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愛你
17.愛你
許漠煙后來幾天都跑熱水房跑得很勤,只有用熱水房那一招才能順利聯系上陸歸北,只有聯系上陸歸北以后,她才能去他辦公室,只有去了辦公室見到他,才能拿到他外套口袋里那個避孕套。 拿到套子以后能干嘛,懂得都懂。 那幾天陸歸北驚喜得不得了。 他確實是主動出擊型,但是現在特殊時期,許漠煙不想來見他,他頻繁往營地里跑,一看就有問題。只有許漠煙想要見他的時候,他這一切安排才能順理成章。 他看到許漠煙就高興。他不知道許漠煙高不高興,反正他特別高興。 陸歸北高興得讓許漠煙有幾分心虛。 畢竟她還真的就是有所圖,但又不能讓陸歸北知道她的真實用意。 陸歸北,你看那兒,那兒誰來了?在他辦公室里,許漠煙常常被他盯得不自在,只能用這種哄小孩兒的方式轉移他的注意力,等他真的好奇轉頭去看,許漠煙就臉不紅心不跳地把手伸進他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口袋里,嗖的一聲把套子拿出來攥在手心。 誰啊?誰來了?陸歸北沒看著人,轉頭有幾分疑惑。 沒人嗎?那就是我看錯了,我走啦。就是過來吃口西瓜而已。許漠煙西瓜沒吃幾口,話也沒說幾句,只要她拿到,那這波就不虧。 陸歸北一般都會跟她后邊兒出門,依依不舍地看著她從大院兒里走出去。 怕表現得太過積極,會被別人看出什么端倪,陸歸北就只能裝作出門晃晃,看看風景,但飄遠的目光兜兜轉轉還是會回到許漠煙身上,看她走得腰挺背直,頭也不回。 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還會有第三次第四次。 他們越來越默契。 許漠煙特別喜歡咬李城霧的喉結,他其實很瘦,就算是肌rou線條好看,也是清瘦的那種好看,喉結是他仰頭時一整個脖頸曲線里最突出的部分,純情里夾帶著一股誘人的性感。而讓她一直樂此不疲要這樣做的另一個原因是,當她咬李城霧的喉結時,他會下意識顫抖,根本控制不住,這種身體回應在她眼里是可愛的,可以在事后反反復復回味。 而李城霧幾乎不會拒絕她的要求,不管她說什么,他都會盡力去滿足。 許漠煙每次都氣勢洶洶,而李城霧在她的襯托之下單純得像在害羞。 我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事后,許漠煙喜歡趴在他身上,甜甜笑著,看著他,一遍又一遍說。 李城霧臉通紅,耳朵也發燙。許漠煙伸手去撫摸他耳垂。 他低頭淺吻她的額頭,胳膊把她抱緊。 我也喜歡你。 真的?許漠煙明知故問。 真的!就為了看他突然認真的眼色,然后多一個理由撲上去咬他嘴唇和下巴。 他們會自然而然地聊到彼此的家庭。 李城霧,你是比較像爸爸,還是比較像mama? 我爸爸去世得早,我是跟著mama長大的,別人都說我長得更像她。 那阿姨一定非常非常漂亮,因為她兒子也這么好看! 李城霧翻過身,和她相對,手掌托著許漠煙的背后。 那你呢,你是更像爸爸,還是更像mama? 我我覺得我像mama,因為我覺得我爸爸長得特別丑,不知道為什么當初我mama會那么喜歡他。 你這么好看,叔叔不可能丑的。李城霧看著她笑,眼光像月色下的泉水,溫柔寧靜,很容易讓許漠煙深陷進去。 我好看跟他沒關系!許漠煙撅起嘴。她知道其中就里沒辦法一句話就跟李城霧說清楚。 如果以后有機會回家,你就回山城陪阿姨是嗎? 對,會回家陪她。 那你和mama在一起的時候會做什么呢? 會和她一起做家務,陪她一起買菜,陪她一起做飯,一起看她喜歡看的電視劇 許漠煙笑得眼睛彎了彎,嘴唇一勾,想要笑著說:我也好想和mama一起還沒說完,卻撇下了嘴角,眼圈立刻紅了。 李城霧臉色一變,立馬捧起她的臉,語帶關切:你怎么了? 我mama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因為因為我是女孩兒,但我爸爸想要個男孩兒,我mama就是在生孩子的時候許漠煙眼淚奪眶而出,說不下去后半句話,李城霧反應很快,伸手去擦,眼淚卻越擦越多。 李城霧,我好羨慕你。我好想好想我mama。許漠煙縮進他懷里,用臉頰蹭他胸口。 李城霧不知道該說什么,但是看她難過又會著急,只能把她抱緊安慰。 所以我特別特別討厭我爸,他真的非常重男輕女,還還大男子主義,還,特別封建,明明是我結婚,但我卻沒辦法決定我的丈夫是誰。他就一個電話打過來,跟我說,一畢業我就要和一個完完全全不認識的男人結婚,你說可不可怕?許漠煙又從他的懷抱里抬起頭,淚眼閃爍地看著他說,氣鼓鼓地說。 李城霧很老實地點頭,看著她,眼神里全是關切。 他根本就不愛我。他愛他的事業,愛他的錢,愛他所謂的地位,我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籌碼mama離開以后,這個世界不會有人許漠煙哽咽到說不下去。 我愛你。李城霧就低頭親吻她額頭,接著她的話往下說。你不用擔心,有我愛你。 許漠煙一愣,她抬眼看他,一顆淚從眼角滾落,李城霧的手指撫摸過去。 她看著他,含著淚笑了起來,靠近他,吻了吻李城霧眼角的淚痣。 陸哥?北北?陸歸北! 陸歸北喝多了,酒吧里音樂聲嘈雜燈光閃爍,但根本不妨礙他抱著抱枕睡得天昏地暗。 曾潮走過來把他拍醒,給他遞了根煙。 陸歸北被吵醒,眼睛還睜不開,太陽xue不耐煩地跳了跳。 他拒絕了那根煙,坐正了,揉了揉眉心,問他: 干嘛呀? 曾潮突然撇嘴一笑,湊近他耳邊問: 陸哥,有套沒?今晚約了人。 你約人自己不先準備好啊? 這氣氛到了,我才知道要不要約啊。曾潮揚了揚眉。 陸歸北沒辦法,只能去找自己搭在茶幾上的外套。 陸哥,你看看自從那事兒過后,你整個人也太消沉了吧。我們都知道你喜歡人許大小姐,可是現在她失蹤了,許老爺子那么著急,怎么你和你哥一點不急呢? 你管我急不急?陸歸北懶得多說,但是這話越聽越煩,他就想趕緊把套子拿出來,讓他快走。 結果手伸進口袋里摸索半天,卻一無所獲。 他記得很清楚,他每換一件外套,都會在口袋里塞一個,這是一個刻意養成的習慣,而且他今天早上才換了這個外套。 怎么可能會不見了呢? 抱歉啊,我這兒沒有,你要是放心不下,先忍忍,出去自己買一個唄。 陸歸北應付完曾潮,心里卻有疑惑,想來想去,還是沒辦法說服自己,只能給司機打電話。 他想回一趟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