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撞香水了
你們撞香水了
聰慧如雷克斯在看到許然后腰一閃而過的紅光時就猜到她別有目的,再一想會對他黑貓酒店背后生意感興趣的,王亞瑟不像是會讓一個女生單獨進來這種地方打探消息的,那么也就剩下警方了。 下午那會他也沒想到田欣會報警,他雖然作為證人為黑貓酒店做了擔保,讓警方的人撤下了搜查令但也難保他們是否還存有疑慮。 花襯衫們也都是識貨的,見到雷克斯手上的錄音筆也就明白了個大概,紛紛起身清場。 許然大概數了一下人數,深感不妙。 光是雷克斯一人的話她絕對不虛。她這人沒什么愛好,平生最愛干的,就是看這些不注重基礎體質鍛煉的異能行者吃癟。可這里是別人的地盤,就算她能撂倒一個K·O2,后頭也還有數不清的花襯衫大哥等著,她沒有戰力指數,很難同時對付那么多人。 不知從何源起的香氣縈繞在鼻尖,許然下意識的舔了舔唇,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心道還是得演 然后你就借口自己是來找混跡夜店的男朋的友出軌證據,所以才帶著錄音筆進店的?王亞瑟扶著方向盤,面上寫滿難以置信,這也太瞎了吧,他居然還真信了?這雷克斯怕不是頭殼壞掉。 許然扯下假發:當然不是啦,這種借口除了汪大東那種腦袋空空的白癡誰會信。 那種場合,無論是雷克斯還是她都知道這只是個借口。真正令雷克斯放走她的,是他用了十成功力都沒能掙脫開的,被許然緊緊抓住的手腕。 特殊的體質在這種時候就是方便,面對這些唯戰力指數論強弱的K·O排行榜高手,她只要稍加施壓就會被認為是武功深不可測的高手。以雷克斯行事謹慎周密的性格,自然是不會和她動手,徒增損失,也就只能讓她走了。 等等,所以你其實沒有戰力指數? 對啊,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會被于圣德抓住?許然指了指額頭上露出一角的淡粉色疤痕,我還以為汪大東那個大嘴巴肯定已經和你說過來著,原來你不知道嗎? 他真不知道。 許然住院的第二天雷克斯就回了學校,他也開始和汪大東冷戰,小雨又是個不愛抖落他人私事的,所以一直在剛才,他對許然都還持第一次見面時的看法,認為她是個戰力指數破萬實力高強的隱藏人物。 結果現在告訴他許然其實是個零戰力指數的普通人? 天,王亞瑟扶住額頭將臉埋進臂彎,他居然讓一個完全沒有戰力指數的女生一個人進黑貓酒店那種地方打探情報。 安啦,我都想好了。他要是在那種情況下動手我就挾持K·O2做人質。許然捏著假毛掃了兩下王亞瑟的側頸,笑嘻嘻的,他胳膊可勁兒細,感覺身上都沒二兩rou,估計比你還好摔。 哪壺不提開哪壺說的就是許然,非得在這種時候提起她和王亞瑟絲毫不愉快的初次見面,弄得原本自覺理虧的王亞瑟是一口氣堵在了嗓子眼,上不來也下不去。兩個字,憋屈。 他本就不是個會主動道歉的性格,這會下去的臺階還被許然給一腳踢開,沉默半晌最后也只是長吐了口氣:算了,人沒事就好。 這樣想著,王亞瑟抬起頭,正對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瞳仁。 這個距離對討厭與他人有肢體接觸的王亞瑟來說還稱不上是冒犯,可在看到那雙眼里倒映出的自己時,王亞瑟卻是莫名感覺到渾身的不自在。 小少爺本能的有點想逃,自尊心卻不允許他后退哪怕一步,愣是僵硬在駕駛座上梗著脖子:你干嘛? 看不出來你還蠻有人性的嘛。許然瞇起眼微微笑了一下,看今天你罵那個(拿衣服的)保鏢的架勢,我還以為你也會大發雷霆把我臭罵一頓來著。 畢竟是她先夸下海口說會查清這個雷克斯的底細,好還她在綁架案時欠下的人情的。 王亞瑟倒是沒想到許然還會在乎這個,意外的挑了挑眉毛,調侃了回去:得了吧,你要是我家保鏢,這個態度早就被我給解雇了。 雖然錄音筆被扣了下來,但好賴是看到了臉,只要明天去學校和雷克斯見上一面就能知道到底是不是他。 把安全帶系上,我送你回去。王亞瑟說。 保鏢也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上班,時間已經是下半夜,只能他親自開車。 給別人當司機他這也算是頭一回了,可顯然某些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王亞瑟剛放下手剎,就聽許然聲音遲疑:你有駕照嗎? 廢話。王亞瑟頓時覺得剛才自己的態度是太好了才讓她得寸進尺,回了許然一個大大的白眼,知足吧你,你可是第一個坐我亞瑟王副駕駛座的女生。 許然被他的發言冷的抖落一地雞皮疙瘩,欲言又止:你有沒有想過她們不坐你的車,也許不是因為你不讓而是她們不想 畢竟換作是誰估計都不敢坐一個不知道滿沒滿十八歲有沒有駕照的黑幫少爺的跑車,誰知道會不會跑著跑著就進了局子最后大頭照被貼在高速公路的電子屏上被反復播放直到社死。 話還沒說完,許然視線便蒙上一層黑影,是被王亞瑟丟過來的外套給蒙住了臉。 隔著一層布料王亞瑟的聲音模模糊糊的,再不閉嘴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丟在這里,讓你自己走回去。 許然當然是不怕的,短短一個下午的時間她便大致摸清了這位自尊心頗高又極為自戀的小少爺的性格,知道他斷然做不出這種事。不過凡事都要點到為止,真把人給惹急了她也難有好果子吃,正打算三兩下撥開制服外套說幾句好話,卻是忽的嗅到在黑貓酒店,從那位年輕的幕后老板身上聞到的同款冷香,不由得一怔。 怎么,怕了?王亞瑟見狀還以為她是被嚇到,輕聲笑了下放心吧,我亞瑟王就算再討厭一個女生,也不至于把她丟在大馬路上不管的。 許然不理會他,扒開外套捏著袖口在鼻尖又是仔細嗅了嗅,發現那香氣相較黑貓酒店的老板雖然淺淡了不少但確實源于王亞瑟的制服外套。 這登徒子一般的cao作可是把王亞瑟給看傻了眼,一時間宛若被調戲的良家少女似的呆在駕駛座上,也不知道該不該把他原本是看許然被冷的搓胳膊才丟給她的制服外套搶回來。好一會,自視甚高的小少爺才壓下面上的熱度,找回自己微微顫抖的聲音:干嘛,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我可事先說好、 話說到一半,卻是被許然鄭重其事的打斷。 亞瑟,許然表情嚴肅,你和那個雷克斯,好像撞香水了。 很好,這下王亞瑟的臉不紅了,氣不喘了,就差心臟也跟著不跳了。 明天,不,他回去就把家里的古龍水全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