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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華臉色暗暗一黑,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目光上上下下的認真打量了同窗摯友一翻,才以一種壯士折腕的悲壯語氣道,“大家之后,十八九歲,舞刀弄劍的肖姓考生,怕是也只有她這么一個了!老弟,你老實告訴為兄,你……可是真的心儀于她?”戴書濂點點頭,堅定的望著陳叔華道:“小弟并非淺薄之人,并非因她容貌所惑,而是……小弟也無法細述那份突然襲來的心悸,只知道,自己要等的人,就是她了。”陳叔華站了起來,默默的重重拍了拍戴書濂的肩膀,敬佩的沉聲道:“老弟,果然膽識過人,為兄佩服。肖姑娘這事,你大可放心,我和肖老頭有點交情,這段……佳緣,為兄一定為你牽了!”戴書濂聞言心頭一喜,立即連聲道謝,倒是陳叔華這媒人公卻是一臉疑惑的望著好友,心里實在很是納悶,那個五大三粗、孔武有力、人見人畏的肖家長女怎么一轉(zhuǎn)眼就撞進了戴書濂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的心里了。難道真的是取長補短?此后話題一收,兩人的話題從尋人轉(zhuǎn)到了時政,從時政轉(zhuǎn)到倫理道德,戴書濂依舊對裴國的正統(tǒng)身份很是批判,對裴國女皇同冊四夫之行為更是極盡鄙夷……兩個久未見面立場各異的摯友談著談著從惺惺相惜到反目成仇,從酒水共飲到桌凳齊拍,兩個人的觀點越拉越遠,在對女皇的評價上,兩人越辯越烈,就差沒卷起衣袖來大打一場。夜色已深,陳叔華當頭把剩的半壺一飲而盡后,丟下一句,“女皇陛下是何許人,你屆時見過便知!”便搖搖擺擺的在侍從的攙扶下告辭回府。“裴國女皇是何許人?”戴書濂大大打了個酒嗝,鄙笑一聲,自問自答道,“她不就是一個不守婦道、色欲熏心、坐享其成的丑婦人,閨譽有損之人,有何功德可言……”*************★☆★我是一直碼字一直賊笑的CJ的分隔線★☆★************過三關(guān)斬六將,一個月后,戴書濂果然不負戴家才子之名考入三甲,順利進入殿試。三甲貢士入考殿試前,宮中設宴款待進士,戴書濂和其他兩名貢士作為這次宴席的主角早早的就被接進宮,各級主考一一拜見后,他終于在宴席上看見了那個傳說中的文采艷絕與自己父親同堂三辯皆大獲全勝的四皇君—裴行文。他雖多次聽旁人夸說此人有“既有潘安之貌,復有左思之才”但當自己真的見到了他的廬山正面目后,他也著實的暗吃了一驚,以前他一直以為旁人的遣詞多有夸張,天下間哪有如此完美之人,然今日他不得不承認,旁人對裴行文容貌的描述實在太過客氣。一席酒宴,用至午后,一番恭慶后,禮部侍郎陳叔華把此次科考入舉的學子一一為這位掌管兩部的四皇君引見,待說道戴書濂的時候,陳叔華故意放緩了聲音,而主座上的四皇君也難得的一挑俊眉,帶著幾許興味之意的看了席下的戴書濂一眼,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著一絲諷嘲。酒過一半,四皇君借故先離席,體恤的為緊張備考多時,如今終于解脫了的學子們留下一個自由暢飲的環(huán)境。戴書濂見狀也借尿遁跟了出來,然而,過了幾道廊門,走到御花園的時候,四皇君忽然把隨侍的侍從遣走,自己一個人走進御花園。戴書濂見狀也不顧身份好奇的追了上去。御花園中央的假山前,一名身形嬌美的女子正端坐在那里凝神作畫,四皇君鬼鬼祟祟悄悄走近那名女子,然后一個猛撲,便從后蒙住了那名女子的雙眸,低頭在她的脖子上吮吻了一下,壓著聲音道,“猜猜我是誰?”女子噗嗤的一聲笑了起來,放下筆墨,雙手按在男人的手上,裝作很是苦惱的樣子道,“大人若是小女子猜錯了,怎么辦?”“若是猜錯了,本大人就吃掉你!”說著四皇君順著女子頸脖更深的往下探了探,嘴巴重重的在她雪白的肌膚了留下幾個吻痕。女子脖子受癢“咯咯咯”笑了起來,拉下男人的手,轉(zhuǎn)身站了起來,雙手扣在男人的脖子上,墊著腳尖在他臉上聞了聞,輕斥道,“你又喝多了!”“不多,剛剛好!”四皇君大手一攬把女子更緊的摟在懷中,埋頭在她耳際上,贊道,“親愛的,你今天真香啊!”說罷,低頭便一口咬住她的唇,貪婪的吮吻了起來。“行文……”女子在他懷里掙了掙,含糊的拒道,“別鬧了,花叢里好像有人!”“沒有人,只是一只迷路老鼠!”行文眼角瞥了一眼不遠處搖晃了幾下的花叢,冷冷的一笑,低頭更重的吻了下去,斷了裴曉蕾的思緒。“嗯……怎么了你今天?”裴曉蕾被吻得氣喘吁吁的,輕輕拍了一下行文的臉蛋,逃離他的狼吻,制止道。“半日不見,我想你了!”行文望著她被自己咬得微微有些紅腫的唇,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搪塞道,眼角卻不由的極快再掃了一眼不遠處的花叢。自三日前,陳叔華閑聊時向他透露戴書濂的在酒居偶遇肖姓佳人后,他便心里一直壓著股悶氣,明知陳叔華這次要牽錯紅繩妄當月老了,他卻作壁上觀等著看戴書濂的笑話。而現(xiàn)在,他淡淡一笑,某種不知名快感隨著花叢里隱隱的透出來那股憤怒而囂然上漲,他的動作更大了,身子一側(cè)把裴曉蕾壓在假山上,大掌就這樣隔著衣裳蓋在她高聳豐乳上肆意的揉捏著,引得裴曉蕾又是一陣嬌喘。“別鬧,大白天的!”裴曉蕾聲音不穩(wěn)的道。“偷情,就要大白天的來才刺激!”行文含糊的道,雙膝一頂,支開她的兩腿,合著衣服貼了上去,低頭咬著她的脖子,細細的在她耳邊說著一些羞紅臉的愛語。戴書濂一臉鐵青的隱在花叢后,兩目通紅的望著遠處兩個緊擁在一起男女,心痛欲裂。他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離開那處地獄的,他只知道自己滿心歡喜,一心準備在殿試后提親迎娶的肖姑娘-自己未來的妻,方才就這樣光天化日之下,在自己面前與有婦之夫的四皇君行茍且偷情之事。他自幼便有過人的識人之才,深信貌美絕倫的肖姑娘舉手投足間散發(fā)出來那份高貴淡雅是騙不了人的,若非被強權(quán)壓迫,向她這樣的高貴清潔之人怎么會淪落至此。戴書濂的拳頭越握越緊,唇瓣被牙齒咬得鮮血淋漓,一想道自己未來的妻,被人欺辱至此,他便是憤恨欲絕,恨不得立即沖上去殺了那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但,他不能,若他這么做了肖姑娘的名聲也毀了,她那么美好的一個女子,本應獲得世間最真最純的愛情,本應該被自己掬在手心盡心呵疼的……仰首望天,滿目熱淚,事已如此,他能如何?他應如何?當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