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妃竟是王亞瑟
香妃竟是王亞瑟
夜色很深,許然數著天上的星星,想起她從前也是像這樣。 她父母走得早,留給她的只有一套房子和部分固定資產,平日里她的生活雖然稱不上拮據但也絕對不富裕。那會她還沒到能打工的年紀,手頭緊的時候就會假裝是離家出走的女學生,大半夜的無家可歸只好去街上游蕩,借此釣一些別有用心的家伙再黑吃黑反勒索。 她身手好,大魚一抓一個準。最開始還偶有失手需要阿光救場,越到后來手法越發的熟練,幾乎形成一套固定的程式后就基本沒有阿光什么事了。 只不過保險起見他還是每次都跟著,等她搜刮完這些人的錢包再理所當然的把這筆錢當作是他們的共同贓款,美滋滋的挪一部分出來去夜市飽餐一頓。 有時候想想還覺得挺神奇的,畢竟在此之前她一直以為以阿光的性格會不贊同她這種近乎擦邊的做法,結果他得知后不僅沒譴責她反還和她成了共犯。 當然,她發誓,她現在絕對已經金盆洗手了,除非窮到揭不開鍋,她斷然是不會再干這種事的。主要是不想被田欣念緊箍咒。 阿光已經不在,她不能再讓田欣姐擔心。 可是,阿光他真的不在了嗎? 如果真如雷克斯所說,確實有人在有計劃有預謀地抹殺K·O排行榜前列戰力指數破萬的人,那是不是意味著,阿光的死其實并不是一場意外? 如果因為事故去世的上屆K·O1實際上還活著,是不是意味著阿光可能也還活著? 【阿光也許還活著】 僅僅是想到存在這樣一種可能,許然就止不住的心臟狂跳,幾欲窒息。可同時理智也在告訴她雷克斯不能信。他那么精于算計,誰知道這是不是他事先調查了她的過去后有針對性的為她設下的局。 只是看他的態度,又似乎并不知道她和阿光的關系。 所有事情都像一團亂線糾纏在了一起,讓人頭疼。 許然抬手撫了撫額角的疤,并不輕快的聲音飄進王亞瑟的耳朵:亞瑟,你有想過KO排行榜到底是誰設立的嗎? 王亞瑟心情本微妙的焦躁。他不是個會把難受憋在心里的性格,也早就想打破這份詭異的靜,只可惜書到用時方恨少,他發現他讀了那么多文學著作,在這種時候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啟話題,反倒是被許然搶先了一步。 他敏銳的感覺到什么,上前兩步同她并肩:怎么突然問這個? 他早先確實好奇過這點,尤其是在三年前新一屆K·O排行榜更新過后,他發現居然還有人排在自己的前面,以他的性格肯定沒法不在意。只是后來還沒動手就被他被老爹王土龍給打了回來。 王亞瑟看得出來,他似乎并不希望自己過多去調查有關K·O排行榜的事。因此雖然心中有所好奇但還是選擇了放棄。 這么聽來,令尊認識K·O排行榜背后的那個人?許然停下腳步。 他沒說,但我猜是的。 王亞瑟說完轉過頭,發現許然在看他,直勾勾的。他又看到她耳垂上那一點紅痣,竟覺得那顏色在路燈下莫名的艷麗,下意識的別開視線,抬手撫了撫左耳耳釘:怎么了。 許然半斂下眼,并不立刻答話。 王亞瑟是個正直的人,如果要合作他會是個比雷克斯更優的選擇,但如若雷克斯所說并非虛言,那這件事絕對非同小可,中間稍有不慎就可能會危及性命。 要拉他下水嗎? 許然眸色一暗,卻是忽的嗅到股熟悉的冷香,面色頓時古怪起來:王亞瑟,你怎么還沒有換香水。 她還以為以他臭屁不可一世的少爺性格肯定昨天回去就把家里的香水全都丟了換新的。 蛤? 王亞瑟本還以為許然是察覺到了他剛才盯著她看的事在生氣,誰料她一開口牛頭不對馬嘴的。可問題是,他明明就有換新的香水。 他對撞衫這種事并不特別在意,但撞的是雷克斯那性質就完全不同了。昨天回去不僅把古龍水全都撤了換新,連衣服也擔心還沾著味道全都一并丟掉了。 想著,王亞瑟頗為自我懷疑地嗅了嗅手腕。 明明就是兩個不同的調子啊。 許然也跟著湊過來,捏著他的手腕吸貓薄荷似的聞了兩下,發現果然沒錯:和雷克斯就是一樣的,只是你身上要淡很多。 她遲疑了一下,如果不是香水的味道難道還能是體香? 王亞瑟活了十八年都不知道他居然還有體香這么不爺們的設定,有體香就算了還能撞,撞就算了還是和雷克斯。他感覺眼前一黑,不可能! 嚯,小少爺急眼了。 知道再逗下去怕是會適得其反,許然投降似的撒開手:好嘛,那就當是我鼻子不太靈光,分不清香水的味道。 說罷不等王亞瑟答話又快速的轉移話題。 那個斷腸人的攤子怎么還沒到,不是說就在學校附近嗎? 王亞瑟面色復雜的撫弄了一下手腕:就在前面,馬上就到了。 * * 【風雨斷腸人】攤車前,時間已經不早,斷腸人正打算收工,遠遠的就看見一高一矮兩道身影自鄰街并肩走來。 他雖然武功已廢現在同常人無異,但憑著路燈下映出的輪廓還是認出來高的那個可不就是他最近新認識的K·O3王亞瑟。 不簡單吶,王亞瑟小朋友,這么晚了還帶小meimei出來軋馬路啊!他熟稔的同王亞瑟擠眉弄眼。 而當他的視線游移到與王亞瑟同行的許然臉上時,卻是忽的怔住了。 原因無他,這小姑娘看向他時,那種半帶著茫然,痛苦又憤怒的表情,實在是太奇怪了。 斷腸人十分確信,他們這是第一次見面,可為什么這小姑娘見到他的樣子跟見到仇人似的?莫非 斷腸人心中隱隱有了猜想,只是還沒來得及問,人就先一步捂著腦袋倒了下去。 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