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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當場暴跳,指他就是一頓破口大罵。去他媽的賑災,這些東西要有一個銅板能去到災民手里,他周放就他媽的跟這個酸臭文人姓。“你……你……你…..口出惡言,當,當眾羞辱朝廷命官……我回朝后定稟報陛下,治你個……治你個……”督軍被罵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氣得不輕,結結巴巴的,氣得都不知該讓皇帝治周放這個武夫什么罪了。最后還是一個陳姓副和和氣氣的上來圓場,半哄半求的,才把這位滿臉通紅的督軍大人請回帳篷里休息,這場有些不知道所謂的插曲才得以閉幕。“大人…….您看這?”陳副將見周放已經沉思太久了,在眾人的強烈注視下,便試探的小心問了一聲。周放一揮手,止住了他后面的話,大聲道:“行了,行了,別這這那那的!傳令下去,讓人做飯,等兔崽子們吃飽喝足了,一個時辰后,咱們攻城!”然而,天公不作美,一個時辰后,原本這萬里無云的,一片大好的天氣,卻忽然開始飄起小雪來。周放騎在馬上,手里捏著探子剛剛送來的報道,抬頭望著天空中紛紛揚揚的雪花,也不知道是啥滋味。打吧?對城內的裴家軍一無所知,這樣沖上前勝算有多少,誰也不知道;不打吧?那個戰神般的裴嗜武的領著大軍正在往這個方向趕來……“大人!”陳副將騎著馬走過來,手里拿著一大碗滿滿的酒,遞給周放。周放慢慢的回頭,望著圍在他周圍這幾個跟了他多年,跑東跑西的下屬,舉起大碗,仰著頭,一口而盡。末了,大聲的吼道:“我周放這次若是還活著,兄弟們的父母妻兒,我罩著,若活不了,咱們來世再做兄弟?!闭f完把碗朝地上一摔,拔刀第一個向晉州沖過來。在他之后,殺聲四起,成千上萬的秦軍,拿著長弓利刃,向著晉州,蜂擁而至。裴曉蕾一身黑衣站在城墻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城墻下面,那一個個倒在他們暗設的陷阱里的秦兵,風雪中的臉,凍得有些發紅,但眼里的冷漠,如天氣一般寒涼。善醫提著劍站在她身旁,身后站著蕭子夜,左右一米到三米處,七八個暗衛站在不同的方位,把她守得密不透風。一批人沖上前,咻的一聲,幾百名藏在城墻暗格中的強弩手,一發三箭,穿心而過,一批人倒下,身上的血還沒染紅身下的雪,第二批人跟著沖上前,又咻的一聲,再一批倒下……今日,仿佛連上天都站在裴曉蕾這邊,雪越下越大,踩下去的腳印,越來越深。漸漸的,底下原本來勢洶洶的秦軍,攻擊的速度越來越慢,人數越來越少,最后,登城的云梯都還沒有靠近城墻,秦軍就已經偃旗息鼓,退了回去。初戰過后,這一夜,兩軍的將領都沒睡。經過一翻較量,彼此雙方對對方的戰斗力都有了一個最初步的了解。第二日,雪還在下,天還蒙蒙亮,周放便帶著秦軍又來犯。這次,擋在他們前面當靶子的,是昨日戰死沙場的秦兵尸體。昨日的大雪下了一整夜,之前被裴曉蕾灌滿了水的晉州護城河,河水上結了厚厚一層冰,人走在上面,跟走在平地上一樣。護城河已經起不了什么隔擋的作用了。今天的天氣晴朗明媚,地上的積雪的明顯要比昨天薄了很多,弓弩的作用相對于昨日也打了折扣。很快在尸體的盾牌下,幾隊秦兵成功的沖破了第一道防線,帶著云梯逼近城墻。“架炮!”一聲令下,城墻上,滾滾的推出三架小型的火炮,這些火炮的制作還很簡陋,可瞄準的射程很近。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這座城里的秦軍早就打定要撤走的主意,這座城里,除了金銀財寶外,大量糧食和一些攻擊性較強的武器都已經被搬走了。連這個看起來挺能唬人的小型火炮,也僅僅留下三頂,且是已經被秦軍廢棄了,拆解丟在荒原了,最后還是被四處玩耍的大雄和小叮當一小塊一小塊的抱了回來。裴曉蕾覺得這東西可以一用,便令人重新組裝,又找了幾個懂行的加緊制作出一些適合的炮彈。因為半個自己在21世紀混的時候,在所謂的3X的高考制度下,裴曉蕾選擇的是化學,在極不人道的變態應試教育的煎熬,她和劉琛化壓力為動力,居然偷偷的拿了劉琛的養父劉教授的實驗室鑰匙,兩個人鬼鬼祟祟研究起炮彈的制作,雖然最后,他們兩個雙雙被逮住,還各自被罰寫了三千字的檢討,不過那次偷偷摸摸確實,讓裴曉蕾實打實的記住的炮彈的制作工程,炮彈的成分和基本原理。有裴曉蕾在一旁的科學提點,加上工匠的實踐經驗,短短數日成果的趕制出了十來個,改良過后威力比以前更大的炮彈。顯然面對下面螞蟻般密密麻麻的秦兵,單靠這三頂簡陋的小火炮是不行的。但,經過一陣震天動力的亂轟后,給秦兵造成的視覺和心理影響卻是不可忽視的。震耳欲聾的炮彈聲在身邊此起彼伏,火紅的強光下,是被炮彈炸中的同僚,血rou模糊的臉,斷了的腳,缺了的胳膊,飛濺的rou片,混著鮮血散在周圍,零零落落的已經有些秦兵被嚇到了,丟了武器撒退就往后跑,就像是連鎖反應那樣,接著第二個第三個,后退的人漸漸多起來。“誰敢當逃兵,再往后退一步,軍法處置!”周放利索的一刀砍掉退到自己身邊的秦軍怒道,隨后抬頭望了望高處的城墻,手提著血淋淋的大刀,往上一指,高聲大喊,“他們已經沒有炮彈了,兄弟們,不要怕,隨我沖上去?!闭f完一踢馬腹,提著血刀一馬當先,沖了上前,剛退了回去的秦兵見狀,立即掉轉搶頭,有開始沖向城墻。底下的廝殺聲漸烈,前面有人大喊:“他們上來了?”裴曉蕾微微一低頭,果然上百名頂著尸體躲過弓弩和火炮的秦軍,已經開始架起云梯向上攀爬。被裴曉蕾暫命為大將的丑,立即大手一揮,高喊:“倒油!”隨即,幾百十桶油順著外墻傾倒而下,城墻本來就結了一成薄冰,如今沾了油,立即變得更加滑不溜丟的,幾具剛剛靠近的云梯,都還沒有放穩,已經開始斜著滑倒。“走吧!”一直默不作聲的善醫向她伸出手。她點點頭,挽著他的手,一步一步的走下城墻。剛落下幾步,耳邊響起,辰冷冽無波的聲音,“點火!”她腳步僵了一僵,隨即耳邊響起,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我們下去吧