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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關切的問:“告訴娘親,這幾年,你過得如何?”裴曉蕾拭去眼角殘留的淚珠,開始把自己這六年的經歷娓娓道來。半個時辰后,孟婆輕擁了一下裴曉蕾,不舍的道:“這些年,辛苦你了!”裴曉蕾搖搖頭,并不認為自己過得苦,然,比起自己凡間的點滴,她對笑娘子的變化更加好奇:“娘,你怎么成了孟婆?”孟婆早知道她會有這么一問,斟了杯茶,抿了一口,潤過喉嚨,才開始說自己的故事。孟婆是天神,一出生就是仙胎,在地府司掌輪回,負責調制孟婆湯,孟婆的工作繁雜而承重,孟婆湯除了天定的仙神,沒有第二個人能夠調制出來,是以造成她在地府兢兢業業的工作了幾千年,總共也只休了兩次假。第一次休假,她選千年前的西漢時期,那個時候她第一次去踏足人間,什么都不懂,便用了孟婆這個名字,在人間游玩了八十一年,一直到歸位時,尚是處子之身。回到地府后,和其他同僚的說起假期之獲才知道自己那個八十一年,無情無愛,算是白過了。如此又過了幾百年,她申請到了第二次休假,這次,她吸取的上次的經驗,封印了自己的記憶,才去投胎。而第二次,她投去了另外一個時空,幾番曲折成了曾衡子的唯一的入室女弟子,此后又歷了兩場轟轟烈烈的情愛,這短暫的一生起伏跌宕,精彩紛綸,總算是沒有白過。回歸仙位后,她暈頭轉向的處理著那些已經堆積如山的工作,甚至都未曾來得及回味一下,自己的上一趟旅途所獲。直到,地府開始開辦了個什么地府年度穿越創意比賽,她才驚訝的發現看到了自己在人間生養的獨女竟然出現在這份調查表里面。后來捏指一算,擺了命盤,為裴曉蕾批過了命數,才覺得自己太疏忽,便立即令馬臉補救。“原來是因為娘親啊!”裴曉蕾舒了一口氣,也終于明白為何馬臉這次會對自己那么禮遇了。“忘情的藥,已經沒有存貨了,調制新藥,需時三個月,這段日子,你便留在我身邊,我們母女倆敘敘舊吧!”裴曉蕾點頭應是,此情此景,別說三個月,就算是三年,她也會等。在孟婆身旁呆久了,很快裴曉蕾便和孟婆的兩個侍女,小青,小白混得滾熟,工閑時,她便拉著的兩人帶她到處走走,忘川是條極寬闊的河流,兩岸的來往只靠著幾名船夫撐著的那條木船。亡者的魂魄一殿一殿的篩選下來,能夠來到第十殿的重新投胎的鬼魂已經不多,所以這里就算只有幾條木船也似乎是足夠使用的了。過了忘川,踩在一大片曼珠沙華上行走,對于腳底這些被踐踏鮮花,小青小白完全不當一回事,對于他們來說,這種被人間賦予各種傳說和故事,有點被神化了的花朵,不值得一文。倒是裴曉蕾,對這些顏色各異的花草還帶著幾分好奇,總是喜歡摘取幾朵用藤根扎捆,放在屋內做裝飾。孟婆對她此舉并無意見,兩位侍從就更加不會對此做評價了,每次過河游玩,都由著她去舞弄那些花草。只是這次她沿著河岸越舞越遠,竟繞到了黃泉路的盡頭。地府雖然沒有晝夜之分,不過地府的鬼差們卻也需要工閑休息,所以這里也是以二十四小時為一天,每日行十十六小時工作制,然,這過長的工作時間,常常令孟婆不停的抱怨說,這年頭,做神做鬼還不如做人!而現在裴曉蕾處的這個時辰,正好是屬于地府鬼差們,法定的休息的時間。平時鬼來鬼往的黃泉路上,這會兒半個鬼影都沒有,只是遠遠的,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隱隱的似乎坐著一個鬼。裴曉蕾好奇的走了過去,在他面前一站,把自己給驚呆了。“唐或?”她驚訝的喚了他一聲。他卻充耳未聞,一身冰冷堅硬的盔甲上血跡斑斑,尚帶著一股子血腥味,修長的雙眸緊緊的望向黃泉路的方向,對擋在他眼前的裴曉蕾視而不見。“唐或……”她提了提聲音,又喚了他一聲。結果依然如上。“別叫了!”小青過來拉她,解釋道,“這個家伙,已經在這里坐了快一年了,平時既不說話,也不肯過河,更不肯回去,也不知道他在等誰!”“對啊,別叫了,沒用的,!”小白也走了過來,附和道,她望了望唐或,搖搖頭,她比小青資歷更深,跟在孟婆身邊侍候已經幾千年了,地府的奇形怪事見過不少,“原來這輩子他當了將軍啊,我記得上次他坐在這里的時候,穿著的是龍袍,再上一次,一身孔雀紫衫,當的是諸侯王,再上一次……”小白一口氣說了十來個上一次,書生,小倌,俠士,劍客…….各種身份應有盡有。呃!!!裴曉蕾一怔,看不出,唐或的身份竟然如此的復雜。“執念啊!執念!”小白拉著裴曉蕾向前走了數米,在另一塊大石頭前停住,指著面前的這塊磨損得透亮的石頭,攤手道,“他等的人,一百年前也是這樣子,坐在這里等他!”他等的人,應該是楚子隱吧!直覺的,她這么篤定的認為。“人啊,最要不得的就是執念,最難斷的也是執念!吶,你看,這個就是版子,為了一絲執念,兩個人沒完沒了的糾纏了上千年,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唉……不說了,走了,該回去了!”小白嘆了一句后,便把裴曉蕾拉到河邊,伸手招呼撐船的艄公過來。是執念嗎?如果說,劉琛一直記得她,是他的執念。那么自己呢,一直暗暗的把他藏在心底,甚至試圖在唐恒臉上找出他的痕跡的自己,是不是也是種執念。母親說,執念這種東西是雙方的,只有一方的執念,再炙熱的感情也有熄滅的時候。原來,害劉琛去不掉記憶的人,是自己。回到河對岸,真巧見到孟婆笑瞇瞇的從屋里出來,見到裴曉蕾便樂呵呵的把她拉進了屋里。三月已過,特制的湯藥已經基本完成了,最后差的只是裴曉蕾的一滴眼淚。“娘親!”裴曉蕾拭去淚水,道,“這湯,您給我多留一碗吧!”孟婆拍了拍她的手,柔聲道:“好,我給你留著!”“現在,時候不早了,快去吧!”**********我是在發著高燒的CJ分隔線,頭好暈,全身的骨頭好痛!嗚嗚嗚*********21世紀。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