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和我結婚
31.和我結婚
許漠煙的頭發長得很快,不到一個月,短短的寸頭就變成了及耳學生發。寸頭不需要打理,但是長到這么尷尬的長度,也沒什么型,特容易亂成一團雞窩頭。 陸歸北就特喜歡給那個雞窩頭再來個雪上加霜,故意揉她的頭發,把它弄得更亂。 要不我帶你出去理個發?你老是這么宅在家里也不好。 就頂著這個發型我都不好意思出門,太丑了。許漠煙抱怨了一句,就算是抱怨自己丑,她也只是云淡風輕地對著鏡子自我調侃了一句。 丑的是發型,不是你,寶貝。陸歸北奪走她面前的小鏡子,占據許漠煙的視線。 許漠煙嫌棄地瞄了他一眼: 不許那么叫我! 為什么啊寶貝。陸歸北得寸進尺,知道許漠煙不喜歡,還是下意識試探,伸手去撫摸她唇角。 許漠煙: 去死吧陸歸北。許漠煙張嘴,一口咬在他拇指上,用了些力氣。 陸歸北痛得嘶了一聲,待她松開后,他的大拇指頭上就留下了一小排較真的牙印。 我要是真死了,你不得傷心死?陸歸北追過來,把她壓在身體之下,禁錮住她兩條胳膊,曖昧地貼在她耳側。 我高興死!許漠煙惡狠狠地說。 真的?陸歸北頂喜歡她這怒氣沖沖的小表情,尤其是在他身下掙扎而不得的樣子,比乖巧和順從更能惹他興致。 許漠煙躲著他低頭下來的吻,但是沒躲過他伸到她大腿根的手掌,很快,她就在他撩撥下變得濕淋淋。 陸歸北的房間門沒有關牢,此刻,他們躺在床上,許漠煙抓著他的衣領,被迫抬起頭,承受陸歸北落在她脖子上的吻。 你一天要做幾次呀陸歸北。 陸歸北正在攻勢邊緣,聽到這話也毫不臉紅,隨后就沉腰進入她的身體。 許漠煙跟著他起起伏伏,浮動不息,她轉頭似躲還迎地承受他的撫摸和親吻。 過程中,她有些心不在焉地看著天花板,很沒良心地認清了一個事實: 好像一旦過了那么一個特殊時間點,生活趨于平靜之后,陸歸北對她來說就迅速地失掉了吸引力。她現在感受著這場親密,腦子里卻在想別的事,想著她之前和遲暮偷偷摸摸,想著她一靠近李城霧就會臉紅心跳。 明明陸歸北也沒有什么不好,可為什么,這種感覺就是會相差這么多呢? 她絕對是個喜新厭舊的人。雖然這不是什么優點,但是許漠煙必須承認,她就是有這種感受。 這時,陸歸北雙手撐住她的腰,往后退,離開她身體,站在了床下。 她知道他想要換姿勢,便配合地趴在床上,跪了起來。 陸歸北從身后降臨,緩緩地深深地,在她耳邊問她舒不舒服。 她一陣緊似一陣的呼吸和壓在喉嚨里的呻吟聲清晰地顯露出喜悅的信號。但陸歸北就是要讓她親口承認。 舒服。她閉上眼回應,腦子里卻在想著別人。 想誰并不重要,只是這個時候想著別人會讓這場性事更快樂些。 陸歸北每次都會拔出來,摘了套子,非要射在她身上。 許漠煙起初并不喜歡,但奈何陸歸北忍不住,后來親密的次數多了,許漠煙也懶得跟他置氣。 你給我擦干凈。事后,她都會氣鼓鼓地命令。 陸歸北哎一聲照辦,在他眼里,這是許漠煙在撒嬌。 兩個人在床上胡鬧了好一陣,許漠煙有點口渴,起來簡單套上外套,走出半敞的房間,想要出去倒水。剛走到樓梯邊,透過走廊欄桿,沙發上端坐的身形闖進她視線。 許漠煙屏住一口氣,也顧不上喝水了,轉頭就往回跑。 爬上床,一掌拍在還處于賢者時刻的陸歸北背上。 你哥你哥回來了! 兩個人匆忙收拾了一番,連忙下樓,像兩個做錯事的小孩子,心虛地站在了陸歸南面前。 許漠煙心里一陣嘀咕,陸歸南不會是都看到了吧。陸歸北這個沒正形的,每次急吼吼,幾乎不關門,這不是被抓個正著嗎? 哥。陸歸北叫了他一聲,語氣不算堅定,聽來就知道他心里也沒底子。 陸歸南慢條斯理地端著茶杯喝茶,他沒說話,眼神也不看著他們,那種了然于胸卻又氣定神閑的姿態,帶著一股難以窺探的神秘威嚴。 許漠煙看著他,又回憶起了那個晚上。 大哥好。 她叫他。 陸歸南動作一頓,眼睫微微一顫。 聽到許漠煙這樣稱呼他,他確實有幾分驚訝。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么稱呼您,我和陸歸北一樣大,也同輩,我就跟著他叫了。 許漠煙這樣說,陸歸北心中有一塊地方被觸動,他控制不住地笑了起來,喜悅都寫在眉梢。 那天晚上是三個人一起做飯。 陸家沒有固定的保姆和仆人,陸歸南很早就定過規矩,除非是他們長期工作外出,家里沒有人收拾不行,否則只要陸歸北在家,他就必須學會自己照顧自己。陸歸南一直很注意磨煉陸歸北的性子,他就是不希望陸歸北變成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紈绔樣兒。 前幾天陸歸南不在家,也都是陸歸北下廚做飯,許漠煙給他打下手。 那個晚餐吃得安安靜靜,但許漠煙卻發現自己其實打心底里喜歡這種氛圍。 很像一個家。 哥,這湯你先舀一碗,然后我去加把香菜。 陸歸南抬眼看了看他,隨后點了點頭。 你什么時候開始這么喜歡吃香菜了?陸歸南不動聲色地問道。 許漠煙一愣,頓時有點心虛。 我倒還好,許漠煙喜歡吃。陸歸北是一點沒瞞著,一筷子接一筷子地往里下香菜。 許漠煙微皺起眉,有點紅了臉。 陸歸北這是生怕陸歸南不知道他們兩個之間那點事兒啊。 不過,許漠煙隨后就坦然了,或許,陸歸南早就知道了呢?陸歸北把對她的喜歡表現得如此明顯,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陸歸南是他哥,這個世界上最關心他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晚飯后,許漠煙回到房間洗了澡,想著既然陸歸南回來了,那有些事情就必須要開誠布公地來談一談。 而且在這個問題上,許漠煙是受陸歸南照顧的,理應態度客氣一點,顯示一些最基本的尊重。 她擦干頭發,下了樓,打開冰箱,洗了水果切好。 等她端了盤子,上樓來到陸歸南門前,剛想敲門,卻發現房間門并沒有關上,陸歸北就在里面,跟他說話。 許漠煙來的這個檔口,正趕上陸歸北眼神發亮地對他哥說: 哥,現在,她已經不是過去的許大小姐了,她沒有那些條件那些地位了,你們的婚約可以取消了吧。 你讓她和我結婚吧。我不在乎她變成什么樣。或者說,不管她變成什么樣,我都喜歡她,很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