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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能夾上兩塊便是給了御廚莫大的面子。情緒多愁善感,陰晴不定,變幻莫測,。有時候她坐在那里批著折子,抬頭見到坐在自己身側的善醫,看著看著,一雙眼睛撲眨兩下,突然眼淚就嘩啦啦的直往下掉。平常散步聽曲兒時,明明前一刻還歡歡喜喜好好的,下一刻卻突然唬著臉,看誰誰不順眼的模樣,整人煩躁不安得很。每日早朝的時候,倒是還好些,端端正正的一張臉喜怒不形于色,但那張不笑不怒的撲克臉,卻總是令朝廷上的文武百官議朝后依然一頭霧水,摸不清圣意,只得退朝以后再去拜問王君。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但朝廷亂了,也讓大神醫、準爹爹、二王君善醫同學著著實實的慌了。上上下下的從師祖母到大師姐,從大雄到小叮當……與她親近的人和動物輪番上陣。從安慰到談心,從搗亂到搞笑,幾天下來,半點兒效果都沒有。憂心到極點,他折子一掃,差點兒就八百里加急把其他三個師兄弟招回來商量對策了。師祖母和喜膳倒是很有專研精神,拉著裴曉蕾幾個親近的侍女一翻研究排查下來,丟給善醫的最終結論是:都是你那頭招搖的白發的惹的禍。隔日,善醫一頭烏發趕到裴曉蕾面前,誰知道他前腳才剛剛踏進門,后腳已經“哇”的一下,我們女皇陛下哭得更肝腸寸斷了,嚇得善醫手足無措的,立即又把發色染了回來。那些天,皇宮的天氣和女皇陛下的心情一樣,一時風來一陣雨的,誰也說不準,只得眼觀耳、耳觀鼻的小心侍候著。這天,處理好國事后,早早的善醫便來到裴曉蕾的寢宮。連續幾天了,他見到的還是這樣的情景:她正在用膳,幾十款甜的酸的菜肴擺在她面前,她皺著眉頭,筷子每到一處便擰緊一分,叮叮咚咚的數下磁瓦敲打聲后,“啪”的一下,她把象牙筷一把打到飯桌上,在一眾侍女的驚恐的規勸中,支著沉重的身子站起來,開始在屋內不停的渡步,若梅膽顫心驚的跟在身旁候著,生怕她有什么閃失。“陛下,膳食若是不合胃口,奴婢再去換新的!若是……若是奴婢們有什么地方侍候不周的,你盡管打,盡管罵,千萬別憋著!”若梅皺著一張臉,苦口婆心的勸著,樣子比裴曉蕾還抑郁。“朕……唉……沒事打罵你們作甚……”她望了若梅一眼,擺擺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然后無精打采的坐回飯桌前。若梅見狀,立即動作利索的開始為她布菜。“陛下,您試試這個,這是奴婢和大小姐今天新研烹出來的酸辣豬腳rou……”“我來吧!”溫和的聲音響起,善醫饒過屏風,在侍女們的如釋重負的感激目光中,坐在裴曉蕾身側,接手了若梅的工作。若梅一笑,立即機靈的朝兩位主子微微一福,領著周遭的侍女太監們悄悄的退出了寢宮。“聽說你今天一整日都沒怎么吃東西,這樣不行了,來……多少吃點!”說著善醫夾了一小塊酸辣豬腳rou到裴曉蕾嘴前。她靜靜的看著他,然后乖巧的張口,默默的嚼食。慢慢的第二塊,第三塊……一碗湯,小半碗飯過后,她的眼睛又紅了,輕輕的吸了幾下鼻子后,嘀嗒嘀嗒的淚水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又落了下來。善醫見狀,連忙放下碗筷,用袖子輕柔的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怎么啦?告訴二師兄,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善醫輕聲的問。裴曉蕾搖搖頭,垂著腦袋,拿起桌上的濕毛巾印了印嘴角,便要站起來。善醫連忙起身,小心的扶住她,順著她的意思,把她攙扶到床邊,正想為她脫鞋的時候,裴曉蕾卻突然腳一踢掙開他的手,側過轉身去,不看他。善醫站了起來,轉到她的面前半蹲下身子,見她還是垂下頭不肯看自己,只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和聲道,“三師弟馬上就要回來了,你若是……若是覺得我不好,不想見我,我等會兒讓喜膳來陪你可好?”說完便彎起身,朝外轉身要叫人進來。“不要!”裴曉蕾猛的一抬頭,雙手一下子緊緊抓住善醫的手腕,淚光盈盈的望著他,半晌才輕聲說道,“我不是不想見你,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每一次見到你,心里就悶悶漲漲的,莫名的難過。”善醫半蹲了下來,彎著腰與她平視,繼續道:“告訴二師兄,你難過,是因為我的發嗎?”裴曉蕾怔怔的望著他,先是搖頭,然后在他的憂心忡忡的注視下,又默默的點點頭。“一年了,自你回來后,從未見提起過我的發,我一直以為你并不在意這些!”他抬起她的頭,溫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淚珠。“怎么不在意,若果,若果不是因為我,你,你的發便不會……”后面的話斷斷續續的淹沒在她的咽哽聲中。“我很后悔,那日我不該同你慪氣的,明明是我負了你……嗚嗚嗚……我還逼你……我,我……太自私了……明明你頭發都白了,我還把政務都推給你……嗚嗚……”她嗚咽了幾下,哭聲更大,“要是,要是……以后寶寶知道了,也會瞧不起我的!”“小傻瓜……”善醫一聽,心里微微一緊,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口被輕輕的尉燙了一下,他抬起頭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嘆道,“你都在瞎想些什么呢,難道這三年的時間還不夠折磨我們嗎?”她揪住他的衣服,聽到這句話后,腦筋一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哇”了一聲埋在他的懷里便是嚎啕大哭起來,“三年!嗚嗚嗚……你跑到秦國當皇帝的時候,后宮三千佳麗,那三年你一定是見過很多很多美女……我,我現在一定很丑,你們才會一個兩個都逃得遠遠的……”她的話說得亂七八糟的,卻越哭越起勁,眼淚鼻涕都往善醫身上抹。“好好……乖……曉蕾不哭,不哭……”善醫拿她沒轍,只得輕擁著她,手掌不停的順撫著她的后背,細聲安慰勸解道,“那三年我在秦國一個女人都沒見著,你別亂想。其他師兄弟這些日子總是不見人影,也是因為建國之初,瑣事繁多,而且你知道,男人……”說到這樣,他話音一窒,便沒有了下文。“我知道男人什么?”裴曉蕾止住哭聲,吸著鼻子,淚汪汪的抬眼望著他,語氣含糊的追問。“沒什么……”善醫心頭一顫,艱難的穩住心頭涌上來的那份悸動的同時暗里自嘲的一笑,他怎么告訴她,他們夜夜澆冷水有意無意的避著她,就是怕自己受不了誘惑會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來……他用袖子輕拭了一下她滿是水跡的臉頰,不留痕跡的換了一個話題,“你看你,都快哭成小花貓了,我讓她們備好了熱水,我們去洗澡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