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
散步
陳益回來之后,先給周鴻修打電話報了平安,就去房間躺著了。 聞著房間里熟悉的味道,陳益衣服都沒脫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除了那晚跟李甫舟做累睡著了,這幾天在醫院都沒怎么睡著過。 陳益覺淺,愛失眠,還有起床氣。 一覺睡到晚上八點,被回來的周鴻修叫醒了。 他把房間里的暖光燈打開一盞,坐在床邊,輕輕地撫摸陳益的頭發,一下又一下。 陳益哼哼唧唧地就往周鴻修懷里靠,周鴻修又開始一下下輕拍著被子。 餓了嗎?要起來吃飯嗎?周鴻修壓低聲音愈發溫柔。 嗯...這就起來...陳益嘴上說著起,卻把自己埋得更深了。 周鴻修把陳益散落的頭發撥到一起,攏起來,露出陳益的小臉,陳益被暖光閃到皺著眉跪坐起來就往周鴻修懷里拱。 周鴻修一手輕拍著她的背,一手摸著她的頭,把她攬在懷里,耐心的樣子要是讓外人看到,真是要驚掉眼眶。 如此過了五分鐘,周鴻修也沒有厭煩的樣子,陳益也清醒了,坐起身來,穿好鞋還是不想下床。周鴻修便直接抱她過去。 飯桌上都是她愛吃的菜,陳益算是發不出什么火來。 周鴻修就看著她吃,也不動作。 你不吃?陳益手上不停。 我吃過了,誰跟你一樣?晚飯吃這么晚。周鴻修見她起床氣過了,就不客氣了。 這不是這兩天沒睡好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認床。 陳益剛回周家的時候前半個月都沒睡著,周鴻修連著哄了一個月。而且這人還有起床氣,周鴻修連著一個月,每天把她哄睡著了再回自己的房間睡覺,要不然早上又要被氣一頓。 要放李子荊? 總不能一點好處不給李甫舟吧。陳益不以為然。 最大的好處,不已經給了他?周鴻修意有所指。 人家可沒覺得是好處。陳益沖周鴻修笑了笑。 別玩太過,我可不給你收拾。周鴻修依舊是嘴硬心軟。 陳益只是沖周鴻修笑了笑不再說話。 周鴻修看著她吃完飯,兩人坐了一會兒后,陳益說出去走走。周鴻修拿起外套,就一起出去了。 這半山上只有他們一家,寂靜得很,夏天晚上的山上很涼,周鴻修把外套給陳益披上,兩個人也不說話,就這么并排走著。 陳益討厭夏天,但是她喜歡山上夜晚的夏天,星星很亮,有風,還有樹葉沙沙的聲音,一切都這么和人心意,當然,沒有蚊子就更好了。 陳益牽住周鴻修的手,周鴻修穩穩地回握,兩個人就這么走著。 我累了,回去吧。陳益停住對周鴻修說。 周鴻修點點頭,轉身熟練地背起陳益。 陳益趴在周鴻修的背上,下巴擱在他的頸窩,腦袋輕輕靠著他。 還疼嗎?周鴻修突然側頭問。 早就不疼了,你也知道我,就是看著嚇人。 以后別再這樣了。 嗯嗯我知道了。陳益乖乖應答。 別動不動就玩失蹤,我聯系不到你會擔心。 知道錯了,以后都給你打電話。陳益知道理虧,側頭輕輕親了親他的耳朵。 便宜李子荊了。周鴻修沉默了一會兒又說。 這事也不怪他。他怎么樣? 還記掛著他呢?周鴻修挑眉問道。 沒有,我就問問。 死不了,放心吧。 奧... 兩人就這么一句一句的走回了家。 把陳益放下后,給她倒了半杯溫水。晚上不能喝太多,要不然她起夜又要睡不著了。 陳益洗漱完,拿起杯子喝了兩口,對周鴻修說想看電影。周鴻修找出影片,關掉所有的燈,留下一盞夜燈。陳益畏熱又不喜歡吹空調,他把客廳的溫度調到26度后,又拿出毛毯裹住陳益,兩個人就這么依偎著,看起了看過無數遍的電影。 不一會兒陳益就又困了,倒在了周鴻修的肩膀上,依舊堅持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周鴻修把她納入懷中,兩人就這樣看完了電影。 電影放完后,周鴻修抱起她回房間放到床上,打開窗戶,陳益感覺到了風,四肢也舒展開來。 周鴻修給她蓋好毯子,陳益抓住周鴻修的手蹭了蹭,哼哼唧唧地說了聲晚安。 周鴻修摸了摸她的臉,靠近她,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聲回應了一句晚安。 這邊的氣氛如此溫馨,另一邊的氣氛就大不一樣了。 李甫舟親自在港口等著,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終于,凌晨兩點五分,一個身影踉踉蹌蹌地出現了。 李甫舟趕忙沖下了車,跑過去,抱住了李子荊。 爸... 聽到這聲爸,李甫舟這幾天緊繃的心終于放松了。 先回家。李甫舟平復心情,攙扶著李子荊回到車上,仔細地看了看他,模樣有些狼狽,也沒有受什么傷,除了脖子那一圈,看到這李甫舟眼神一暗。 李子荊也在打量他,不過才過了幾天,李甫舟整個人瘦了一圈,可見是為了他的事沒少奔波,他愧疚地低頭,他對不起父親。 爸你去找了周鴻修嗎?李子荊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放了出來,周家的船他們都有所耳聞。 嗯...有一個項目,我讓給他了。李甫舟不準備讓兒子知道他跟陳益的事,他不準備讓任何人知道。 李子荊他這么喜歡陳益,怎么可能要掐死她呢? 到底怎么回事呢? 陳益那天先是說想要喝酒,兩人幾杯酒下肚后,又說要跟李子荊玩點不一樣的,拿著領帶讓他綁自己。李子荊暈暈乎乎又興奮,就被陳益哄上了床。 兩個人做到盡興,陳益讓他掐她,李子荊哪里敢,不過為了哄陳益還是掐了,也沒敢使勁。 就在李子荊要射的時候,陳益握住他掐在脖子上的手,說分手吧,她喜歡李甫舟。 李子荊當時不僅腦子斷線了,手也開始跟著陳益的用力而用力。 等他反應過來時,陳益的脖子上已經紅了一圈,手也掙扎地磨破了。 他趕緊打電話叫來了自家醫院的車把陳益送了去。 后來呢?后來不知怎么就被抓到了周家船上。 整件事就像做夢一樣,似真似假似有似無,他回想起來只記得陳益不要他了。 想到這,李子荊又激動了起來。 爸,我要去找陳益!我要看她怎么樣了。 她沒事!她已經回家了!李甫舟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狠了狠心,她說再也不想再見到你了,你就別自找苦吃了。 李子荊聽到這話就沉默了,表情像只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回到家安頓好李子荊,李甫舟緊繃了幾天的心終于放松了,回到臥室,李甫舟沖了把臉,正準備洗漱,看到水池旁放著的那瓶香水,慌亂地扔掉,結果沉默了片刻,又撿了回來聞了聞。 現在他聞到這個味道,只能想起那個不堪的晚上。 還有那個鬼迷心竅的吻。 - 小李不是家暴男,小李是個可憐孩子罷了 發出來看看問題解決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