院長去接待。

    哦。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的用詞哪里不對，車子已經徑直開入了珺越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停穩后，許漁睜眼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不覺發問：這不是音樂廳吧？

    當然不是。

    姜遙先開門下車，隨后極為紳士的繞到副駕駛門邊替她拉開車門。

    許漁縮在座位上看他，質問道：那這是哪里？

    姜遙聳聳肩，壞笑著公布答案：這里是大眾點評上評分最高的珺越酒店。

    話音剛落，他大步上前將許漁從車里撈出來，公主抱著她上了負一樓的客梯。

    許漁害怕極了，無比擔心自己現在這幅狼狽樣子被其他人撞見，立即在他懷里奮力掙扎起來：你快放我下去！不然我報警了！

    姜遙順勢將她放下，這時電梯剛好上到一樓，外面涌進幾個推著行李箱的旅客，許漁迫于壓力，只能暫時噤聲。

    站在她身邊的姜遙倒是一臉坦然，若無其事地伸出手指按下了15樓的按鍵。

    旅客們到12樓，電梯門開啟閉合后，許漁動作急迫地想要去按1樓的按鍵，但卻被姜遙狠狠拽住，眼尾泛紅的男人從上往下冷漠地朝她看，低頭貼近她耳邊溫柔提醒。

    許老師你是不是忘了，老師跟學生私下里談戀愛是被禁止的。

    許漁聞言渾身一僵，顫抖著聲音問他：姜遙，你想干嘛？

    這個問題我很早之前就回答過了。

    電梯上升到了15樓，姜遙哼笑一聲，用力將她扯出電梯，許漁踉踉蹌蹌被他拖到1507號房門前，掙扎道：我不要跟你進去！

    怎么？你想到走廊上表演？姜遙從口袋里掏出房卡開門，神情囂張地說，反正都是1507，到我這里聽音樂會一樣美妙。

    富有藝術設計感的圓形音樂廳就在酒店的正對面，1507號房間打開，內里是現代簡約風裝潢，正對著門是一面極大的落地窗，極目眺望，半座城市的燈火人煙盡收眼底，而收回視線向下看，正好可以望見音樂廳的大門口。

    待二人一進門，姜遙立即把她壓在落地窗上脫褲子，許漁被他用雙臂狠狠禁錮住，到處都使不上力。

    姜遙頭次見她如此反抗，下體被激得興致更盛，雙手放肆撫摸著她雪白勻稱的大腿，舌頭沿著許漁的耳廓放肆游走。

    你不是想跟俞磬之看音樂會嗎，我告訴你，在我這里看得更清楚。說著，他使勁掐住她的脖頸，強迫她不得不扭頭向下看。

    然后許漁看到，在音樂廳的大門口，穿著白色羽絨服的俊美少年雙手插在口袋里，眼神不定地朝著四周到處看，少年探尋一圈未果后，又頗為喪氣地咬了咬下嘴唇，像是在等什么很重要的人。

    磬之......許漁忍不住發出哭腔。

    她被剝光了衣物站立在高處，跟他相隔只有一層厚厚的透明玻璃，說不定他抬頭仔細看就能找到她。

    許漁從未如此絕望過，這樣的羞辱跟拿刀子捅她的rou沒有半點區別，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毫不憐惜，用力將她的頭掰向自己，野蠻地用舌頭跟她在彼此的口腔里洶涌翻滾。

    房間內可以沒開燈，外面透進來的光亮足夠令他們看清彼此，寂靜的空間里唯獨剩下猛烈親吻的滋滋水聲，許漁心灰意冷，任憑他吮吸自己口中的津液。

    姜遙早已腫脹得嚇人的yinjing，隔著西裝面料頂在她的臀縫里上上下下，來回穿梭，他伸手撫摸進她的下體放肆揉捏。

    許漁渾身顫抖，在姜遙的引導下雙手撐在透明玻璃上，像是待宰羔羊，聽話地撅高臀部露出xue口讓yinjing大方進入。

    姜遙極為配合的把手指從xiaoxue里抽出來，摩挲了幾下指尖黏膩的液體，隨后鉗住她的下顎，把手指放進去給許漁吸吮。

    嗚嗚嗚嗚......

    口腔黏膜混著柔軟的舌頭在他的食指上纏來繞去，姜遙被舔得不行，又用手肘壓著許漁跪下來給他koujiao。

    一貫順從的女人這次也是乖巧聽話地含住他的yinjing，舌尖靈巧的在尖端鈴口處打圈，姜遙被口得快要升天，他睜眼看向站在寒風中癡癡等候的俞磬之，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巨大的快感。

    昨天下班，他剛好從實驗室出來，正好聽見走廊上俞磬之激動地跟室友炫耀：許老師終于答應跟我一起去聽音樂會啦！

    待人走后，姜遙退回到實驗室里，轉身打電話讓人打聽俞磬之買的是哪個場次的票。

    得到具體信息后，姜遙翻出俞磬之的實驗記錄本，拿筆隨手改掉幾處無關緊要的數據后，揚長而去。

    沒錯，在喜歡的東西面前，他姜大教授就是這么的自私小氣。

    身下跪著的女人已經吞吐好幾個來回，姜遙長吁出一口氣，把許漁扶起來壓著她上半身靠在玻璃窗上，接著用雙手拇指掰開xue口，挺著guntang碩大的yinjing一剛進洞。

    外界的車水馬龍與他們之間的距離并不遙遠，許漁趴在玻璃上往下看，音樂會早已開始，而俞磬之卻還沒走，姜遙的yinjing在她緊實的xiaoxue里來回抽送，每一次進出guitou上的弧溝都刮擦她的引道rou壁，叫她被迫沉浸在罪惡的享樂當中。

    噗嗤噗嗤的rou體碰撞音在空氣里來回游蕩，酒店隔音效果很好，許漁被插得放聲哭喊，外面的世界照樣有條不紊行進著，然而此時，她掉地上的挎包里手機突然瘋狂震動起來。

    許漁緊張地看向音樂廳的門口，果不其然，俞磬之神情焦灼地原地轉圈，手里握著最新款的iphoneplus撥通著她的號碼。

    她注意到了，姜遙自然也注意到了。

    你的電話響了，先去接。

    他托住許漁的臀部往下，示意她去接電話，許漁自是不肯。

    爭執不下間，姜遙主動將yinjing從她xue口抽出，從地上包里翻出手機按下接聽鍵，然后隨意一拋扔給了許漁。

    電話剛接通，聽筒里立馬傳出俞磬之著急的聲音：許老師您在哪兒？還沒有到嗎？

    許漁渾身冒汗，緊張地握住手機扯謊：我、我臨時有點不舒服，好像發燒了......

    見她這樣撒謊騙人，姜遙極為不爽，當即欺身而上又把yinjing對準xiaoxue捅了進去，然后加大力度抽動起來。

    許漁瞻前顧后，感覺被他插到zigong口，禁不住喘起氣來：呃呃，唔...啊......

    電話另一端的俞磬之聽見了，真以為她不舒服，語氣關切地問：老師！老師你怎么了，老師你沒事吧？

    沒、沒事......我...就是有點不舒服......

    許漁強撐著應付，后頭的姜遙卻絲毫不打算放過她，見她撒謊撒得這么自然，立即抬起雙手扶緊她的兩瓣臀rou，狠狠沖撞下去。

    巨大yinjing在xiaoxue里快速抽插，從他的視線往下看，可以清楚地看見自己的roubang在洞里進進出出，每一次抽動都可以帶起她的xue邊嫩rou，看得姜遙感官刺激加倍。

    許老師你沒事吧，你現在在哪兒？我過來找你？

    面對俞磬之急迫的追問，許漁避無可避，只得強忍住呻吟，低聲說：對不起，我今晚不能來了。

    然后，她便掛斷了電話。

    全心全意投入戰場后，許漁柔軟的甬道開始劇烈縮緊，大腿也開始控制不住抽搐起來，姜遙看出她這是要高潮了，隨即加快速度，guitou直抵花心最深處迎接那翻涌而來的一波熱流，然后松開精關噴射在她的體內。

    抽動幾下后，姜遙回味完余韻，緩緩抽出還在勃起的yinjing，隨著塞口被拔出，乳白色的液體再無顧忌，從許漁的xue口肆意向外涌出。

    這是他第一次內射在她里面。

    姜遙高興地擁住懷里的女人，前所未有的感到無比滿足，他情緒上頭，正準備詢問許漁要不要做他女友，卻聽得啪的一聲巨響，姜遙被迎面而來的巴掌打到愣住。

    姜遙，從現在開始，我跟你只有同事關系。

    許漁睜大眼看著他，滿臉都是不甘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