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君厲,你怎么不去死
3.君厲,你怎么不去死
葉蕪睜開眼,雙眼有些矇眬地放空了,她被男人抱在懷里,熱得發慌,下意識掙了掙,翻了個身,蜷著身子繼續睡。 而君厲醒了,長臂一伸將她重新撈回了懷里。 葉蕪不滿地嚶嚀了一聲,扒拉開他的手,默默把自己挪遠了。 一瞬間,君厲一個靠近,緊緊將她壓到了身下,聲音低啞葉葉是不是想再來一次? 肌膚相貼的感覺讓葉蕪覺得有些窒息,霎那間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伸手推他,有些頓感無奈,君厲,我好熱 熱?我不介意讓你更熱一點。 男人的語氣陡然危險,一只手扣到她的腰上。 她那里本就酸痛,男人每次下手都不知輕重,剎那間疼得眼淚都要飚出來了。 還是服軟。 伸手抓著他的那只手臂,委屈巴巴地看著他:君厲,你太用力了,我好疼 她敢發誓,如果她敢加重一點語氣,君厲這貨絕對能把她當場拆卸 。她是經歷過的。 不出所料,話音剛落,君厲神色微緩,手上力道松了,甚至還帶了幾分小心翼翼和溫柔,輕輕摩挲了幾下,還疼嗎?要不要叫醫生? 不用了。葉蕪放輕聲音拒絕。君厲只要不變臉,真是讓人有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葉蕪一直覺得,自己能在他手中活三個月不被弄死,原因之一,大概就是她偶爾對著他比較識相吧。逼不得已地、有點學乖了。 心情好的時候對他好一點,兩個人都好,心情不好對他冷漠,那受苦的也絕對是她自己。 葉蕪怎么會不知道?只要她想,君厲絕對會是她最忠實的奴仆。但她就是拗上了,就不要和他在一起,就要在將來的某一天,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君厲微微起了身,低頭輕吻在她的眼角。葉蕪雙眸緊閉著,睫毛不由得顫了顫。 蜻蜓點水般轉瞬即逝,葉蕪睜開眼的瞬間,男人已經掀開被子下了床。 她故作困倦地又閉上了眼睛。 其實,一點都不困,只是不知道怎么安靜地面對他。 開門聲響起,隨后關門聲。 葉蕪這才又睜開眼睛。星空布景的天花板,是她最喜歡的 。 她起了身,穿上了床頭柜上的衣服,徑直去了浴室。 葉芊照著鏡子,覺得自己真的是有夠慘的。眼睛酸痛,還有血絲,脖子和肩膀上都是紅印子,簡直慘不忍睹。 重要的是還很餓。 昨晚本來說趁著君厲不在可以逃跑,結果才覺得有希望立馬被扼殺了,君厲毫不大意地又搞了她一次。簡直是自找罪受。 到底該怎么逃啊?! 葉蕪哀怨,草草洗漱完,破天荒地打算在君厲上來之前下樓。 她一點點挪出房間,慢悠悠地下了樓。 葉蕪頭發都沒有好好梳,微微凌亂地散在肩頭,對脖子上和鎖骨上明顯的紅印子,表示已經無所畏懼了。 一身休閑的男人在廚房忙碌,蛋香四溢,葉蕪下意識摸了摸肚子。 她默默坐到了飯桌邊上,托著下巴發起呆來。 唉待會兒該怎么和他說話? 一聲門鈴驟然打斷了她的想法。 葉蕪本來有些想去開門,然而屁股并不想從凳子上起來,懶懶地坐著。 君厲從廚房出來,看到她的瞬間驚訝得瞳孔微縮,隨后很快安置好了心情,問了句,怎么下來了? 葉蕪之前都是要君厲把早飯放在眼前強喂著才知道的,他的驚訝也不足為奇。 門鈴這時又響了一遍。 葉蕪無力措辭,默默支開了話題,我餓了,你先去看看誰來了吧。 君厲不知怎么揚了揚唇角,看著她勾起了一個蠱惑人心的笑,對她說了句,好。 接著他徑直去了客廳。 葉蕪被他盯著的一瞬間仿佛整個人都要被他看透了,覺得很是不舒服。 君厲走了沒多久,葉蕪就聽到客廳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大呼小叫,臥槽君厲,你是不是下廚了?!不用解釋了,我已經聞到了! 聲音越來越近,伴隨著越來越響的腳步聲,突然一個男人一只腳跨進來。 葉蕪偏過頭和男人對視上了,覺得有一絲眼熟,但又不知道在哪里見到過。 他穿著白T,一頭黑色碎發,面容清俊,輪廓分明。如果是她高中那會兒,估計會很喜歡這一款。 此時,他臉上的表情有點錯愕,突然又退了一步出去,君厲這是你家嗎?居然有一個女人? 什么女人。君厲驟然加重了語氣,下一個瞬間出現在葉芊的視野中。一個藍皮文件夾被塞到男人手中,叫嫂子。 他只是愣了一愣,轉身對葉蕪笑出了一口白牙,嫂子好!我是徐子愆,君少的竹馬竹馬,我 話沒說完就被君厲打斷了,你話太多了,叫完嫂子就可以走了,緊急文件還等著你處理,快回公司吧。 男人一副痛心疾首你居然用完我就扔的表情,讓葉蕪莫明唇角都有了兩分笑意。 她沒有否認君厲的話,順著他的意思對男人笑著說了句,好的,我會記住你的,我是葉蕪,葉子的葉,繁蕪的蕪。 葉蕪沒注意到的是,君厲的表情默默地冷了下來。 徐子愆也沒察覺,笑得無比燦爛。那嫂子再見!我先走了。 葉蕪對他笑了笑。 眼神一轉看到君厲的表情,葉蕪就知道有什么要不好了,而徐子愆也只是看了一眼君厲,似乎是心大,沒有看出君厲的表情十分的不好,不出一分鐘就離開了。 葉蕪也不由得笑意凝固了。 君厲微微走近了,右手猛然捏住了她的下巴,薄唇微揚,帶著嗤笑的弧度,葉葉,這么久你都沒對我笑過。徐子愆呵,你喜歡他這種的嗎? 葉蕪心里瞬間嗶了狗的。 她又不是自虐狂,一個人天天把你關在家里,你還能天天對他笑著嗎?她又不是找虐。 葉蕪伸手拉開了他在她下巴上的手,按捺住想懟他的欲望,還算平靜地說了聲,君厲,你要不要這么幼稚。 事實證明,是的。 男人面色愈沉,嗓音冰冷。是我說對了?葉葉,你想逃避話題。 葉蕪臟話都要罵出口了,還是壓住、壓住,君厲,你有必要這么多疑嗎?那男的我都沒見過幾次,你有必要嗎? 呵,是沒有必要。他輕嗤一聲,伸了右手緊緊勾住了她的腰。 葉蕪被他的力道狠狠地貼在了他身上,下意識反抗,微微將頭往后仰。 下一刻,后腦勺被摁住,男人不容抗拒地逼她和他對視,有些勢在必得地笑了。 反正,不管怎樣,你逃不了。 一句話宣告般落下,葉蕪還沒反應過來,君厲的唇瓣已經壓了下來。 葉蕪全身一震,賭氣地掙扎起來,結果自然是被他壓得死死的,攻城略地。 最后葉蕪嘴都腫了,委屈得快哭了,在他放開的時候揚手就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君厲,你怎么不去死! 君厲猝不及防,順著她的力道稍稍偏了頭,睫毛微微掩去了眸中的暗沉,唇邊微勾了起。 葉葉,你還活得好好的,我怎么會愿意死? 男人的笑容一如往常,左臉泛紅,微微腫起來,多少有些破壞美感。 葉蕪覺得右手還有一陣打完人后的酥麻,心底突然冒出了幾絲慌亂,咬了咬下唇,不顧身上的酸軟,以最快的速度上了樓。 他并沒有追上來。 君厲這男人刻意弄過,家里的門全部都是鎖不上的,葉蕪連把自己一個人關起來都不能夠。 把后背靠在門上,葉蕪有些絕望地伸手捂住了眼睛:唉!太沖動了。她就不該腦抽得那么早下樓,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